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左贤王也以为老命不保时,卫青箭伤发作让他又惊又喜,但这种快乐并没保持多久,第二天一早卫青就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敌营阵前,难道他身体异于常人,百毒不侵?正当他又惊又疑时,下午汉军更打出了横幅招牌,上刻:“卫将军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数日,休战!”
啊,如此大胆告白的免战牌真的是前所未闻,千古未见,让人哭笑不得,但左贤王与匈奴兵受卫青打击的烙印太深,疑心太重怕其有诈,就算对方无埋伏也对他那万夫莫敌的英姿震畏不已,竟不真的不敢冒然来犯,乖乖的陪他等待起来。可笑的是他们蒙在鼓里,然而卫青却于次日晚上悄然离开了汉营奔赴至朔方号令群雄,准备歼击右贤王去了。
“来,美人,再喝点!”右贤王左右各搂一汉族女子,欲逼其饮酒,但两女子却是极为倔强,死活不肯再喝,左右躲闪。“混帐!真是不识抬举,竟敢忤逆本王之意,找死吗?”右贤王举起巨掌狠狠地扇在两女子脸上,两女子哭而急奔出帐外,右贤王心头火起,扯出弯刀“哧,哧”两声,一把将两女子斩杀了。
“王……王爷!”左右将领一时惊呆,不知该不该再喝。“来啊,喝,继续喝,再弄几个女子来!”右贤王却似不受影响,举杯大口吞下,“王……王爷,左贤王急讯,叫我部快快前去右北平汇师,合击卫青,他们现正与其激战!”
“什么?汇师!哈哈,他左贤王平日不是不服卫青吗,又自以为智计匈奴第一,就先让他与卫青斗斗再说,等他实在撑不住了,打了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出兵不迟,不急!”右贤王不以为意。
“但是他说现在是最佳时机,卫青受了伤。”“什么?卫青受伤?哈哈,那就更不急了,他左贤王八万人马怎么说也不会如此不济,能撑住数日的。来,别说了,继续喝,休扰本王酒兴。”
“但……但是假如卫青打胜右贤王往我部奔来怎么办?”“去你妈的,你们就这么怕卫青,老子偏不怕,况且右北平那边打得这么厉害,又离我们这里这么远,怎能那么快到达此地?来,喝呀!继续,谁敢违令本王杀了他。”各将见右贤王如此面面相觑,但只好陪他喝下去,不敢再乱发言。
“卫将军,我们已渡过朔方,至五原,全军已有些疲惫,要不要休息一下?”公孙贺等望向卫青道。“是呀,天色已暗,我们休息一下吧。”其余诸将也齐声道。“不,我们不能歇息,反而借此夜色掩护向前急行军,右贤王一定料不到我们能如此迅速,正好以此打他个措手不及。”卫青于马奔驰道。
“但是……但是距敌营还有六七百里啊。”“我们能够赶到吗?而且晚上方向难辩,会不会大军走散?”
“不会的,前面先锋军点起一排火把,后面军队紧跟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驰,一刻不停,还有,我们汉军就是要锻炼一下毅力与意志,否则将来怎么深敌腹与匈奴大漠作战?走,驾!”卫青一扬马鞭,众将领闻之汗颜,打起精神,八万大军于夜间披星戴月朝右贤王部敌营飞驰而去。
“等……等我们匈奴攻取长安后,有更……更多的女人给你们玩……玩……哈……哈哈。”右贤王喝得酩酊大醉,醉眼醺醺地与部下胡言乱语。
“卫将军,还有百余里就是我们探到的右贤王老巢了。此程我们不用跑这么快了吧?”左右问道。“也不能太慢,把我们准备好的布块取出了吧,裹住马脚,这样蹄声不大到了他们跟前也神不知不觉。”“不错!”“还有,到达目的地后,按我说的分三次冲击波来攻击,一定能予敌痛击。”“诺!”众将齐声响应。
如今卫青在他们心目中早已是尊仰敬佩之极的主帅,他的的计谋每次皆灵验无比,跟随他打仗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已成了名符其实的三军统帅,群龙之首!当然这一次也必不意外,他们要做的只是怎么大大地送右贤王一个重礼。
就在右贤王他们仍在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时候,卫青的八万超级铁骑已如一个铁桶般将右贤王的十万匈奴兵紧紧匡住,同时把手中的火把统统点燃,立将匈营围成一个火圈。
“不……不好了,王爷,汉军杀到了。”“什么,混蛋,这……这怎么可能?”右贤王大怒,正欲抽打此兵,不想营外果传来遍地战马嘶鸣声及一片炫目耀眼的光芒,很明显这不是自己人弄的,不由大惊,立想跨出帐外指挥,然而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烧帐!”卫青挥手断喊一声,“诺!”众铁骑闻令立将手中燃烧着的火把一齐抛向空中,如天绽火焰般四下落向匈奴帐蓬,“啊!这是怎么回事?”“汉军来了!”“什么,我的妈呀!”“喔!天哪!着火了!快走!”
匈奴兵在睡梦中醒来,还未来得及穿戴好和拿武器却已被烧得惊慌失措,急于逃命!营帐一片混乱,嘶叫声,喝骂一时俱响,像炸开了锅。瞬间已折四分一。
“第二波攻击!”卫青不紧不慢地手再一挥,众将士大笑纷把弓箭齐挽拉满,豪迈英姿威武之至。“放!”喊声当中万箭齐发,密如雨下,而且不是一般的雨,是暴雨,连续不断的暴雨利箭!
只听哧哧连接不断的劲响声当中传来敌人如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及呼天抢地似的痛嚎,可怜匈奴人尚未走出帐边却已成了汉军的猎物,在利矢火热之中成了刺猬与烧猪,“妈呀!救命!”“啊呀”“啊哟”汉军还未冲锋匈奴已如无头苍蝇般自相践踏,疲于逃命!数轮射击下来,匈奴死伤更惨,十万大军已近半丧命。
“好了,第三波,纵横交错,冲啊!”卫青摆刀猛挥。“冲啊!杀啊!”不等敌人再逃,八万铁骑已从四面八方,杀声振天的狂冲猛攻过来,仿佛一张满是刀锋的黑色巨网从天撒下来,突地收缩。
右贤王此时早已吓得酒醒,面无人色,急急骑上马背,在数千亲卫的拼死冲杀掩护下乘乱向外窜逃。
匈奴何曾想得到汉军竟天降奇兵,冒夜来袭,且如此迅猛与狂暴,完全是全歼的架式。右贤王又逃走,群军无首,只惊得四处逃窜,乱成一团,卫青又率军各处堵杀,只把匈奴人杀得胆战心惊,失魂掉窍,哀声震地,狼狈不堪。
像一群丧家犬,狂叫疯吠,统统成了汉军痛下杀手追逐斩杀的对象,被完全征服的铁蹄小丑。匈奴军营已变为一座火营,破营,烂营……
“杀进营中搜捕,捉拿右贤王!”卫青再高声喊声道。些时余下的匈奴兵已收缩成各小块,毫无抵抗力了,浑身颤抖,或死或降,跪下求俘。
“右贤王呢?”众将严声问道。伏下的降兵战战兢兢地道:“王……王爷,已向北逃跑了。”“什么?”众将大怒。“苏建,郭成你等领先锋军前往追击,我随后就到。”卫青命道。“诺!”二将领军掉头火速往北追随去。
这一役,汉军掳获右贤王裨王十余人,男女15000人,牲畜数十万头。匈奴的左右贤王只比单于低一级,这次战争,右贤王全军覆没,对匈奴单于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如断一臂,实力大损。此后一二年内都无法组织大规模的侵汉大战,无可奈何休养生息起来。
京城长安的武帝听到捷报,兴奋不已,满脸喜色,忙跳起床,大叫道:“之前摘除利刃毁其前爪,而今又断其一臂予奴重击,好!实在太好了!来人,拿大将军印,立即快马给联奔赴卫青军营,封他为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