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便是一声惊雷,惊天动地,不及掩耳,云霞姐弟连同潘琪,婆娑树下仅存的三人都被这一声惊雷震得晕倒在地------
“郦梅主------”“郦梅主------”连声的呼唤在郦云豪耳畔响起,小豪徐徐睁开眼,昏迷中适才一场惊魂的血腥一幕,似噩梦般久久在脑海中不间歇地闪过,以至于他不愿在这呼唤中醒来,醒来后亦改变不了那血腥的悲哀,那天界善良的悲哀。
天空乌云早已褪去,而是春晖四溢,祥云飘飘,几只丹鹤长鸣,自天空悠然飞过,婆娑树闪烁着动人的光泽。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美好,可叹这仙家美景,不知待何人留恋?
眼前一位长着水汪汪眼眸,活泼可爱的姑娘正在向自己问话:“郦梅主,你可算醒了!”
“灵珠!”小豪惊喜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又细端详了一下,她忙伸手抓住灵珠的胳臂,晃了晃头,问珠儿道:“灵珠,真的是你!”灵珠呵呵笑道:“不然会是谁呢?”小豪接着问道:“你不是已经被贺惊雷害了吗?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说着小豪又怀疑地四下张望,看一看 自己是不是也在黄泉路上,亦或是在梦中与灵珠相遇。
一番张望他更惊喜地看到燕双飞正怀中抱剑,兴致悠然地欣赏着这天界美景,姐姐也在他身边。那婆娑树下,一锦袍老者,正捋着长髯,双眸炯炯,欣赏地看着自己。那婆娑桥上灵珠父母带着一些族人正向这边走来。
小豪心中狐疑,不解地问道:“怎一回事?”
灵珠捏了一下小豪的鼻子,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死了,哪有那么容易,你们刚才所经历的都只不过是幻觉而已。经过玉海神殿之人,内心的一切欲望都会被释放出来,清思浊欲、善行恶举、义胆奸心,在婆娑树下都幻化成形,善恶忠奸,是是非非在此一目了然,谁都无法隐藏。只待大鹏鸟鸣,惊雷响起,众人才可回过神来,看清一切。”
郦云豪听罢长出一口气,一拍心脏,道:“没事就好,吓死人了。”小豪再看婆娑树下那知县贺惊雷与潘琪也依然清醒过来,见眼前情景。正摸不着头脑。只那混蛋谭德还如死狗一般昏迷在树下,身上不见一丝伤痕,那金玉手镯还在他的手腕上,不曾到过贺惊雷之手。
小豪站起身来,用力抱住灵珠,燕双飞也过来拍了拍小豪的肩膀,谓灵珠道:“若不如此谁又能看破迷津,痛改前非。”灵珠道:“此番若不能令他三人回头,也只好请佛祖来度化他们了。”说着牵过小豪和燕双飞的手,道:“快来见过我爷爷!”燕双飞带着云霞几人恭敬地来到灵珠的族长爷爷身边。那潘琪与贺惊雷也乖乖地来到老族长身前,他们都在暗自疑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双飞几人向灵珠爷爷虔诚施礼,拜见老神仙。老人起身形仙袂飘摆,神姿流溢,那一双如电的双眸,和蔼中透射惊天威仪,辩解浮生百态,善恶是非自他眼底了如明镜,人见之自生敬畏。老人拍了拍燕双飞与小豪的肩头,道:“好孩子!”又语重心长地探问贺惊雷与潘琪道:“二同宗可醒否?”潘琪先垂头默默道:“晚辈知错,请老神仙赎罪!”
贺惊雷不敢正视老神仙,眨了眨眼,心中岂敢有半点杂念。受潘琪那穿心一剑,他临死之前还想抓住一切,但曾经的妻妾、财宝、官位,哪一样他又能带走呢?这天界倾世的钱财珍宝,令人垂涎的诸多佳丽,可让人起死回生的灵珠,他想统统拥有,弥留之际,虽心有不甘,但他又能如何能呢?除了眼睁睁的告别,他已别无选择,一切皆不由他掌控。
此番死而复生,一场轮回,他的头脑中倒清醒了许多。不但没有怨恨潘琪背后下手,他还由衷感激潘琪这一剑将自家刺得明白过来,一切奢求妄想如云飞湮灭,贺知县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也如潘琪一般虔诚地低声回道:“浊子明了。”
老神仙转过身来,一望婆娑宝树,道:“当年先祖轩辕黄帝统一华夏,分九州、设官司、提禁重、倡节俭、反奢靡,宣扬德施天下,一道修德、唯仁是行、修德立义。每仰观天象,俯察地理,洞悉众灵过往瞬间,预见浮生未知前程。自叹:‘我辈于九州生息,不乏流血冲突,生灵减后而增,输赢有数,难得一统,纵观之,其利胜弊。若家园安在,众生尚可繁衍,只存旦夕消长耳。倘若家园无我生存之境,他日天灾地劫骤至,吾当如何?’”
灵珠、燕双飞、及众人听得入骨入髓,却无人能做此答。且听老神仙又接着言道:“是否要经历前五番的灭顶之灾?遂先祖祭天拜地,与诸神一同于九霄云外修筑悠然天界,在五洋水底构建水幻仙宫,另选了两名至善的九德之臣,各领百名童男童女,一遣金翅大鹏鸟送往悠然天界,一谴应龙潜入水幻仙宫,若他日大劫来临,家园临难,虽无可避免,但等灾祸消停,我等便出水幻,下天山,在尘世上重建家园,以延续这炎黄一脉。”
燕双飞、郦云豪、云霞三人皆想问一问这悠然山的由来,闻听老神仙一番话,顿时豁然明朗。于是乎不得不慨叹祖先轩辕黄帝的智慧与恩德。
老神仙接着道:“到此仙山水域,恐我等势弱,先祖便叫大鹏鸟和应龙留在天界和水域,已让二神兽看守门厅。故此尘世上少见龙踪鹏影,只蚩尤的坐骑食鉄兽尚在人间繁衍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