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距离比较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众人发生了何时?自己又是行动不便,因此他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着。
青青和芊芊两人都不明白,但是看见众人全部倒地,原本被包围在中央的夏天朔三兄弟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三人都是盘地而坐,手掌相对,浑身都在冒着丝丝白气,看样子正是紧要关头。所以芊芊和青青已经顾不得倒地的众人了,连忙赶到了他们身后以防不测。
可是,这里除了倒地的众人在灿烈的叫喊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刚才在一旁的白衣人不知去了哪里?难道这些倒地的大汉都是被他动的手脚吗?
“他们好像是中毒了。”青青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道。
芊芊很紧张,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白衣人就像是鬼魅一般令人防不胜防。“是中毒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中毒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下毒的?”
芊芊想不通的还有既然这么多人都中毒了,那么她们为何没有中毒呢?若是白衣人下的毒,那么他为何不对自己动手呢?
有一丝风吹过,这烈日的天忽然间有了一丝凉意,芊芊和青青两人的心里虽然紧张着,但是这风吹来的时候却是觉得一阵的轻松,真想坐下来休息休息。
可是,两人都知道自己不能坐下来,若是她们再坐下来,那么背后的三人就危险了。
青青虽然不愿意救他们,可是既然她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阻止,就不会后悔,既然决定了就要把事情做好。
风吹过,带来凉意,也带来了一个笑声。
“哈哈哈!”一个人随着吹过来的风笑着出现在青青和芊芊的面前,正是刚才不见了的白衣人。
“两位?害怕吗?若是不想像他们一样躺在地上狼嚎,那么就乖乖的听我的话。”白衣人笑着,风吹起了他白色的衣袂,一丝乱发随风漂到他眼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可是,芊芊和青青都知道,这个佳公子有时候比毒蛇还要毒。
“是你把他们毒倒的?”芊芊冷冷的问。这是北归鸣的亲身护卫,几乎是跟随着他战斗了一生的亲随,现在全部被毒倒了,芊芊很难过,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替他们报仇。
白衣人微微一笑,就像是这烈日下的凉风,看上去很舒坦感觉也很不错,但是,若是谁想要亲近他,那么他就会变成冬天的寒风,会刮得你瑟瑟发抖甚至会冻死你。白衣人脸带笑意道:“不不不,你说的不对,不是毒倒,而是我让他们休息休息,你看这样炎热的天他们站着不累吗?所以他们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他们休息的,躺在地上总比站着被烈日暴晒要舒坦得多,你们说是不是啊?”
芊芊双手紧紧的握住剑,他以为胡笑已经很无耻了,没有想到眼前的白衣人却是更加的无耻,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得多,刀削斧凿都不一定能把他厚厚的脸皮砍破。
青青听着,她现在自认为就是一个帮忙的,她不关心其他的,只要能保证这几个人活着就行了,多余的事情她已经不愿意管也不愿意问了。
芊芊问道:“他们是怎么中毒的?中的是什么毒?赶紧把解药叫出来。”
她明知道这样是无用的,但是她还是要问,还是要解药,她很想知道眼前的大汉们是怎么中毒的?
白衣人的手上没有带任何的兵器,两手芊芊如女人,不但是修长而且肌肤还白嫩彷如春葱一般。他看着自己的手道:“我一挥手他们就倒下了,是不是很奇怪?”
他一边问,随之又回答道:“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我的手里多了几根绣花针而已,这针上又多了点药味,只有洛阳的葛大夫才会配制的药,当然解药也只有他才有。”
芊芊顿时间明白了,原来是毒针,白衣人在自己和胡笑交手的时候用毒针偷袭了北归鸣的手下,没有想到这些威武的壮汉却是死在了一根小小的毒针下。
“你到底是谁?”芊芊怒气冲冲的问。
白衣人在风中笑着,笑得很得意,笑的很开心,似乎世界上已经没有事能比这令人开心的了,他笑着道:“我是谁?你们既然不知道我是谁,那么我为何要告诉你们呢?保持一点神秘岂不是很好吗?”
突然,青青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白衣人道:“我之前听说你姓白?而且你还有一手发毒针的绝活,不然怎么可能在片刻间就把这么多人全部击中?那么据侧退出就不难想象你的身份了。江湖中符合这个条件的并不多,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也不多,只有一个。”
青青的话刚刚说完,芊芊就惊讶的叫了起来道:“你是白幕衣?江南白家最出名的年轻一辈,也是最近江湖中公认的最善于使用毒针的人?”
白衣人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被猜出来了,微微一愣之后他又笑了起来道:“没有想到你的眼力还不错,居然认出了我,不过可惜了,你即使是认出了我的身份也对我没有任何的威胁,我手里的绣花针同样还是要你的身上飞来的。”
白衣人是对青青说的,青青脸色不变的道:“玩绣花针可是我们女人的绝活,难道你比我们还要像女人不成?我倒想看看哪个男人敢在女人面前耍绣花针。”
青青说着话,眼睛瞪着白幕衣,圆圆的眼睛在她那圆圆的脸上特比的可爱,但是她的眼神却是一点也不可爱,只有张阳知道她不可爱的时候有多么可怕。
白幕衣,江南白家公认的接班人,也是江湖中最善于使用‘绣花针’这种武器的人,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多么有风度的人,没有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据说他一双芊芊弱质的手里有不下一千枚绣花针,每一枚针上都有最新最毒的毒药,想要找到解药也很困难。最近他绣花针上的毒药就是洛阳城的葛大夫最新研制的一种新毒,据说现在葛大夫都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来。
白幕衣没有因为青青的嘲笑挑衅而愤怒,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但是在芊芊的眼里看来他的微笑就像是胡笑脸上的奸笑一般令人作呕。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看见了当然不会作呕,可是当你了解他有多么可怕,有多么不要脸之后就知道他脸上的笑不但能令人作呕,而且还能要人的命。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用绣花针的,也不是只有男人才会用笨重的斧头作为武器的,天下没有人规定男人就不能用绣花针了,正因为别的男人都耻于用修好针作为武器,所以我练起了才会更加的有动力,你不觉得做一件别人不屑的事情很有挑战吗?”白幕衣微微笑着道。
青青向前一步,手里握紧了她的刀,青青的短刀。
“好,既然你这么有兴趣,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这个阴阳人练的绣花针有多么厉害,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可怕?”青青娇喝着道。
听到‘阴阳人’三个字的时候,白幕衣的脸色一变,像是一块极度扭曲了的面饼,原本微笑着的脸上突然间就僵硬如铁,在僵硬中扭曲着。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没有一个人是心如铁石的,没有谁会一辈子都只保持一种面容,没有人会一辈子都风度翩翩的一点也不会愤怒。那是因为人们还没有找到他心中的秘密隐私。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当你的秘密被他人揭穿了的时候,无论你是个多么的处之泰然临危不动的人都会像白幕衣一般扭曲着脸的。
白幕衣当然也有他自己的秘密和隐私,青青的一句话无意中说中了他的隐私,说中了他的秘密,让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少女,赤、裸、裸的站在这里被一众人看着,个个的眼里都冒出了贪婪的目光。
所以,本来风度翩翩的白幕衣,本来临危不乱的白幕衣,本来微微笑着的白幕衣突然间变色,这是青青和芊芊都不存想到的,两人都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为何如此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会为了刚才这句话而后悔的,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失望。”白幕衣冰冷着脸,杀气腾腾的看着青青。
青青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变了一个人,但是大敌当前容不得她多想,只好打起精神来对敌。
风还在刮着,好像比之前大了些,好像比之前冷了些,在这烈日下,芊芊突然间觉得有点冷。
张阳已经挣扎着站了起了,他正在努力的向这边走过来,在风中走来。
芊芊握紧了长剑,想着自己和青青比起来不止差了一点,而是差得太多,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天之娇女会比别的女人差,会被别的女人相救,而且还救了两次。
芊芊生来虽然都是在随着父亲的征伐中长大度过的,但是,她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公主,别人眼中的最出色的的人,可是,现在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父亲受伤,两位叔叔在替父亲疗伤,一切的重担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