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言笑片刻,时已正午,日光开始猛烈起来。楚教教主扬手道:“摆座椅,搭棚上酒。”“啊,大胡子教主你不是自愿认输了吧?请我们喝酒。”
“不错,若再喝你们的不过就只好认输了,这是最后一场,比酒力,喝酒定输赢,哈哈!”言毕,率先端坐桌面其中一席。
“酒量?”柳蕊卫青两人瞪目互望却差点喷笑出来,柳蕊此时可真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可知这才是夫君真正的强项,凭他的海量,别说胜对方但至少不会输,这三场下来即使二平一胜也已稳胜了。
不由笑靥如花,催道:“你想得真周到,打也打累了,一举两得,快快,上酒!”
卫青却故意夸张地道:“啊呀,我却是最不胜酒力的了,可否换别样比试?”楚教教主摸不着头脑但却坚定地道:“不用换了,就比酒,请上座。”卫青哈哈一笑,放开柳蕊小手扬袍跨至楚教教主对面坐下,道:“怎么比法?”
“一直喝下去,不醉不休,谁喝不下去了就算输。”“嗯,那好吧,我就舍命陪教主了。”“来啊,上酒!”楚教教主高声喊道,瞬间桌面上已摆上十瓮佳酿,众人俱都咋舌,这十瓮酒即使平分每人五瓮也是惊人,常人连一瓮也喝不了。
虽只开一瓮但已酒香钻鼻,十里飘香,卫青本也喜酒之人,不由道了声:“好酒!”“哈哈!不错,这可是我家传的将军女儿红,埋于地下少说也已三十年了,如今拿来待你可是不薄。”
“将军女儿红?这名字好奇特。”柳蕊私语道。卫青却说:“多谢盛意,卫某今日却真是不醉不休了。”“啪”的一声也将面前的一瓮封口拍开,深闻一吸后道:“请!”“请!”楚教教主也将酒倒入碗中举起相邀。
“好酒!”一口喝完卫青却又叫了一声。“来”那教主也高兴地再倒一碗,一来一往,不用半刻,两人却已分喝了两瓮,但却似毫无醉意犹如没喝一样。“哈哈!看来卫兄弟酒量却也不错。”楚教教主边说边继续喝道。
“哪里、哪里!”卫青谦称,“嗯,再喝。”两人你捧我劝,刹时又把两瓮喝完了,两人都只剩一瓮,众人只看得傻了眼,大眼瞪小眼,只有柳蕊笑而不言,似乎早知如此。
十瓮将尽,两人此时已脸面微红,酒意上涌,但却还未醉,楚教教主兴奋不已道:“太好了,我平日想放开胸怀来喝却找不到对手,今日可真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人,把剩余的十瓮酒也全抬上来。”
“这……这……”帮众一脸为难,不知搬与不搬,怕这样喝下去会出事,“还不快点?”楚教教主怒道。“是,是!”这才转身去拿。
“不错,教主所言极是,如此相逢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卫青言毕站起一手操起桌上身前之酒瓮,豪气干云地道:“我们就这样直饮罢,用碗反而不便。”
“哈哈!好,太好了!”那教主也依言立起身来。“喝!”两人挺胸对立仰首直灌入喉。“啊”众人更一阵惊呼。
“来!”两人随手把酒瓮摔破于地,又各自拿起刚送来的一瓮虎吞鲸饮。
“啪”……“咣”……”阵阵破摔声两人又再喝了两瓮,至此已分别喝了七瓮酒了。
两人一阵摇晃脚步不稳,扶住桌子以控制身形,看来都有些醉了,楚教教主断断续续地道:“卫……兄弟真……真……乃海……海量……呃!”
“哈哈……彼……彼此……来……教主……喝!”“好……痛………痛快!”两人还想再喝,柳蕊也已担心起来,趋至卫青身边急道:“好了,你们别再喝了,就这样算了。”
“对、对!教主,别再喝了,免伤身体。”众人也纷纷拦阻,其实他们对两人的海量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两人相斗至此早已英雄相惜,各自走前一步齐声喊道,双掌分板对方肩头,放声豪迈大笑,却似把这临时搭的草棚也震飞。
这晚楚教教主设宴留卫青夫妇再住一晚,看教主如此热情,两人也只好留下了。
楚教教主把酒道:“我项某人从未佩服过什么人,不过这次对卫兄弟的人品武功确是异常敬重,果然是大英雄,大好汉,哈哈!”
“如今你也这么认为了?我说过不会骗你的了。”柳蕊喜孜孜地道。“过奖!”卫青却道:“教主才是英雄豪杰,我也是佩服之极!”
“哈哈,总之我们一见如故,互相佩服了,这可真是难得,来,干!”“对极,哈哈!干。”卫青也举杯一饮而尽。
其余教众也向卫青夫妇敬酒,气氛一时热烈起来。突然柳蕊望向楚教教主道:“项教主,你可知你若真的赢了,我会怎地?”“你会怎样?”那教主不答反问。
“你若真的胜了,我也决不会跟你的,我宁愿自尽,也不会对不住我的夫君,转而从你。”说完深情地望着卫青,卫青微笑着把她的玉手握紧。
“哈哈!”项教主一呆,但却笑道:“卫夫人果是个忠贞的好女子,其实你们可知道,你俩夫妻恩爱情深我早已瞧在眼里,即使卫兄弟真的败了,我也不忍拆散贤伉俪的。比试只是过一过瘾,好久没有遇到像卫兄弟这样的高手了,哈哈!”
“是么,看来还是我夫君说得对,你也是大大的英雄豪杰,项教主,我也敬你一杯。”柳蕊立身道。
“哈哈!好,干!”楚教教主喝完后接道:“不过说实在话内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像柳姑娘这样的女子却是万中无一,卫兄弟,你可真有福气啊!”
“不错,小弟正觉天天在享福,哈哈!”柳蕊听楚教教主之言已觉受用再听爱郎一夸更是心喜,故意嗔道:“想不到项大教主人这么粗犷,嘴却这么甜,看来遇到像我这般的好女子,非得第一个牵线给你不可。”
“是吗?那我在这先谢过了,不过你说话可算数呀,卫兄弟作证啊!”柳蕊不想他说笑当真,吐舌望向卫青,卫青却哈哈大笑道:“那还用说,有这样的女子我夫妻定当为教主作媒。”“太好了,干!喝……哈哈!”楚教教主声音本就宏亮,如今高兴起来更是声如洪钟。
却说这边卫青与项霸肝胆相照,相谈甚欢,然那边军臣和武帝则各怀心思,尔虞我诈,一个想顺手牵羊,冷手拾个热馍馍,一个则不见兔子不撒鹰,引君入瓮,只等敌人来投。
三个月后,匈奴单于听说有这样的好事,竟可不用攻打就可夺下城池,果然喜不自胜,竟不假思索就率领十万大军以迎亲的面具浩浩荡荡地向马邑(今山西境内)进发,以秘密接收献城。而武帝呢?则是在紧绷绷地在布置着一切,这种良机可绝对不能错过,否则那就太对不住自己的了。至于伏击战安排多少人马呢?当然越多越好,以期一举歼灭敌方主力。
于是,在匈奴大军还未到来之前,以李广,公孙贺,候安国领军的三十万汉军也已悄悄地撒布到马邑的周围,故意露出一个口子,只等匈奴入袋,然后……大肆厮杀!
在旁的东方朔想说些什么,或者说有点预感,不过又不知怎么说好。军臣会中计吗?三十汉军又能否毕其功于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