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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前尘往事

四周一片漆黑,更无一点声音。燕双飞自叹道:"此处阴冷好如地狱一般。”“这里不是地狱,而是我的良宵玉阁。”女子的声音又在周遭响起。

燕双飞笑道:“阁下何不出来一见!”

女人没有作答,但见七点绿色火光自远处飞来。火花自上而下均匀地排列着。其间隔约有一尺。在燕双飞面前划了一道弧线有向另一侧飞去。所到之处,两侧楼层般的红烛恰被点燃。两侧共十四排红烛,每根红烛都坐于一玉质莲花之上。烛光共玉泽互映。良宵玉阁神光焕彩,宝器争辉。恰如仙府天界一般。

燕双飞环顾四周,宽敞俨然,两侧壁上雕刻精辟异常。此时他正站于一十余层的宽台阶之上。望对面一两丈余高的玉质荷花正温泻崇光。其花蕊中静燃十余根巨炷巨烛均匀列就一圆,那圆中放一古琴。琴旁横卧一红衣女子,柔情侠气,美韵悠长。眉宇间表露不虞之气,举止处常遗尊贵之态。燕双飞看罢飞身纵下台阶。笑道:“今夜幸会朱颜。”

此语一了,身后便凭空一声巨响,一道石墙自后放地上冒出,挡住自家回路。燕双飞此时离那花中约有约有三丈之地。探问道:“这是何意?”

红衣女子并不做声,微微笑了笑,起身轻弄琴弦,顿时佳音飘渺,燕双飞听得兴起,女子此时猛将玉手挥出,但见那琴弦带着一只锐镖从其手中飞出。直刺燕双飞面门而来。燕双飞虽意在琴声,但亦未疏防范,早扬身形将其躲过,待其身形起时,早见第二根琴弦之镖飞来,直刺胸口。燕双飞一脚将镖踢开。接着一支又一支镖飞来,直至第七支,燕双飞都飞腾躲闪开来,燕双飞凌空卧于已插入身后墙壁的琴弦之上,用手轻拨了一下,声音依旧悠雅。

燕双飞自觉得已,伸手从腰间取出酒壶来,仰脖大饮。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自道:“后生可畏。”遂拥身而起,自身后轻敏地抽出一把宝剑,向前横扫过去。玉阁中顿发出一声鹤唳。燕双飞吃惊不小,但觉一股锋利如刀的锐气直袭过来,欲起身躲闪,为时已晚,惟用身旁剑相接,不想此气极利,竟连燕双飞的剑一并斩断,伤及胸前,燕双飞立即感到胸前一阵疼痛,鲜血早已溢出。

燕双飞纵身从琴弦上跳下,自叹道:“好犀利的剑!”女子笑道:“看来只有用此剑才能伤你。”燕双飞爽然笑道:“今日能识美人圣剑,亦不虚此行。”红衣女子自玉质荷花中轻盈飞下,来至燕双飞近前,问道:“你何故追我?”说话时她用手轻捋了一下耳畔的青丝,她一身红艳衣裙,就连她的每个指甲亦染上了红色,那指甲较别人的要长处许多,柔和的玉手佩上这鲜红的指甲,女子的手更显得完美无缺,然而,就在这双美丽的玉手之下,不知有多少西楼弟子丧生。

燕双飞道:“连日来阁下幽灵般枉杀西楼弟子,弄得人心惶惶,岂君子所为?”

女子听言哈哈笑了几声,随后她眼中便闪出无限情怨,更多的则是仇恨。女子道:“好一个君子,你为何不去问问西楼主万成伯是何等下流恶毒,他配做君子吗?”女子的声音犹如控诉,情绪变得异常激动。燕双飞道:“早知其中定有蹊跷。”遂对女子道:“燕某初涉江湖,不知其间真伪,还请指教!”

女子看了看燕双飞,道:“我看西楼只你一人为义士,此事但说与你也无妨,且随我来!”红衣女子带燕双飞来至另一间密室,其间虽亦由玉制,但烟霭缭绕,晦气沉沉,与先时大有天壤之别,细观来此室周围摆满了数不清的灵位。红衣女子带燕双飞来至“燕云涯、火云霞”灵位之前,自叹道:“当年师姐与姐夫燕云涯乃西楼之主,二人用心经营西楼,仁行天下,义满江湖,中原武林无一人不敬仰之,谁料却被奸人万成伯所害,落得个人去楼空存,昨非昨,今非今。”

燕双飞问道:“万成伯如何加害西楼?”女子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脉脉道:“一日万成伯被仇家追杀,几欲丧命,正路遇西楼,师姐火云霞见其可怜,遂出手相救,并收万成伯为西楼弟子,哪承想万成伯利欲熏心,企图篡夺西楼主之位,他暗中收买了一部分西楼弟子,并勾结塞北七雄,合谋将师姐与姐夫杀害,二十年前的一天月夜,西楼血流成河。”

燕双飞又问道:“量一万成伯怎是二位前辈对手?”女子道:“万成伯诡计多端,他知师姐二人难以对付,便在他二人晚餐中暗下毒药,致使师姐和姐夫至今尚不知死与何人之手。”女子又接言道:“接着万成伯排除异己,将不听令者一个个都杀掉。”女子指了指周围的灵位道:“这些都是西楼无辜的冤魂,幸亏当时我已练就五成的幽灵魔咒,逃出西楼,否则二十年前的血案将石沉大海。”

燕双飞听罢叹道:“原来万成伯血债累累。”女子点头叹道:“这十里荒坟,一半是拜他万成伯所赐。”燕双飞问道:“所以你要搅得西楼不得安宁?”女子道:“昔日西楼乃名门正派,而今却成了花天酒地的场所,我要把当年的负心人杀尽,还西楼名节。”燕双飞听女子道完原由,不觉为之一叹,此刻他已完全知晓,这红衣女子乃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红莲圣主岳秋水。燕双飞俯身叩拜,不想伤痛难捱,一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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