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神色未变的带着郑初蓝和后来来的四人到了西房,然后转过头快速的离开了,徒留郑初蓝五人在房内面面相觑,感觉到那看着自己的视线后,郑初蓝却不想往回去,知道那个眼神中的涵义,却不想回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冷茶,倒出一杯,然后定定的看着水杯中漂浮的茶叶,一旁的忍冬转了转眼睛,似乎了然了什么,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留在一幅画前似乎在欣赏,但面色却慢慢变得越来越红,只有沈君沈兰还保持着钟叔离开时的样子,继续站在那里,不变声色。
不知过了多久,但似乎并不算长的样子,钟叔又再次出现,进屋扫了眼几人的样子,然后伸手示意了下,便带着他们五人向着之前的房子走去,而一进门似乎就有一种莫名的带着一丝甜味的腥气扑面而来,那种熟悉的味道,是自己并不算久前闻过的味道,鲜血的味道,混着一丝陌生的古怪的情欲的味道。
“停。”少年的声音传来,抛眼望去,他已经换了一身打扮,鲜红的外衣松松的拢在身上,眉眼间一派嫣红色,眼神似乎泛一层水光,魅惑至极,却又让人不敢靠近。他的眼睛也同时在这五人之间打量了一圈,随后悠闲的姿态随手拢了下衣服,然后道
“从前有个财主,他有三个儿子,一天他把他们叫到跟前,一人给了一千两银子,让他们各自准备一年,等他们的结果。大儿子选择出去做生意,经历一番,赚了两万,二儿子也选择做生意,却被人坑走所有钱,小儿子选择留在父亲身边,跟着父亲的决策,不算赚也不算亏。你们说,结果如何?”
“结果?”忍冬一笑,继续道
“大儿子带着钱回来发现家中一切管理都有了变化,只得笑着再次出去管理他处,二儿子难逃一死,最后一切的都是三儿子的,却也是实实在在的都是掌握在财主手里的。”
“不见得,”郑初蓝正待张嘴,就听到有声音从身旁传来,伽诺向前两步后停住,继续道
“既然财主有心让三子外出求财,只能说明,一他将死,二,他求富,但无论那一条,他所需要的都是最强的那个,因为足够强可以不会总是愚蠢的惦记自己家里的财产,而是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财产,做不到,还贪心的不如死在外面。再者说,财主会真的放心他的孩子在外面么?”郑初蓝也随着他的语罢轻轻地点了点头。
“咳,你们是不是都想得太复杂了?”沈君的手被一旁的沈兰轻轻地拉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沈兰,见其点了点头后,继续道
“都是自家的东西有什么分不分的,既然受家里的照顾,就理应当为家里干活,多少不算,总是不能干吃饭的。”
少年扯唇一笑,却仿佛带着无限的恶意,随口吩咐道
“沈君沈兰,你们回房休息去吧,明天班主就来了。”
“是,大人。”两人回的干脆,但转身离开前,沈君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伽诺,随后快速离开。
“忍冬,你跟着钟叔去后面的园子。”
“是,大人。”忍冬一拱手,宛若一阵清风,飘飘而去,却在路过郑初蓝的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待得整间房内就剩三人的时候,少年从美人榻上滑下,赤着足,绕着两人走了一圈,眼神在郑初蓝的肩膀上瞟了瞟,却是没有做什么,只是平静的又走回了那塌旁,抬起一只脚踏在一旁的矮桌上,脚趾如珠,指甲如贝。漫不经心的说着严肃的话题
“给你们最初的身份,给你们两年的时间,给不了我满意的,就自己埋在园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