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本县与你勠力拿下空想山,捧你为大大家的,不知阁下答应我的条件可都兑现了吗?”
转眼间夕阳又没,黄昏伴着烛光点缀着山寨,一如昨往的烘托出暖意与温馨,而北风也一如昨往地肆虐,告白他的酷瑟与寒冷。
潘琪的居舍内,潘琪正想名正言顺地与美人红裳亲热一番,不想知县贺惊雷毫不客气地冒冒然闯进屋内,带着贪得无厌的表情向潘琪发问。
潘琪与红裳顿时惊诧于床头,潘琪一阵莫名其妙,不知所以,道:“贺大人何出此言,先时我与贺大人交往之时,曾多次以珠宝孝敬贺大人,难道这还不够吗?”潘琪一时变得有些不耐烦。红裳害羞的合衣背过面去。
贺惊雷理直气壮地道:“先前与本县的珠宝我只是答应你不再围攻空想山而已,我可没有答应你那些宝物可以用来交换本县与你合围此山呢?若是没有本县的一臂之力,潘寨主又怎会轻而易举的推翻李让的统治?”
“你——”潘琪暗骂贺惊雷这言而无信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白日里他在洞中倒装得像个正经人物,想不到转眼间就露出他贪得无厌的狐狸尾巴,先前给了他那么多钱财,明明他已答应自己助其夺下空想山,这会儿又向自己索取财物,简直是丧心病狂,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潘琪还是忍住了心中气愤,委婉地道:“近段时间为筹划登寨主之位,山中未做几个像样的买卖,我库中已无甚银两,还请知县大人宽限一时,日后小日定会登门孝敬贺大人的!”
“哈.........”贺惊雷一声大笑,诡异而又淫邪地道:“潘寨主不再与我银两也罢,且把你的压寨夫人给我做姨太,本县便不与你计较钱财之事,不知潘寨主意下如何?”
红裳闻听大吃一惊,潘琪听其言实在忍不住心中怒火,于床头起身怒喝道:“知县大人真欺人太甚矣!”红裳转过身来对贺惊雷道:“知县大人何故如此不道义,欺压我等?”
贺惊雷盯着红裳,眯缝着一双淫邪之眼道:“说什么意义,我与潘寨主之间只不过是纯粹的利益关系而已。美人何苦要终身守候在这荒蛮的山野之中,到本县的光明富贵堂中做个尊贵的知县太太,赏花美景秀,不比在这无礼之地,陪匪盗之人要好上千倍?更何况你已经陪李让和潘琪睡过,再多赔本县睡上一阵,那又何妨?”一句话说的红裳面红耳赤,一时垂头无语。
接着贺惊雷又毫无退让之意,反以咄咄逼人的气势对潘琪道:“潘寨主,你空想山的底细本县了如指掌,朝廷虽未与我兵马,但我贺某人私下拥有多少江湖子弟想阁下也应该清楚,如若不应允本县的条件,你能把李让赶下台,本县亦能将你赶下去!”说着贺惊雷瞋目等待潘琪的回答。
潘琪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与美人焉能就此给与旁人,虽贺惊雷贪婪成性,而他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潘琪只做冷冷一笑,忽而厉声道:“如此且看鹿死谁手!”说这话抽出挂于墙上的利剑,回身形朝贺惊雷斜肩砍下。
见潘琪突然出剑,贺惊雷轻出右手扼住潘琪的手腕,左手迅捷地自潘琪胸前划过,哧!一声,贺惊雷袖剑已出。潘琪见一道白光 如练划向胸前,忙抽身摆剑相磕,方搁开贺惊雷左手的袖剑,见他飘转身形,在琪左手边转过一道弧线,摆右臂背对潘琪反向他颈部划来。潘琪复摆剑搏挡,不待其还手,贺惊雷那左手剑又到。与此同时,贺惊雷手脚并施,脚底剑早露出锋芒来,一时间四把锋刃贴在潘琪周身上下缭绕不止,令潘琪眼花缭乱,上身与下盘不能妥善相顾。潘琪他平时多功于心计,武艺方面却是略输一筹。在贺惊雷的一套组合剑之下,潘琪直被逼的败出屋舍之外,慌乱中险些受伤。而红裳则惊吓的依偎在床角,不敢动弹。
门外不但有空想子弟,亦有县令的手下孙常迎接。孙常见知县与潘琪动起手来,帅手下不由分说便向潘琪杀来。潘琪忙命手下弟子诛杀贺惊雷一伙。于是这安静一日的空想山又重现刀光剑影,鲜血再一次洒落在空想山上,染红皑皑白雪。
贺惊雷手下遂人数不少,本人武艺也在潘琪等人之上,但此次与潘琪较量,却不比先前同李让的那一场搏杀轻松。先前系与潘琪合作,潘琪命本部之人带领县令之众避开山上一干机关陷阱。故此贺惊雷一帆风顺地直捣云义洞厅,而此时则是潘琪占据了有利的地理条件,将贺知县或是有意引入陷阱中受害,或是直接以机关击毙。月黑风高,贺惊雷与手下暗知此中还有多少玄机,无奈中留下了许多手下的尸体,惨败出空想山。
一番苦斗之下,空想山遍地狼藉。潘琪咬紧牙关,狠狠不平,虽将贺惊雷那斯赶出山门去,但自家亦是在伤亡不小。贺惊雷那狗娘养的竟敢明目张胆的向自己所要佳人,真是他的奇耻大辱,这等怨气不只要向何人去宣泄。抬望幽暗的山林中,时见夜枭经眼掠过,绕遍整个山寨,又还孤立于寒枝之上,时而发出凄凄的几声鸣叫。
潘琪气冲冲回至自家屋内,早有潘环带着手下问道:“不知今日何故与贺知县有如此冲突?”
潘琪一面安慰受惊的红裳,一面怒道:“贺惊雷这歹毒之人真欺我太甚,此人乃小人中的无耻之徒,只恐将来要阴魂不散,与我等纠缠一阵。”
接着潘琪又道:“今夜天色已晚,速去处绝燕双飞几人,以免再生祸乱,到时真的无法收拾此种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