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韩真在下面扶着瓷瓶,常大夫踩了张椅子,慢慢向瓷瓶里爬去,一边爬一边嘴里还很不满意的说着:“我今天认栽,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大不了我也死在里面成为刘掌门的第三具尸体第三把钥匙。”
韩真见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嘴里还在絮叨个不停,这便不再去扶着瓷瓶,常大夫一个没有抓稳便从上面摔了下来,他未免瓷瓶被摔坏,只得用身体护着瓷瓶,这一摔将他摔得浑身多处受伤。
常大夫试着爬爬,向韩真道:“韩护卫,经过这一番闹腾,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以我的智慧跟你斗那简直就是鸡蛋跟石头碰,自不量力,我想我们还是和解了吧。”
韩真见他已经伤成这样,也就放松了戒备试着要将他扶了起来,但费尽力气都是不能将他移动半分,渐渐的明白了,这常大夫是想要在这里仗着自己受伤不起来,然后好在刘雨婧面前告状。他搬瓷瓶算是公事,自己逗他摔他算是无理取闹,想想他这一招真是挺高的。
韩真马上想到应对之策,前去用力推推瓷瓶,里面的男女尸马上就又滚了出来,男尸嘴里没有琥珀,马上就又开始融化。
常大夫马上蹦了起来,将男女尸推回到瓷瓶里,惊魂未定道:“韩护卫,咱俩斗归斗,闹归闹,我求你千万不要再拿这个瓷瓶做文章了,这个瓷瓶及男女尸有多重要,我刚才是跟你说过的。”
韩真瞧着常大夫变来变去一副见风使舵的样子,心里早已不耐烦了,这时反而故意举起椅子向那瓷瓶砸了去。
“通”一声,好在他砸的力道不大,瓷瓶未有被砸破,常大夫连连将他抱着,将他手里的椅子夺了下来,摆摆手道:“韩护卫,都是我不好,您千万不能跟我这类人一般见识啊。原来我是真的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一只温文尔雅的小兔子,或者是古灵精怪的小狐狸,谁没想你原来是只吃人不眨眼的恶狼,吞人不吐骨头的野狗……咦,好像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你一定要多见谅。”
韩真见这常大夫竟然是跟自己学了起来,和和气气将人骂完,被骂的人还不好生气。他最是讨厌别人模仿自己了。
本来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要跟常大夫斗斗嘴皮子,但是一时难掩内心愤怒,还是直接表现了出来,飞跳起来一脚踢向常大夫,说道:“常贼,你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我身平最讨厌这种耍小聪明的混蛋了,你弄得我很沮丧你知道吗。算了,我这个人一向更喜欢直来直去,勾心斗角那是小孩子跟小女生玩的东西,咱们还是同归于尽吧。我把瓷瓶打碎,就说是咱俩一起给弄碎的,不这样不能将你致于死地。”
常大夫一边紧紧护着那个瓷瓶,一边向外大声喊道:“快来人,是刘掌门命令大家来保护瓷瓶的。”
韩真向一边躲去,尽量远离常大夫跟瓷瓶。
外面的人向屋里跑了进来,向韩真跟常大夫问道:“两位,我们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韩真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个瓷瓶,常大夫想要抬回他自己在外面的老宅,一个人有些抬不动,所以请大家前来帮忙。”
常大夫紧紧扶着瓷瓶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是韩护卫想要砸了瓷瓶,我拼命护着才让此宝瓶幸免于难。”
韩真应道:“对,常大夫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就是要砸了它。你要偷走,我宁愿砸了也不让你偷走。”
常大夫竟然是被韩真给绕到了里面,一阵着急道:“你根本不是想要那么砸了它,而是想以你自己的方式砸了它。”
韩真道:“废话,我怎么砸你都是管不着的,总之不能让你把它背回你外面的老宅。”
众人虽然对韩真的话比较信服,但也不知道该帮谁才合适,这两人都在刘雨婧面前做事,都是得罪不起的。
正当这时,刘雨婧推门进来了。韩真上前轻轻抱抱她道:“雨婧姐,我总算是又能见到你了,先前辈被芷颜蜘蛛妖给捉了去,受尽非人折磨,险些都见不到你了。想来想去,你真是我在东鼎派最亲的人。”
刘雨婧坐了下来问起道:“那只蜘蛛已成气候,为防她进犯,我已经从外地分舵调来五万门人,其中更是不乏各种奇能异士。只要她敢来犯,保证她有来无回。”
韩真也在她旁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又想将具体的情况再细细说于她。他故意向常大夫命令道:“小常,你带着大家先下去吧。”
常大夫见刘雨婧没有反驳韩真的意思,这就跟众人一起到了外面。不一会儿他自己又推门走了进来。
没及韩真开口,常大夫已先向刘雨婧道:“掌门,在下愿意留在你身边为您分忧,不管是蜘蛛精还是螃蟹精,只要它们敢来,我都会拼死护主,为我东鼎派尽忠,不惜血溅东鼎派。”
韩真将他向外推推道:“不要在这里给我豪言壮语的编造电影台词,你这些话谁都会说,我们在这里是讨论大事的,不缺一个说书先生。”
常大夫又更靠近了些刘雨婧,指指那瓷瓶向其说道:“刘掌门,关于这个钥匙的事,我有点小小的建议。我们是不是该留一把备用钥匙呢,万一这钥匙有些闪失,弄坏了或者是丢了,那财宝库的门不就永远打不开了吗。”
刘雨婧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这就点点头让他也留了下来。
韩真上前在常大夫身上连踢几脚,叫骂道:“不就是一个小破钥匙吗,本来就是你设计的,你自己去再准备一把即可。又在这里卖什么关子,不就是想在刘掌门面前邀功请赏吗,你这点小把戏以为我家小雨婧看不出来啊。”
常大夫指指韩真,瞪瞪他道:“韩护卫,你好大的胆子,这小雨婧也是你可以胡乱叫的吗?”他“扑通”一声跪到刘雨婧面前,很急切的样子说道:“恳请掌门下令让我掌韩真的嘴,他这是对您的大不敬。试想,这要是我东鼎派所有的人见到您都要叫小雨婧这个称呼的话,那也太过儿戏了。”
韩真又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一边道:“你管得找吗,我跟掌门人是生死之交,就喜欢这么叫,你叫一个试试,我让小梅进来把你牙都给打掉。”
常大夫摸摸自己的脸向刘雨婧道:“掌门您看,我的脸都已经被韩真给打破了,这都流血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帮您教训他,掌他的嘴呢。”
刘雨婧向他道:“常大夫,现在我东鼎派正在危难之时,你俩应该团结一心共御外敌才对的。”
韩真马上道:“听到没有,人家刘掌门一开口说话就是真理,现在别人马上就要打进来了,咱俩还打,不能再打了。”他说着又是一脚将常大夫踢倒在地。
刘雨婧给了韩真一个严肃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向常大夫动手了。
常大夫慢慢爬了起来,担心韩真再打自己,躲向了刘雨婧的另一侧,老老实实的站着。
刘雨婧说起道:“常大夫,你刚才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这备用钥匙是该准备,只是这骨骼怪异的只有那男女的尸体,难不成你要复制出他们的另一具骨骼出来。”
常大夫点头道:“禀掌门,在下可以用木头或者铁器复制出另两副跟他们完全相同的骨架以做钥匙。”
刘雨婧夸赞道:“常大夫你果然有些本事,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韩真在一边不屑的说些什么他这是雕虫小技之类的话语。待常大夫说完,他终于才可以插话道:“刘掌门,齐莹轩死了。”
刘雨婧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乱忙问起这凶手是谁。韩真将在芷颜公主那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于了她。
刘雨婧听后觉得自己先前还真是有些低估了这个芷颜公主,她不仅非疥藓之疾,竟然已经有主动攻打东鼎派的计划。
东鼎派在此处有禁湖禁山做屏障,敌人若是想要攻来,以地利为守大都可落于不败之地。东鼎派虽然势大,但那芷颜公主法术奇怪,要是前去攻打只能白白牺牲众门人。所以待她来攻是上策。
齐莹轩一向器重自己,虽然后来在自己落难时显得冷漠了些,但知她死了还是有几分伤感之情的。她沉思了一阵不说话,韩真这时直直盯着常大夫,对他狡猾的性格表示十分讨厌。
过了一会儿,韩真指指常大夫道:“常宝啊,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暂且退下吧。”
常大夫此时是使者身份,照理来说对韩真的话是应该无理由听从的,但仗着刘雨婧倚重自己,这也就不听韩真的命令,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也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刘雨婧身边。
韩真本来想再将他打一顿,见刘雨婧此时情绪很是低落,也就不方便再是吵闹。
此时正值下午阳光火辣,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了进来,这太阳照得刘雨婧有些晃眼,常大夫站了起来挡在了窗口挡住阳光。
韩真心想,这个狡猾的狐狸,为了讨刘雨婧欢心真是孝顺到家了,这要都行,试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这时,那个瓷瓶开始不住的晃动,韩真大是惊奇,这又是怪事一件,难道里面的男女尸体要复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