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轻车将军,你这仗打得好,奇思妙想,有卫青之风呀。”武帝哈哈大笑。环视诸将舒心之极,也难怪他高兴,因为除了卫青外其他将领也开始可以打胜仗,独挡一面了,这当然是好事,否则只有卫青一个人能打,那对方全面进攻那就不好应付,顾此失彼,左右失据了。当然卫青的榜样作用当然也是无可取代的,故夸李蔡之余也连带赞了卫青。
“是啊,末将正是从卫将军那偷到一些师,受到启发才想出来的。”轻车将军见皇上高兴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哪里,哪里,这是轻车将军自己的独思创举,怎么也算上我的一份功劳呢?这说不过去,你们说是不是啊!”卫青一向谦虚,连忙推让,不敢妄自尊大。
“嗯,好像是有一点,不过以李蔡你自己为主了,毕竟当时卫青也不在你身边,怎么指点?”“哈哈!不错。”“不过两人都不要推了,反正打胜了仗,管他那么多,那下一场匈奴若再来侵,我来去啊!”“我也要去。”“不如先叫皇上请吃饭吧。赏宫宴。”“赏宫宴,对,皇上。”……
本来是讨论战术的成功运用,不想扯到吃饭上去了,可见君臣关系之融洽,“好,好,赏宫宴,赏宫宴,联陪你们一起吃。”武帝非但不怪,反主动参与欲与众将把酒言欢,“好!谢皇上。”“嗯,传联令渝,上宫宴。”……
又过了一个月,不想还真让有些将领给言中了,匈奴人在入侵了云中,辽东、辽西、上郡后竟敢又再次领兵来犯,那这次的被侵对象是何郡呢?是——陇西。
“那匈奴人果真又来了,联上次赐宫宴时似乎听到谁说过敌人要来就……”“末将去!”“末将去!”“本将来出战!”“我说的。”“我先说的。”不等武帝话讲完,已有数人请求出战。
“嗯,当时有这么多人说过这句话吗?”武帝不由偷笑,不管派谁去,只要他们有这种想法与勇气就行,由此看来与匈奴的数番交数已几乎彻底地让汉军将领克服了畏敌心理,开始勇于求战、求胜了。这无疑是个好兆头,比之再胜敌人几场更让武帝高兴。
“嗯。”巡视岸头候张次公,游击将军苏建,强驽将军李沮,大行李息,合骑候公孙敖一眼,武帝不由长声一笑道:“好,勇气可嘉,联都嘉奖,不过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去,这样吧,联再说一次,你等可考虑清楚了。”
稍言片刻再振声道:“陇西被围,何将前往,领兵出征?”“我”“我”“末将”“本将”……诸将又不约而同再一次齐声请战,当然只有卫青例外,他不想一人独据战功,把机会让些给别人,同时他也明白武帝的心思,因此只含笑一旁站立。
“啊”武帝似乎被他们的举动弄得为难起来,尔后把目光盯住岸头候张次公与大行李息道:“好吧,不如此次就由你俩同去,别的下回吧。”
“为什么他俩?”其余诸将不解,“因为他俩个嗓门大,叫得最大声。”也不知武帝之言是真是假,众人听了不由莞尔。张次公与李息却是对望一眼,两人联手的命令他们确料想不到,不过总好过没机会出征吧。
退朝后卫青又至张辽处。“三弟,你好些了吗?来,吃得去、吃多点!”卫青在张辽床边亲自为他喂饭。“嗯,谢谢大哥,没事,再过阵子我又生龙活虎的了,这算不了什么!”虽然腰部重创,但一向悍勇的张辽也没怎么当回事,只是听说战事又起恨不得自己的伤能立即好起来。
“别急,别急,等你完全好了再说,这仗一时三刻还打不完,两国间的怨恨太深了,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另外军臣似乎没罢休的意思,三天两头的派兵进犯,看来先待我们实力再增强些务必给他们重重打击一下,否则这样无休止的打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卫青言罢,挺立起身来,叹息一声,虽然卫青如今已是汉军的顶级将领,汉人的骄傲以及匈奴的劲敌,但在他心里终是希望有朝一日两国能罢兵休战,和平共处的,如今的征战也是无奈之举,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不过,目前匈奴人还不会觉悟过来的,而且就算是当今皇上汉武帝他也是不愿就此停止的。战争就像一部庞大的机器,把全国人民都卷了进去。
“大哥、大哥,你在想什么?刚才你说些什么呢?好长,我都听不清楚。”张辽可不明白卫青的心思,只要有机会让他上阵就得。“喔,没什么,我说你想重新上阵须得先养好身体才行。”卫青安慰他道。
“那是,不过快好的。你看,我走给你看看!”“啊”张辽刚挪了几步,就痛呼出声。“别动!”“你怎么了?”卫青与走过来的干凤同时出声前扶道。
“他……”张辽刚想骂娘又强忍住,但无疑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想随意动弹暂时是不可能了。
按扶张辽重新躺下后干凤把一张奇特的弓拿出来递到卫青手上道:“大哥,您看看这弓是否符合您的设想,我已调试过多次了,同时放上两箭应没问题。”
“呀,你已把弓制造出来了!”卫青兴奋不已,取过后一阵把玩并用手臂用力拉伸了几次,觉得果弹力十足,至于弓腰上挖了两孔还能达如此效果就不得不佩服干凤的能工巧匠了。
“好,太好了,十分合用,也十分巧妙,这几天就劳你传授给铸器师傅把它先制一批出来。”“嗯,好,没问题。”“那先谢谢你了,凤儿。”“大哥不用客气。”“好,我回去了,过两天再过来。”“好,我送您出去。”“大哥,吃了晚饭再走吧。我躺在床上快闷死了,多陪我聊聊。”“哈哈,跟弟媳聊吧,现在正是感情热乎的好时间。哈哈……”
虽然岸头候与张次公与大行李息出战的愿望同样强烈,但却从未想过会被皇上同时任命联手对敌,毕竟张次公的军队全都是骑兵,李息的却是车兵与骑兵混合。战术不一样,两军也从未磨合过,倒不知到时联合的威力是变大还是变小,另外皇上也没交代谁是主帅,谁是副帅,这到了战场上或许就变成各自为战了。
不单两人如此心思,两人部下也同样想法,咱俩是同级的,甭说谁管谁最终谁在战场上表现好才是关键,这样打完仗回去才更有面子。
第三天,两部同时抵达陇西附近,分于东西两方安营扎寨,闻探马回来说陇西仍未城破,两将心中都落下一块石头,如今要做的就是如何明日破敌解陇西之围,当然最好是己部神勇克敌,风头盖对方,两人都如此争强好胜或是当初武帝始料不及的,但是如今是没法阵前换帅了。
至于匈奴这边他们也知道汉军来援部队已近在眼前,但一向狂傲的他们并汉有因为对方的参战而产生撤退的心理,匈奴人认为陇西已毫无抵抗能力,只要再击败这两支来援汉军陇西探手可得,而且苦攻了数日眼见就要破城,此时叫他们走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干的。
既然不愿走,也不怕敌人,那就再大战一场吧。来了五万人又怎么样,匈奴见谁打谁。当然,卫青不包括在内。
正当这边要发动攻击的时候,京城长安又有战报传来。“报……报,雁门被围,雁门求援。”
“什么?雁门被困?”“他娘的,刚刚陇西的战报没传几天,匈奴人又打雁门了!”“就是,边关可真烽火不断,匈奴人到处折腾,就是不给我们安宁。”“打吧,怕他什么?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对,皇上请派兵征伐。”“嗯,雁门不是一向很稳固的吧吗?为何如今也?……”“呀,那是飞将军李还在的时候,如今哪能,可说是一日不如一日。”“不过余威仍在啊。”“唉,总之现在有危险。”……
“好了,联知道了,对方来了多少人马?有什么特点?”武帝探身询问道。“人数大概三四万,不过……不过箭术异常凶猛厉害。”报讯兵道。
“喔,是吗?箭术异常厉害,难道是匈奴的刁手营来了,那……”武帝巡视发朝臣一遍,然后望众武将道:“你们说,要破敌人这刁手营,我们该派何将出战呀?”“刁手营!”诸将不由皆复言了一遍尔后目光都投注到强驽将军李沮的身上。
本身也欲请战的李沮见众人目光似乎更得到了激励,也不矫情,立抱拳道:“末将不才,恳请皇上让臣前往降敌。”
“强驽将军,嗯,好就你吧。今联命你领汝部立即发兵前往雁门,火速驰援,不得有误。”“诺,臣遵命!”
虽说匈奴的刁手营是匈奴最强劲的射手铁骑,但李沮的强驽部也是汉军一流的箭手组成,要是他们也对付不了敌人,那或许别人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说走就走。凌晨时分,强驽将军李沮从长安城门领军出发,那边的张次公与李息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张李虽然分别从左右两方发起了进攻,但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那城下四万之众的匈奴兵。至于城上的陇西守军早已疲惫不堪,无力协攻,别说出城作战,能守住就不错了。
“汉军来了,给我上!”“杀啊!”“杀啊!”双方已混战一处大打出手,骑兵、车兵、步兵,射手纷纷动作,来回驰骋,左右冲杀,场面实在太乱了,本来是欲打算左右合围夹击的两支汉军打呀打呀竟不分东西了,也丢掉了各自的优势,参与到这场混战当中,见敌人就杀,撞到敌人就砍。
当然对方和自己也一样,不过,似乎敌人拼得更凶猛,骑术也更精,射术也更确,不是两支援军怯敌,只是匈奴一惯如此,凶悍与骑射本是他们的特点,但汉军却没扬长避短,和他们短兵相接打混战自然不是其对手。我们要的是战术,克敌制胜的战术,这样才能够破敌,予敌痛击。
张次公与李息见此已知不妙,不再恋战,忙令撤军,否则损失更大,固守营寨,以待明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