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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四倍于已的敌人,苏文毫不犹豫地退出了林城,同李志会师后,两军驻扎在阳城北部。赵全和李陵两军北上驻扎在阳城南部。楚军两次失利,使得他们最初的自大变得有些畏惧,现在干脆就死守不出,任凭我军如何挑衅,他们没有一点动静。这让我很无奈,如果挨个城池硬攻,我这点兵力可消耗不起啊。
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百姓,我想起老头子曾经给我讲过的‘******’,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和老娘了,心中无端的一酸。将近半年的干旱使得关内的粮食急剧减产。有些地方即使勉强可以灌溉,但减产量也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大部分地区都是减产百分之七十以上。
“和刘痒大人和白向大人联系一下,关西要尽可能多地吸纳灾民。吩咐蔡强,汤关每三日开关一次,放百姓们过关,到关西去垦荒。”我对孙秀吩咐道。
化州目前至少有八十万灾民,即使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涌到关西,也会给关西增加非常大的负担。关西本身粮产就不足,眼下多少也受干旱的影响,产量更是有所下降。而且现在即使补种也来不及了,所以如果放这些灾民进入关西,纯粹是等于多了几十万张嘴要吃饭。这些事让刘痒和白向去头痛吧,反正关西目前的存粮还挺得住,实在不行就算要从关东运粮来,我也不能眼看着这些灾民饿死。
我军攻占山阴和阳城两府后,一边清扫楚军残余,一边开仓放粮。同时张榜,把信州愿意吸纳灾民的消息公布出来。一时间两府的百姓几乎全部都向汤关涌去,蔡强派人来报,说每天至少有数万灾民聚集在汤关前面,第一次开关就涌进了近三十万人,他们都要忙不过来了。
这个数字大出我的意料,看来我的决定有些草率了。大量的军粮不得不先供给源源不断涌入的灾民,我只好收缩兵力,把直属营和骑兵营带回到朔州南部,同时命令赵全、李陵插到林城和朔州之间,李志和苏文进逼林城南部。这样一来就等于放弃了对山阴和阳城的占领,和楚军又处于对峙状态。
“赵进这个饭桶!”楚佑脸色铁青地把奏折摔在地上,愤怒地咆哮着:“你们看看,两万人对人家一万人,竟然大败而归,还损失了一万五千人。就这种废物竟然也敢称名将?还有那个王成,半个月内就丢了两府,损失人马过万。朝庭怎么净养着一帮废物?”
李浣和郭先等大臣脸色都不大好看,楚佑这些话隐约也把他们骂了进去。再者,王成是李浣一系的,楚佑如此不留情面地痛骂,难免让李浣觉得不舒服。
李浣上前一步说:“殿下,那范帅为人奸诈,阴险手段层出不穷,就连李素、于建等人都没在他那里讨了好,王成和赵进一时不察,吃了点亏,也是可以理解的。”
郭先等人也连声附和,自打楚伟暴毙、楚佑监国之后,他就彻底倒向了李浣。
楚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说了句:“你们看着办。”一甩袖子回宫去了。自打他监国以后,越来越感觉到李浣的势力对自己的掣肘太多。今天这事,他本意是要把王成给撤了的,至于赵进,碍着左令的面子,他还不敢轻动。看着李浣和郭先一唱一和的,他只好把话咽了回去,怒气冲冲地回到寝宫。
由于楚伟的陵墓还没有准备妥当,所以他的棺椁不得不暂时停放在皇宫中。楚佑憋着一股怒气来到楚伟的灵堂,一个宫女正在打理供品,被突然出现的楚佑给吓了一跳,失手把一个盘子打翻在地。楚估正在气头上,此时脸色一变,他本想痛打这个宫女一顿出出气,突然发现这个宫女长得如同清水芙蓉一般,在那里颤栗着,另有一番动人韵味。
楚佑阴阴一笑,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楚佑的脸色把宫女吓得一声也不敢吭,抖得更厉害了。楚佑嘿嘿一笑,双手用力,把宫女的袍子扯为两半。宫女惊叫一声,想掩住前胸。楚佑一个耳光过去,把她打了个踉跄,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她捂着嘴愣了一下,连忙跪倒冲楚佑叩头:“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楚佑冷笑道:“少他妈废话,给我站起来把裙子脱了。”
宫女满眼惊恐,看着满脸狰狞的楚佑,慢慢地站起身来,哽咽着褪下衣裙。
赵进脸色铁青地盯着朝庭的诏书和左令的信函,双拳紧握,胳膊上青筋暴涨。
“妈的,怪老子无能?人家用的是铁盾,我他妈的用皮盾、木盾;人家的弩能够在两百步射穿铠甲,我拿什么去挡?”赵进一脚把一张桌子踢得稀烂,几个茶杯摔得粉碎。
他早就知道左令让他驻守化州是存心借信州兵打压他赵家的实力。不过,起初他并没有把信州军放在眼里,范某不过是个暴发户,信州军才成立多久,一群乌合之众。而他们赵家,世代经营怀州已经近百年了,赵家军的实力在大楚那可是数得着的。所以他甚至是有些主动地想通过打败信州军,来进一步提升赵家的实力。
上次一战,给了他重重的一次教训,赵进深深地意识到,信州军的强悍是实实在在的。其将士的勇猛、兵器的精良都要高出他的赵家军。一想起信州军那恐怕的弩箭,赵进就庆幸自己运气好,竟然逃得了性命。他本来打算踞城不出,就这么耗着。可是朝庭和左令显然不会放过他。一想到赵家受到损失后,很可能会被丁家给盖过,赵进就极不舒服。
这时亲兵来报告:“禀将军,节度使王大人求见。”赵进重重地‘哼’了一声,想必王成也是受到了朝庭的责骂,现在是来催战的。
“既然你急着立功,就给你个机会好了。老子可不想再让儿郎们死伤太多。”赵进阴阴地笑着,脸上却换了副淡淡的表情,等待王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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