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一声令下,手下人各个挥刀亮剑,气焰无比嚣张地向竺节和冰姬扑来。
二人一同起身,尚不劳竺节动手,冰姬的柳叶飞刀已然撒出,在那十几名贼人的喉咙处安了家,冲上来的贼众无一例外地倒在客房的地上。
马公手持双锏见迎上来的竺节剑未出鞘,自己手下便已倒在地上,不觉在门口惊呆了。不知何时竺节的身旁多了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子,这白衣女子身手竟如此了得。马公身旁还有一位手下竟吓得不敢动弹。
马公不得已硬着头皮向竺节奔来,他所惧者不是竺节,而是他身边身手干净利落的冰姬。而当先迎住他的就是冰姬,刀锏相接时直击得火星四溅,竺节更愤剑参战,那马公用尽浑身解数,亦难从刀剑环绕的攻势中突围出来,他的双锏几十招内可以胜过竺节的剑,却胜不过竺节的刀,更何况冰姬和竺节二人合力围之呢?
噗!噗!接连两声响,刀剑相继穿透马公的胸膛,那门旁的手下吓得撒腿就跑,可惜冰姬的柳叶飞镖已牢牢钉在他的两个腿肚上,‘扑通’一声马公的手下跌倒于地上,二人刀剑回收之际,那马公已命丧黄泉,瘫倒于地上。
冰姬将剑压在那名云雾堂弟子的颈上,喝问道:“不净把粮车压到何处?快带我们去找。”
那手下连连应声,离离歪斜地带冰姬和竺节二人赶往不净和尚的驻地,一排早已秃废多年的荒馆前,三人都停下脚步,那手下战战兢兢道:“不净大师和牛婆都在里面,麦辆车也停放在其中。”
冰姬应声点头,随即那粘星刀已穿透贼人咽喉,竺节看把心里感觉有些残忍,冰肌却面若冰霜,向荒馆中潜行过去,竺节又暗叹道:“也罢,不狠无毒又岂能在这险恶江湖上立足!”于是随后亦潜行如那荒废的摆设中。
“马公带人去了那么久,为何还不来?”不净和尚在荒馆的正堂中一边饮酒一边对弟子牛婆道。说着他又大口嚼了一块鸡腿。
牛婆道:“待弟子前去探寻一番!”
“不妨!不妨!那竺节纯属一等的废货,只有雕无界那有眼无珠的才人才会用他。马公对付起他来应该没有问题。”不净和尚摆了摆手对牛婆道。
牛婆亦躬身回话道:“大师所言不假,想那竺节此时已然身首异处,待会儿看马公提竺节脑袋回来便好!”说着二人一同开怀大笑。
“嘭!”一声响,房门破碎,竺节挥剑立在门口,不净和马公皆惊,随后不净便冷笑道:“奇了,你还没死!”
竺节道:“吾誓与粮车共存亡!”
不净不屑地对牛婆道:“成全此人,看他到底有多义气!”说完不净依旧饮酒,牛婆挥双枪恶战竺节。而此时荒馆中的喊杀声却渐渐大起,不多时又渐渐消去,纠缠在冰姬和竺节周围的弟子除了牛婆外已全丧在冰姬的刀下。
这会儿不净和尚正提着酒壶在一旁观战,冰姬已然提刀向他走来,不净在暗暗发笑。他见到冰姬这样的玉做美人不觉淫心大起。他手中的酒壶已丢掉,取而代之的是四个比头颅小不了多少的铁球在掌心,一手托两个,在掌心不停地转动。
看似漫不经心的举动,却满含无限的防御与攻杀力。冰姬感觉强敌虽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但无形的杀气已然向自己袭来,一步、一步、冰姬每一步都走的慎而又慎,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已进入最佳的绝杀状态,如不能一击毙命,那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与其说是冰姬在一步步逼近不净,倒不如说是不净在无形的意念中让冰姬举步为艰,无计可施。
最有利的防守就是进攻,冰姬没有畏惧不净那强有力的杀伐气场,迎难而上,飞身形一刀刺向不净,一刀居然刺重,粘星刀直插入那肥和尚的腹部,不净依旧泰然自若,依然微笑看着冰姬,他掌中四个铁球还在轻利地转动,一切看起来并无异样,不净仿佛没有重刀一般。
冰姬惊觉,欲拔刀抽身已成枉然,那粘星刀在不净的便便大腹上只剩一刀把,被吸黏住一般,怎生用力亦难将其拔出。两番施力之后,冰姬岂敢再行徒劳,忙收身而退,紧接着不净的铁球便随行过来,紧贴冰姬的前额撞来,随后又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铁球相继而至,分别向冰姬的胸口、腹部、和左肩撞来。
正退身的冰姬单手轻抚向前额袭来的铁球,斜侧里闪了看去,四个铁球悉已避开。当此际那被不净以肥腹吸住的粘星刀又旋飞回来,冰姬见粘星刀当面过来,复沉身铁板桥之式,避开刀锋,粘星刀恰自面前旋飞过,不伤自己。冰姬敏捷地将刀接在手中,以脚尖侧点地面,轻灵地正身而起,持刀傲立于不净和尚面前。而不净那四颗铁球早已听话地旋转回自己手中。在他掌中依旧不停地飞转。
不净微微笑道:“好个玉做的美人,今日好好让你尝一尝本师乾坤球的厉害。说着那四颗乾坤球便飞旋在自己周围,绕着不净和尚飞旋了数匝之后,便神奇地向冰姬飞去,从各个方向,不同的部位毫不间歇地一位猛袭冰姬。冰姬不曾进得不净之身,已然被那四颗铁球逼得无地自容。粘星刀每每与铁球相磕,都被他那强大的转力搏得刀斜人倾,几欲倒地。
多蒙冰姬的镖囊中有未用完的柳叶镖,不净虽身在一丈之外,但冰姬亦能精准地锁定他的双眼,给不净以威慑,令其有所顾忌,不会只以乾坤球一味地围攻自己。即便如此不净身怀‘北海玄功’,更有乾坤球相助,冰姬的柳叶镖可缓解一时的危机,却无法破解那吞噬一切力量的‘北海玄功’,她的飞刀只能在不净的双眼能产生威胁,而在他身体其他要害却不起丝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