主人,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的进行,用不了太多时候,空想山就是您的了!”“好,一切需多加小心,不要节外生枝。以免打草惊蛇,功败垂成。”
冬夜萧寒,北风瑟起。吹落枝头簌簌残雪,空想山后山,北风尤显得肆虐起来,一处甚为隐秘的山洞内,潘琪卑躬地对着洞壁回话。
“主人且放宽心,一切都在手下的掌握之中。”面前的洞壁在一款月光下幽冥隐现,并不见一人,但却听的见有人语声:“休得麻痹大意,你和那女人在洞中干的好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要因为贪图美色而误了我的大事,若事有败露,当心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那话语声虽还算缓和,但却显得有些不耐烦,更带着唯我命从,生杀予夺的威胁。潘琪闻听立刻显得更加萎缩和惧怕起来,口中连连称是。
“退下吧!”洞壁旁又响起了命令性的口吻。潘琪遵命,倒退身形走了数步,随后才灰溜溜地走出山洞,走进那凛冽的北风里。
斯时借着一点微弱的光线,看那洞壁旁如幽灵般缓缓出现一人,此人身披一件透明的雨衣,五短身材,其貌不扬,脸上微微的几许络腮胡须,天生的卷发不过六七寸长,紧紧地贴在他的头顶,向左侧一顺地偏去。光线虽暗,但能感觉到他正在得意地微笑。他这一身行头打扮相信这个时代的人绝对没有人见过。看此人轻轻地扭动胸前雨衣上那颗紫色的水晶石,伴着他那深不可测的诡笑,他的身子又在幽暗的洞中鬼一般的消失了,无影无踪。
今宵酒未尽,山寨外传来了阵阵的喧哗声,酒桌上的李让忙命人出门打探,手下人出门不多时便回报:“昨夜兄弟们发现山上有可疑人伺机窥探,弟兄们正在捉拿。”
李让喝道:“速将贼人捉来见我?”
燕双飞擎酒杯至腮边,以肘撑桌,并未饮酒,只是道:“怎会有人闯进来,真的胆大了!”李让与吴折听了并没有太多在意,只是清香看了燕双飞一眼,明白他心中之意。白日里她与燕双飞在自己闺中一谈,她虽十分气恼,但心里却还是在意起来,于是下令道:“今日酒宴暂到此为好,捉住山上歹人为要,我等与燕大侠饮酒之时,来日方长。”
吴折亦对李让道:“梦寨主所言甚是,大哥需谨守山寨为好。”
李让满不在乎地对燕双飞道:“贤弟甭将此事放在心上,一个小毛贼又算得了什么,刀山火海我又不是没闯过,不必计较,速速饮酒为好!”李让还要继续与燕双飞同醉。
吴折劝说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得不防患于微弱间。大哥在此饮酒也罢,待我等前去查看。”正此时见潘琪踏风雪而入,回禀曰:“适才手下所捉数名贼寇众目睽睽之下俱逃之夭夭,山门紧闭,手下兄弟仔细盘查尚未发现贼众踪影。”
李让听闻当即变了脸色,暗想:“潘琪办事一向稳妥,今日竟让人走脱,看来这贼人真不可小瞧。”于是李让挺身而起,***擦去嘴边酒痕。道:“今日本寨主小题大做一回,亲自带人察山,看看这贼人是否生了翅膀飞走了不成?”说着李让拿起一旁的佩刀,带着一行人出门寻看。临行时谓燕双飞道:“贤弟且回房安歇,来日我二人再痛饮。”燕双飞看了看潘琪,拱手做谢,待李让出门后,燕双飞亦出门观瞧,见山寨上下灯火通明,人声喧哗。自叹道:“但愿此景只是一幕虚惊,不是那潘琪的鬼把戏。”燕双飞一面慨叹此间山雨欲来,一面细心查看可有蛛丝马迹,不多时,在大家的喧哗声中,已来至李让为自己准备的暖舍旁。
推开门,复饮了一口葫中酒。将酒葫芦掖在腰间,向屋内看了看,不觉笑着问道:“你是谁?怎会在我房中?”
“我是灵珠,外面冷了,所以我才到你的房里来的。”
“没错,穿成你这样没法不冷。”燕双飞不待入榻就寝,却发现一位穿着时尚夏装的女孩子,正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翘着二郎腿,率真而又略带胆怯地依偎在他的床头。这女孩子的藕臂和两只雪白圆实的大腿都裸露在外面,虽然她生的美丽又可爱,虽然他的衣着很是别致得体,但却仍然让人感觉到丝丝奇异和怜悯。
“你从何处来?为何要到这空想山来?”燕双飞一边问一边含笑,这回他才注意到这女孩子的头顶还插着一不足一尺长的一枝梅花,也许是她的美艳遮盖了梅花的颜色,那花歪歪扭扭的插在她的青丝墨发上,不添光彩,反让仍觉得很可笑,除了可笑,还是可笑。
那自称灵珠的女孩子道:“我来游玩,迷路了。”
燕双飞道:“此山中风寒雪傲,游玩没必要到此,再者,山下即是条条通途,迷路了又何需往山上来?”灵珠忙摆手道:“我不是来此山的,谁知它却偏认准了这条路,硬是在此收翼落下,没办法我只好打发它走了。害的我白挨了一日的冻。其实我是要去那里——”灵珠站起身来,纤指向房子的一侧指去。
顺着灵珠所指的方向,燕双飞知晓他说的应该是西岭,燕双飞接着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哪里人?”灵珠接着用手指指了指房顶,道:“我来自上面,在上面就感觉到了那遍野梅花的美丽。所以我才背着父母跑了出来,若是被族长爷爷知道了,他更不会让我出来。”
燕双飞见他只这片刻功夫便没了先时的畏惧与拘谨,活脱把这当成自己家了,听她言在上面被西岭的梅香所吸引,猜他应该和自己的情趣一样,爱在楼顶欣赏天地风月,于是便欣然问道:“想不到你也是在楼顶先睹为快,情不自禁地神往于西岭。”
灵珠笑道:“什么楼顶上,是云端之上,我乘着大鹏鸟悄然而至,谁知那坏蛋把我放在冰天雪地地里,弄丢了。”
燕双飞听其言心中暗笑道:“这孩子,一定是穿的太少,把脑子冻坏了,竟满口胡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