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新单位报到了,可通知说要偶明天就去野训。无比郁闷中。。。。。。感觉非常对不住大家,即使稳定下来,估计也只能周末更新了。唉,无奈!!!谁让俺是当兵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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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三年八月中。定州叛军突然挥师北进,逼近鄞都。
朝堂上,楚佑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朝庭养着你们这帮饭桶有什么用?定州的叛逆算什么,一帮跳梁小丑而已,纯粹的乌合之众。现在居然有胆子主动进攻鄞都,你们想过为什么吗?”
他指着左令道:“你,朝庭最倚重的大将军,领兵十几万竟然打不过信州区区几万人,还差点全军覆没。”
又指着李浣说:“你,朕最信任的肱骨大臣,在朝庭危难的时刻却躲在家里装病。”
“朝庭到了如今的地步,你们难辞其咎!这天下难道就是朕一个人的吗?你们都是国戚,大楚亡了,难道你们还能落得好?”
楚佑发泄了一通,脸色稍微好了点。可李浣和左令却都沉着脸,一言不发。陆衡眼睛眯着,好象睡着了一样。
崔定连忙上前说道:“陛下息怒。正如陛下所言,定州的叛逆不过乌合之众,原本不足为虑。如今他们欺负朝庭新败,竟然胆敢进攻鄞都,实在太过嚣张。臣建议,请大将军亲自领兵,彻底平定叛逆,也可以让那些心存不轨者不敢妄动。”
左令眉毛跳了一下,冷声说道:“定州的叛逆还用不着我亲自出手。”
崔定讪讪地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楚佑已经不耐烦地说:“六大营尽快恢复兵力,平叛的事就交给调驻鄞都的江南大营精锐。大将军前日多有劳顿,就不必亲自出马了。兵部、户部、工部务必保障大军一切供给。今日就议到这里,众卿退朝。”
左令凝视着开拔中的两万大军,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大将军,末将特来辞行。”副将龙天行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左令回过神来,举起手里的马鞭轻轻地在龙天行的肩膀上拍了几下,郑重地说道:“天行,此次切不可轻敌。不仅要当心叛军,更要留意你的后面。”
左令的话说得有些含糊,龙天行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还以外是要他当心叛军可能的伏击呢。
他朗声答道:“大将军放心,末将必定会小心谨慎。”
左令点点头,不再多说,只是挥了挥手。龙天行在马上一拱手:“末将告辞!”打马出营而去。
宋璴发兵四万,实际上只有一万精兵,其他三万是临时拉的百姓,随便塞给他们件兵器,就算是从军了。
进入鄞都范围后,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沿途所遇到的城镇,见到他的大军,无不望风而逃。几乎不经过什么战斗,他就轻易取得了十几个城池。
距离鄞都不足二百里了,宋璴下令驻军休整。算着时间,朝庭的大军也该赶到了。宋璴故意放松军纪,任由士兵们入城抢劫。只是那一万精兵随时跟着他,都是在城外扎营,不曾入城。
前方传来的消息让龙天行义愤填膺,他命令士兵们一路急行。从路上逃亡的百姓们口中很容易就得到叛军的情况,龙天行决定兵分四路,先把被叛军占领的城池夺回来。
“这哪里是平叛,分明是比谁跑得快。”龙天行看着远处四散奔逃的叛军,颇为郁闷地想着。
这已经是第三个城池了,每次叛军只要远远地看到楚军,立刻就弃城而逃,龙天行一连跑了近百里,至今也没有遇到一次抵抗。
“再有五十多里就是鄞都和定州的交界处了。通知将士们,再加把劲,天黑前赶到墨城。”龙天行摧动战马风一般驰出城去。
宋璴始终和龙天行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天黑的时候,他退到了墨城南约二十里处。
无论追兵还是逃兵,都已经非常疲惫了。龙天行赶到了墨城,巡视了城防后,总算舒了口气。
墨城不过两万人口的样子,如今被叛军掠夺过后,已经十室九空。好在房子都还算完好,大军倒省得扎营了。尽管墨城的城防非常薄弱,城头不过两三米高,厚不足半米,可在龙天行看来,用来防备叛军已经绰绰有余了。而且,其他几支人马最远的不过五十里,就算有什么紧急情况,也完全能够来得及救援。
深夜。龙天行被亲兵叫醒:“将军,叛军围城了!”
他连忙披挂整齐,登上南门城头。叛军中只有零星的火把闪烁,其他人都隐没在黑暗中。
“其他城门情况怎么样?”
“禀将军,四门皆被叛军围困。”
龙天行并不慌张,凭他的经验,他判断出围城的叛军约有两万人左右。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攻城,他料定叛军会在黎明发起进攻。所以他果断地命令一半士兵在城头巡逻,另一半士兵继续休息。
果如龙天行所料,一直到天亮,城下的叛军都没有一点动静。
可是天亮以后,龙天行就大吃一惊了。
远处不断有人马赶到,和城下的叛军汇合在一起,很快的,叛军的人马就达到了四万左右。
让龙天行吃惊的不是叛军的人数,而是他们表现出来的声势。城下的叛军和之前遭遇的叛军截然不同,他们队列严整、旗帜鲜明,以龙天行的眼光看来,这是一支战斗力不弱的军队。
龙天行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妙,他急忙赶到西边城头察看。
“水媚!”龙天行发出了近乎野兽般的怒吼。西城外的军队哪里是什么叛军,分明是安州的水家军。那熟悉的粉红色战袍足以说明一切。
龙天行终于明白了左令临行前交待他‘小心后面’是何意思。
“传令,全军集合,随我杀出城去!”墨城已不可守,惟一的生路就只有杀了重围。
可惜,他醒悟得晚了。城下战鼓响起,四面同时发起了进攻。
龙天行如同受伤的野兽,疯狂地杀出了城门。他的身后仅有两千人马能够集合起来。他已经顾不上了,哪怕有一个人突围,也要把消息带给左令。
或许是龙天行表现得太多勇猛,以至于没有人敢和他对战;或许是敌人的目的根本就是以消灭他的军力为主。龙天行竟然奇迹般的从重围中杀了出来,他的身后仅跟着十几名伤痕累累的亲卫。
狂奔了两天两夜,有几名伤重的亲卫实在坚持不住就掉了队。龙天行也是强弩之末,可他咬牙坚持着。鄞都已经在望,他不由心中一喜。
一队骑兵突然从远处奔了过来,龙天行清楚认出他们正是六大营的人。他正犹豫要不要同他们照面,那队骑兵已经驰到了近前,并且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龙天行强撑着一口气,右手放在了刀柄上。骑兵闪开一个通道,一个人策马来到前列,笑嘻嘻地对龙天行道:“哟,这不是龙将军嘛,怎么落得这副惨样?”
龙天行板着脸说:“涂安,江南大营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快些让开道路,我有紧急军情禀报大将军。”
涂安突然沉下脸来:“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来人,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