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真的很苍茫,我并不想做个大女人,我真的不想;但生活也曾另我无奈,彷徨,甚至要学习坚强,对于我来说,一切真的非常难。我曾感觉到痛苦,那种疼痛,也曾折磨着我的童年,但现在想来,我并不觉得那是苦,反而有些甜。毕竟那个时候,父母都在自己身边,我可以天天见到他们和他们说说话,这样一来其实也别无所求。人生中有太多事情,我得不到的,类似于爱情金钱,需要努力奋斗,同样也要机遇姻缘。通通都不是努力可以得来的,也通通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而这写,让我陆小静很彷徨。
虽然,小的时候,并不懂得什么,也不知道金钱实际代表了什么,更不知道后来还有那么多故事,只是我对人的信任,是从小就开始非常淡薄的。信任的缺失可能来自与我的堂弟,事情发生在很小的时候。可能我堂弟已经淡忘了,但我还记得,我真的记得,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日子,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以至于现在的疼痛,对男子的不信任可能是因为那件事,那件事让我觉得男人其实有的时候挺无能的。
那是个星期天还是个星期六来着,父母去的市场摆夜市,我和堂弟两个人在家玩。我们跳皮筋什么的,本来跳的好好的,却没发现临走的时候,我妈妈烧了一壶开水。那水,刚刚开了,我们跳着跳着,竟然碰倒了热水瓶,滚烫的热水就烫在了我的脚上。我堂弟当时就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当时小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烫伤,我就对他说:“你去市场找你爸爸!”可我弟弟对我说,“姐姐,我不敢。”
我听完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觉得皮肤特别的疼,我记得我爸爸说疼的时候就用膏药贴到疼痛的地方。那天我做了个很傻的事情,就是贴了贴膏药在上面,当时并不知道要用冷水冲洗,只知道,疼痛。后来我妈妈回来了,看到我脚上的膏药就问我怎么回事。后来她跟我解释,烫伤是要用冷水冲洗的。于是,我以后都记得了。
我一直并不明白我的弟弟长那么大到底是怎么了,直到后来他的工作没什么大的成就。他是个安稳的男孩子,也是我很亲的亲人,却让我觉得他挺懦弱的,他的懦弱来自于他的听话,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同样父母对他要求很严格,我们也只能被严格要求,才能有出息,所以小的时候,我们总是被大人拿到一起比。
对于我家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来说,父母对我们的严格要求,其实是好的。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要有重男轻女这种思想,所以,我的性格一直认为我是个男人,这样我在家里才有地位,才能有说话的权利。我并不想输给任何人,但也不喜欢挣抢或者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我并不是个好吃懒做的女子,同样,我也希望能好吃懒做。总之,陆小静是矛盾的,是不被很多人接受的。他们常说从小我就是性格沉默古怪的女孩子。
九岁那年的一次意外,改变了我家的命运,我父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淘回来了个花瓶,那个花瓶有点旧也不是很漂亮,但我爸爸总是神秘兮兮的看着那个花瓶,一会摸摸一会擦擦,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那个花瓶了。只记得有个老头过来了,递给我爸爸个大信封,里面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爸爸也没打开,那个老头就带着那个装花瓶的盒子走了,我再也没见过花瓶。
老头走了以后,我爸爸妈妈很开心,妈妈对我说:“小静,我们以后不住在这里了,我们要买新房子了。”
买新房子?我并不太懂,但我也挺高兴的,因为我并不喜欢原来的房子,太小太小,虽然三间,但全是货物,连写作业的地方也没有。
“那么小静有自己的房间吗?”我问。
“有。”妈妈想了想说。
于是在城市的另一个区域,比原来那个地方好一点的地方,我们家第一次买了个60几平的房子,我也有了自己的房间。父亲在那以后总特别顺利,父亲常说我是他的幸运星。我也很高兴能成为父亲的幸运星,那是个很快乐的时候,父亲也是唯一依次夸奖我。
故事就在我们搬家的时候发生了,那天我刚刚搬过去。
他叫顾言,是个大我一岁的小男孩,长的非常讨人喜欢,全小区里无论是大人小孩,都很喜欢他。他人也特别开朗,很喜欢跑步,总感觉他跑起来的时候像风一样快。我们在一个小学,开运动会的时候,我有特别去看他跑接力,他从我的身边跑过,我心跳也都跳停了。真的是风一样的吹过,而且吹动了我的发稍,感觉十分的舒服,像是在春天。
我知道他叫顾言并不是在第一次见到他,当然上面说的那是后来的事情了,包括看他跑步,都是后来很久很久的事情。那时候的天总是特别蓝,我记得大街上还是放那首叫星星点灯的歌,那首歌当时非常红。他就坐在楼下的路口,嘴里哼哼着当时的流行歌曲,我一个人在楼下玩。他忽然跑过来问我“你叫什么。”我呆呆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陆小静,我叫陆小静。”
那是很久以来我与他唯一一次单独的会面,我记得那天天气非常晴朗。他在问完我的名字以后,就拉起我的手,教我跳房子。他说:“小静,长大了我娶你做老婆好不好。”我说:“好。我们结婚。”
我不知道为什么九岁的时候会有这样的誓言,而且我们后来还纠结了相当长的时间,只记得当时,我们都还很年幼,并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概念,也不知道什么是恋爱。只知道,他牵起我的手,说他要娶我。
“小静,你家住哪?”他问我。
“我家住A306。你呢?”我问。
“B301。”他说。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家是对着的,我的屋子的窗户正好对着他的房间,中间隔着一个并不是太大的操场。
“陆小静,你以后来出来玩吗?我等你。”他说。
我很想点头,但我不能,因为明天我将要去学舞蹈了,可能以后都要练习舞蹈,爸爸在这个时候就闲在家里,他看着我,并不让我过多的出去。我很想去和顾言玩,但我不能,我也只能对他摇摇头。
“对不起,我要上课。”我说。
他的样子好象很失落,仿佛丢失了什么一般。我记得当时他的眼睛,看上去很难过。我真的看到了,所以我拉起顾言的手说,我们一定会再见,一定会的。
后来,我上学的时候,并没有碰到顾言,他是个很喜欢迟到的男孩子。放学以后,他是体育特长生,要参加学校的训练,而我要去学芭蕾,不同的年级,放学是不一样的,但我还是有次偷偷跑过去看他们训练。看他在操场上流汗拼搏的样子,我感觉到这个男孩子很勇敢。
这是我对顾言最初的印象,持续很久很久。
后来,我10岁那年,顾言开始在操场上打篮球,我开始在房间里面跳芭蕾,我的父亲在旁边数着拍子,而我也在旁边乖乖的练习。练习的时候,我喜欢开着窗子,虽然父亲数拍子的声音非常大,但我还是能听到他打球打打停停的声音,那声音与父亲的有很大的区别,那是我向往的声音。但我并不敢让父亲知道我走神或者我在期待什么,要是父亲知道了,恐怕我连这个的机会都不能有了。
于是很多事情只能放在心里,他练完球的时候,我正好开始做作业,这个时候父亲去吃饭了,我有了暂歇性的时间。我偷偷的看他房间亮起的灯,大概他有在做作业,我猜测这他做作业的样子,肯定也是非常迷人的。我常猜测他的房间是什么样子,但又怕他发现我的存在,于是,我经常将窗帘拉上,虽然不透光线,但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安全。于是,我的窗帘很多年来都不曾打开过。也没有人知道,我的房间究竟是什么样子。
后来,看这他的灯彻夜的亮起的时候,已经快到另一年的夏天了,那个时候的夏天,似乎特别闷热。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空调给我,唯一的空调是为了我可以专心练习,但这样练习就不能听到他的打球声了。还好,他大概是要升学了,就没有再打球了,那年的春季运动会三连贯的他也没有再出现在运动场上。也不曾见他参加过学校的训练。后来,有个同学帮我打听过,她的姐姐和他正好是一个班。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被保送进了区里比较好的初中,做体育特长生。我们都以能进这所学校为荣耀,我感觉特别的羡慕,于是那个时候,我对父亲说我要好好学习,可能要放弃一段时间的舞蹈,没想到父亲竟然同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窗户彼此开着,彼此看着对方,我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却不曾让他知道,其实他在我的心里已经很久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