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吃半响,项教主似想起一事道:“卫兄弟你与我最后双手合击那一掌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威力却是惊人,我出道至今,却还无人可以与我对此一掌而平分秋色。”
“哦?”卫青顿而不言,“是否不便相告?那便罢了。”“非也,而是这掌法我也首次使用,说来项教主或许不相信。”“不,这我倒相信,似乎你还不能娴熟地施展掌力。”
“不错,所以……所以要安个称呼给它吧,我倒一时也不知叫什么。”卫青不好意思地道,忽然想起劲气喷涌而出时有如当初所降狂龙狂暴,不由脱口而出道:“若实在要叫,那就叫狂龙神功好了。”
“狂龙神功?”项教主不明狂龙为何物,喃喃自语,但想起那掌力端的狂暴霸道无比,称“狂龙”却也相符,不由大笑道:“妙极,卫兄所言极是,哈哈!庆祝卫兄弟自创此狂龙神功,来,干。”
“啊!”卫青没想项教主如此看重此掌法,却也一笑饮下。柳蕊在旁边也兴奋起来,看到项对方如此推崇丈夫不由大为得意。
“不过项某有句奉送。”项教主喝了一杯又道,“什么话?教主请讲。”“你这掌法似乎还没完全施展发挥出来,但愿卫兄弟回去后再作研习日后定可威力更猛,那时或许我也接不了你这一掌了,哈哈!”
“多谢指点,教主过谦了。”“我说的是实话,卫兄弟前程无量,日后或许天下无敌。”“哪里、哪里、教主才是”……两人一番推让,却又喝将起来。
与楚教之事本已了,但想起宝刀一事,卫青不由道:“能与教主相逢相交,全源于宝刀之因,不过我却不明项教主为何对此刀有兴趣?”
项教主似乎也早料卫青有此一问,低头再喝两杯,神色间却变得神伤忧愤起来,良久不语,作陪教众也似有什么不快之事,宴间刹间变得安静起来。
卫青与柳蕊心中困惑,但却不名所以,只见项教主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本属我家族之事,不知贵夫妇可有兴趣听下去?”卫青俩人点了点头。
“其余我也早想问你们这宝刀从何得来,为何在你们夫妇手上?因为这刀本是我先祖之物,我们几代人一直在寻找却找不到。”“你先祖是?”“西楚霸王—项羽,我乃其玄辈后人。”
“啊”卫青一震立起,抱拳作揖道:“原来乃霸王子孙,失敬、失敬!”“不敢当,先祖威震四方、霸王伟业,而我却偏居一隅,默默无闻,却是愧对先祖,汗颜不已啊!”项教主也立而答礼。
“教主哪里话,承霸王风范却也伟岸大丈夫,一方豪杰。”“我是有先祖的理想,也想完成其遗愿,不过却不知何日方能实现了。我看卫兄弟乃人中龙凤,不世之才,不知可否助项某一臂之力?”
原来这项霸确是西楚霸王项羽后代玄孙,当时霸王虽被困垓下,但本可渡江自救,但想到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却宁愿乌江自刎了。这却使得江东父老引为一憾,更是其后人念念不忘之事,虽刘邦建汉近百年,但项家子孙却卧薪尝胆,秘密练兵希望有朝一日可重振家族声威,夺那刘氏天下以慰先祖霸王屈辱而死的在天之灵。
传至项霸时已是第四代,以当初霸王西楚政权之号创立楚教,自任教主,为避汉氏政权耳目,率江东子弟八千余人在此人迹罕至的荒野磨砺筹划,当时霸王兵器折断后,刀棍被其后人寻至相传,也就那晚项霸率众半夜祭拜木架上之物。但宝刀却遍寻未获,不想近日闻落到卫青之手这才夺而回教,以期刀棍重合,有了这先祖遗物更添复国之信心。
“原来如此!”卫青夫妇听了也慨叹不已,柳蕊更道:“难怪那日却说这宝刀本是你家的了。”“不错,我也正想问你们,这刀却又是如何落在你们手里的?”“说来话长,那是源于小弟坐牢之时……”卫青于是把自己坐牢意外得宝刀的奇特经历说了。
却说这边遥想当年往事,梦回楚汉,那边却已是神经紧绷,呼吸急促,千钧一刻,一触即发。
三十万大军已出发,估计已埋伏好马邑周围,如今剩下要做的事只有一件—等待!等待匈奴中计,入套。然而就在武帝兴奋不已,单等捷报来传的时候,东方朔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猛拍大腿叫了声:“不好!”急急进宫进见皇上,因为这细节要是不周全,可能会全盘皆输,白费心机。
“是啊,爱卿所言极是,这么多牲口要是没有人放牧倒真是个破绽,不过现在补救也来不及了,希望敌人不要生疑才好。”武帝心情且时低落不少,忐忑不安起来,只盼能够瞒天过海,照预想进行。
然而,他和东方朔都没想到的是,这放牧不算什么,比这更大的一个失误在等待着他们,以至前功尽弃,差之毫厘,失以千里。这个致命的失误是什么呢?那就是用错了一个人守亭堡,这个人是谁呢?我们接着往下看吧:
军臣的十万人马在商人聂壹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马邑进发,不过心里始终仍有些不踏实,于是对聂壹道:“你不如与我的一支队伍先进城将那城守剁了,这样我们再进去就妥当了,如此可好?”
聂壹听言便知单于果信不过自己,于是满口答应道:“可以啊,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好吧,我们先进城,收拾好后只等单于大驾!”说完跟军臣派出的百人骑径直朝那马邑走去。
聂壹进城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几个县官的的人头斩了并拿给所随的匈奴人看,让他们放心回去向单于报信。匈奴使者见了信以为真,立即回转飞报军臣。
“是吗?这就是城守的人头?看来聂壹真的有点办法,早已布置妥当。好吧,大军继续前进!拿下马邑,花天酒地,有你们享用了。”军臣放心起来,大声喊道。“好。”“太好了。”“送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汉人真傻,哈哈!”……
再进一程却到了距马邑仅百里的武州,一眼望去,草原上竟散布着成千上万的生畜,四处游走,吵闹异常。匈奴人高兴起来,更是得意,“想不到还没进城就已得到此批厚礼,看来马邑确是个好地方,生畜丰富,油米之乡。”
然而就当众人都喜不自胜时,一旁的左贤王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侧身对军臣道:“大单于,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奇怪?那里奇怪了?”军臣不解。“这么多牲口竟然没一人放牧,这不符常理啊?”“嗯……”军臣顿了一下,也不由警觉起来,转目四顾。
半响后道:“那怎么办?还继不继续前进?”“即使要继续也要探明情形也说,大单于还记得当年断奴沟之事乎?”左贤王说完朝前一指远方那一处山谷?“啊!”军臣一惊,道:“难道那里又有埋伏?”“如今不能确定,但在臣据闻前方却似一个锅底,要是有埋伏我们进了去就……”“好了,别说了,派探马吧!”同时把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座亭堡上,对左右人道:“传我大单于令,上去叫他们下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