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到达右北平后北平太守同样喜出望外,闻乃圣上旨意时更是礼敬有加。卫青等人安顿下来后道:“我们此次来右北平至少要住上半月一月的,太守你就不用客气了,同吃同住,不要搞特殊,我们京师来的兄弟一样能习惯的,也只有这样才能磨炼出一支过硬战斗力十足劲旅。”
“不错,将军之言善矣,也难怪将军统领的建章营如此让敌人畏惧。”“嗯,不过这次歼敌围剿战可不要泄露我部在此。”“这……喔,明白。本守定会令上下保密的。”“好。对了,你们右北平兵力为多少?”“近三万!”“好,那到时以守城为主。此计若奏效,你们以后每次可出万余支援协助于其他两郡。”“好,没问题。”
就这样,卫青与张辽到了右北平后不时与太守巡视防务,同时密切与辽东辽西两郡互相往来,以侦察敌情,捕捉战机。
然而奇怪的是自从他们到达后匈奴却似乎嗅到异常的信息似的,竟隐藏不出了,半个月来也不见踪影,一心求战的张辽按捺不住,破口大骂:“他娘的匈奴犬竟做起了缩头乌龟,害老子白等,真可恶。”转头再朝卫青道:“我忍不住了,大哥,给我喝多两杯吧。”
“不行,要有耐心,敌人就要出现若每人都像你这样,放开怀大醉时敌人刚好来袭怎么办?打完胜仗再说!到时给你好好畅饮一番。”卫青却不松口,严厉要求义弟及全军上下保持军纪。“那……那好吧。狗匈奴,竟害张爷没酒喝……”
他们那边在等辽东辽西这边也在等,说来奇怪,平日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敌人来犯,如今卫青计出妙策却十分盼望能见敌踪,好来个三方联手予敌痛击。
时间一天天的过,终于在卫青到来后的二十三日下午,两股人数各为二万人的匈奴兵卷起尘土分别风驰电掣地向两辽郡奔去。
他们从来没有固定的时间出击,但每次都同样迅如闪电,来去如风,鬼神莫测,也正如此才更令人防不胜防,随时随地会有人畜被俘,城门被破的危险。
眼见辽西城外草地上那连片牛羊,匈奴人兴奋不已,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驰,以阻断汉人归路,好好地打捞一把胜利品。
然而让他们惊奇的是,驱赶牛羊的牧民并没有往日他们见惯的那种恐惧,除了牛羊鸣叫声,数百牧民竟优哉优哉地纹丝不动,甚至吹起了口哨。
“嗯,这是怎么回事?”已将人畜几近包围的匈奴将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急变,却在此时,城门大开,二万辽西将士一涌而出,以同样迅猛的速度朝匈奴人压去。
“打!”已来不急掠劫生畜的匈奴人急起应战,汉军主动开门应战这可是少有的事情,不过对方人数与己相当,僵持下去不见得讨好。“唉!自己往辽东的兄弟部队为何还不来会合,如此到口的肥肉岂非要飞了,他们平时不会这样呀!”
其实不但辽西的匈奴军这样想,辽东那边的匈奴兵也如此想,因为他们遇到同样的情形,被辽东军缠住恶斗,根本没有余力抢掠人畜,心中实是盼望兄弟部队会合以胜过对手侵掠成功。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这两支汉军却是骁勇异常,似乎毫无后顾之忧,难道汉军有什么其他陷阱或阴谋不成?匈奴人越打越心惊,相同心思下左右两支匈奴军都不由边打边退往中间地带靠拢,这样人数既众,对方有什么埋伏也不怕了。
但是他们没想到,埋伏不但有,且对敌的汉军竟紧追不舍,根本就没有让他们走的意思,与此同时,两郡城头都分别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之旺,数十里外都瞧得见。
“不好,汉军肯定有什么阴谋,撤、快撤。”两支匈奴军不等汇合已分别向北逃窜,这倒好,跑了数里后竟鬼使神差地碰到一起,没想到如此狼狈下会合不由哭笑不得。
就在匈奴人被追得辛苦合师后欲歇息一会时,不想前方竟蹄声大作,遥遥望见一支大军像利剑插来,快到面前时又急地分两边拉开,成人字形将己拦住,“又是汉军,快走,否则屁股后面汉军追来的就更麻烦了。”
这是所有匈奴人的想法,但是不幸的是,恰恰他们喘息这阵,左右两支汉军却真的已从两肋逼来,两军相接后连成一线与卫青部一起扬成三角钳阵,把他们围在中间。
“喂,你们大老远来到这里,我们没什么好招呼的,刀剑伺候,杀!”卫青高举宝刀,“杀!”另一侧的张辽闻声早已挺戟埋首带头冲入阵中,劈拍声中立即鲜血四溅,好不痛快。
“杀!”“冲啊!”后面那四万辽东辽西部闻声地齐地出击,如洪水般向前推,匈奴人又只好分一部分转身迎战,如此一来,汉军兵力为六万,匈奴不足四万,立时优劣明显,再加卫青的二万建章营骁勇善战,悍狠比之匈奴兵有过而无不及。
数次轮番冲杀只把圈内的匈奴兵杀得晕头转向,欲哭无泪,想杀出重围,连门也找不到,只有力斗、死战往死里打。建章营的勇猛感染了两辽军士,再加平日从无如此畅快杀敌良机,不由也兴奋莫名起来,精神振作十倍,只杀得满眼血雨,刀锉剑钝,但仍乐此不疲,毫不停歇。
“不行,汉军杀疯了,再不突围,恐怕全军覆没。”意识到情形不妙的匈奴将领决定瞄准一角突破,往死里突破,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一角是哪个方向,恰恰就是张辽的方向,由于张辽杀得过于性起竟渐渐脱离了己线的将士,反卷入了敌军的中央,从而也露出了破绽,让敌人捕捉到了机会。
眼见身边敌人如麻般朝己后方冲去,杀得两眼暴红的张辽也醒悟过来,急急引骑后撤阻拦,但敌人突围之念头太盛了,他以此相挡无疑激发了所有匈奴人的恨意,刀剑相加中,数十把武器齐往他身上发落。
“啊,三弟。”远处观望的卫青不由心中大惊,想他张辽再猛也穷是血肉之躯,如何抵得住敌人这迸发了所有潜能的夺路之击?
急忙下一拍烈焰马扬刀飞驰踩敌越阵而过,以相助义弟。“来得好!张爷在此!杀,”张辽暴喊一声,数十下刀剑呜呜声中震耳欲聋,再看场中,刀剑飞落下张辽一身是血摇摇欲倒。
“辽弟!”卫青心中一痛,霸王刀连番出手,挡者立退,兵器满地,迅间已到其旁,一把探手过去把他抱住。“大……大哥,今天杀得好过瘾,我……”张辽笑了笑,一头歪倒卫青胸前。
此战告捷,卫青对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太守道:“圣上旨意,其余两郡都出兵相助,日后只要敌人袭击你们任何一郡,其余两郡都出兵相助,以改往日据城自守之势。”“诺!”经此战已建立了信心的三郡太守齐齐道。
见三守退下,卫青踱步走时张辽处,只见他全身缠满了纱布,象个粽子似的,但眉宇间却不甚紧皱,只呼呼的鼾息大睡。
“唉,好在没把腰也斩断,否则回去怎向弟媳交代?”卫青背手叹了一口气,侧身于其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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