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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难找 情关难逃

一个时辰前。镇妖塔。

“公子!”在白氏郎欲借轻功去取镇塔石之际,李斜阳明知白氏郎不可能改变主意犹不死心地出声呼唤,并用手紧紧攥住了其的手腕,矛盾像层层厚茧密不透风地包裹着李斜阳的心,令他挣扎不已。

白氏郎了解李斜阳的苦心,从他抽动的面部表情可知他内心十分不是滋味,可现在这种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千夫所指也要做一次,决绝地抽走了自己的手,然后一纵身,跃上了房梁。

等白氏郎再下来时,手中已多了块闪闪发亮巴掌大小磨得溜圆像块托盘的白玉石。

李斜阳心疼不已,就在这时,塔身开始晃动,来不及多想,拉着白氏郎一阵风似得奔向已然自行开启的塔门。

二人刚出去,但见成千上百的妖怪化身的各色玄光于倾泻如注的塔里蜂拥而出,嘻嘻哈哈欢笑着四散而逃。

李斜阳的心更疼了,能让这些五湖四海的异类齐聚一堂,可是花费了他们兄弟俩好几年的心血,如今一朝便来了个清底,叫他如何不心疼,扯着嗓子急吼吼的朝他们喊道:“记着以后不要再为非作歹,否则再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好的运气了,听到了没有?”

“好了,快走吧!”白氏郎已经急得火烧心,眼前的事就算再大也被分化成芝麻般的小事,顾不上等犹在叹息的李斜阳,转身往莲仙遭难之地赶去。

还没到近前就听到黑无常他们要把莲仙的魂魄拘去地府,白氏郎生气地问黑无常几人可曾问过他的意见,黑无常见了白氏郎,先是见礼,随即不卑不亢地道:“太子爷虽说是上仙,可我们地府的事您还是不要插手吧?”

“其他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但这件事我管定了。”白氏郎斩钉截铁地道,走到莲仙身边,将莲仙紧紧拥住,好像用他的体温就可以让莲仙醒过来一样,泪如泉涌地道:“我让你离开,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曾说过,只要你好,即使你在天涯海角,我不想你有事,我害怕看到你受苦,你知不知道?”

乐小倩哽咽说道:“也不知是谁这么残忍,将小姐姐害成这样,你一定要替她报仇!”

“先不要想报仇的问题,关键是如何让莲仙姑娘醒过来才是。”李斜阳担心凶手是菱星,担心挑起白氏郎和菱星之间的矛盾,只能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向他处。

白无常心直口快,脱口而出:“她已经气绝很久了,身体里又没有内丹,醒不过来了。”

第一情深令他闭嘴,这时,天心站出来,说要把她的内丹和阳寿献给莲仙,这样莲仙就能醒过来了,但这样一来,她就会死,相当于一命换一命,天雪不舍得她死,哭着求她不要那么做,再另外想办法,场面安静下去,落针可闻。

“阳寿不是问题,内丹也可以想办法,天就要黑了,不如先带莲仙姑娘回去,她这个样子,也该……整理一下才是。”李斜阳揩了揩泛酸的鼻子道。

白氏郎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抱起莲仙,只觉得现在的她轻如棉絮,根本感觉不到重量,风暴一样的痛苦再次席卷了他,痛心疾首,他每天都盼着她平安快乐,可她受到的伤害却一次比一次厉害,不明白灾难为何总是找上她,恨自己没有资格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见白氏郎带着莲仙走向得意王府的方向,李斜阳刚要开口,但想到这个时候白氏郎未必会听他的,说了也是白说,又把话咽了回去。

第一情深让黑白无常回地府,黑无常将他拉到一边,低声对他道:“您不是一直想和第一莲仙在一起么?现在就是个最好的机会,把她魂魄勾回地府,一来您可以和她长相厮守,二来也不用担上徇私枉法的罪名,何乐而不为?”

说实话,黑无常的主意不是没有在第一情深脑海里出现过,可最终还是被第一情深驱赶出去了,虽然他非常爱莲仙,无时无刻不在想和她在一起,可正因为他爱她,才不可以不顾一切拥有她,因为他知道,莲仙最希望的是救醒父母,和父母团聚,他怎么可以剥夺她的希望?他都不舍得让欧阳怜赔上所有留在他身边,更何况是莲仙?思及此,接过黑无常的话:“第一,我对第一莲仙早已没了原来的想法,第二,就算有,你觉得就凭我们三人可以把莲仙的魂魄从白氏郎身边带走么?还有,你们忘了怜儿的存在了?你们这两个多事鬼不是撺掇我立她为后与她成亲么?婚礼都在准备之中,我怎么可以伤害她?”

黑无常还想再说什么,第一情深又亮出他的眼神杀,说将来如果查出他徇私,他自己担责,黑无常知道再劝也没用,和白无常悻悻地走了。

白氏郎抱着莲仙走在前头,李斜阳等人跟在后面,李斜阳看着犹如丧魂失魄的白氏郎的背影,暗暗以一辈子的幸福为交换条件祈祷莲仙能够平安无恙,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如果可以,他倒宁愿昏迷不醒的的是他自己,这样他就不用整天为这对痴男怨女头疼神伤了。

联星两姐妹正翘着腿坐在花架下喝茶聊天,模样轻松惬意,可在看到白氏郎抱着浑身是血的莲仙进门时,脸上的表情陡变,变得一言难尽,白氏郎抱着莲仙径直往情恋仙小筑而去,李斜阳则走到菱星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问她:“公主怎么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是因为我和公子出了镇妖塔而吃惊,还是因为公子把第一莲仙带回来而吃惊?”

菱星觉得他话里有话,想他猜到些什么才会这么问,不过只要他没证据她就不用怕他,先是装糊涂然后再质问:“什么你和公子出了镇妖塔我吃惊,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李斜阳,难道就我觉得白氏郎过分,你不觉得?是啊,你怎么会了解一个女人的心情呢,白氏郎整天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大庭广众之下还把她抱回家,你让我和姐姐的脸往哪放?”

“你只在乎你的脸面,你没看到她受伤了?”李斜阳寒心地问,顿了顿,压着怒意又道:“公子本来已经安心去做正事,可有人偏偏无风起浪,将我和公子关了起来,以为这样就不会妨碍她的计划,可惜,到头来鸡飞蛋打,镇妖塔没了,两千多功德没了,公子又和第一莲仙搅在一起,他现在更有理由陪在第一莲仙身边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到底图什么呢?”

菱星听完他的话,犹如五雷轰顶,什么是自作自受她算是知道了,嘴上却一点口风也不漏,只是一个劲责骂白氏郎:“白氏郎真是疯了,两千多功德说不要就不要了,一个只顾爱情不顾亲情的畜生,也不想想他父亲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他是故意的吧,功德没了便要重新积攒,这样他就又可以在凡间混上个三年五载了,让他混吧,混到他父亲在思过天界终老为止!”

“够了!如果公子真的不念亲情,舍得丢下义父不顾,你现在已经看不到他找不到他了!”李斜阳忍她忍得太久,忍无可忍地爆粗道:“你要骂也应该骂那个逼得公子不得不毁镇妖塔的蠢蛋,要不是她,公子又何须如此?她也不想想,公子得知第一莲仙有危险,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就算是我,也看不下去,如果你不想公子整天陪着第一莲仙,那就帮忙想办法让第一莲仙活过来,把她送走才是上上策。”

李斜阳是在暗示菱星将内丹还给莲仙,他相信菱星听得懂,菱星的确听懂了,但是她怎甘心按李斜阳说的做,她费了那么多功夫才达到目的,她可不想让莲仙活过来再过以前那种终日抱着醋坛子的日子,她想,男人都是忘性的,失去了伤心一阵子也就过去了,等白氏郎忘记莲仙,自己就可迎来新生,多好。

李斜阳见她一副打算置之不理的样子,心累到了极点,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一点没错,终日周旋在这些性格各异的女子之中,真需要一副好心脏才能应付,深吸口气,做最后一次努力:“我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他的性格我一清二楚,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会救第一莲仙,第一莲仙恐怕要在此地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才转身离去,让菱星自己好好考虑,究竟是袖手旁观还是放下恩怨施以援手。

菱星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做了这么多结果却不如她意,气急败坏,一粉拳狠狠砸在柱子上,联星见状连忙看她有没有伤着,见她的指关节泛红,心疼地又揉又吹,然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柔声说了四个字:“稍安勿躁。”

菱星目光像陀螺似的打起转来,也不知又在酝酿什么鬼主意,假山后,天心立在那,目光复杂地看着联星姐妹俩,大家都还没顾上去想凶手是谁,她却在想这个问题,莲仙是联星姐妹的情敌,联星姐妹无疑最有可疑,她们权大势大,要怎么对付莲仙都行,可这只是她的猜测,必须有证据才行,她在想,如果凶手确实是联星姐妹,有证据揭开她们的真面目的话,兴许白氏郎就会离开她们,回到莲仙身边,她是个忠仆,但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至于最后未得善终。

莲仙被送进仙灵居,天雪和乐小倩关上门给她沐浴换衣服,白氏郎等人留在外头,各怀心事,都在想办法怎么让莲仙醒来,第一情深想到了他那个无所不能的表哥小张太子,当即摆上香炉烧香请小张太子前来相见。

房门被打开,乐小倩抹着眼泪出来,白氏郎几人陆续涌进房,但见莲仙沐浴的浴桶里清水变成了血水,触目惊心,白氏郎一颗心有如被人拿刀在砍剁,痛楚难当,扑到床边,紧紧握住莲仙一只柔夷,泪便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众人齐皆心有戚戚焉,这时,陶朱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自然是李斜阳通知他来的,他还不知道莲仙出了事,见到躺在床上的莲仙和一旁肝肠寸断的白氏郎,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愣了一下,随后才走到床边,见莲仙的脸色不似活人的脸色,青中带白,惊惧地问大家莲仙她怎么了,李斜阳告诉他,莲仙受了重伤,暂时醒不过来,要他用他的爱将莲仙唤醒过来,众人齐皆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斜阳,陶朱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能行么?他问。

“行。”李斜阳坚定地回答他,“这世间之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只要你对她是真爱,对她付出你的一腔真心,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

说完,走到白氏郎身边,示意他让位,白氏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莲仙的手,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该留恋,否则破坏了陶朱和莲仙的姻缘,他会后悔一辈子,所以即使再不舍,他也只能放手。

看着陶朱为莲仙扇风,目光如钉子似的牢牢锁着莲仙,白氏郎觉得他真幸福,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羡慕他,羡慕的心剧烈疼痛。

就在此时,外头轰隆一声惊雷炸响,房里光线暗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涌出去一看,半空乌压压站了一排人,天庭的传旨天官带着数百天兵天将居高临下看着白氏郎等人,传旨天官面无表情地道:“王母有令,宣玉龙太子回天庭问话,玉龙太子,随我等走一趟吧。”

原来镇妖塔一毁,那些妖怪们重获自由后有的倒收心躲起来修炼去了,有的依旧狗改不了吃屎,作恶多端,二郎神杨戬在巡视下界时发现了这一情况,便禀报了王母,王母自然要召见白氏郎问个清楚,这不,便令天官来宣旨了。

“遭了,怎么没想到这一茬,王母一定是就镇压塔被毁的事向公子兴师问罪。”李斜阳一脸惊慌地道,他倒猜的挺准,正因为他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他一直告诫白氏郎与莲仙要保持距离,以免惹火上身,莲仙没来牡丹县白氏郎忍了三年没见她,李斜阳过了三年平静日子,自莲仙来了之后局面便控制不住了,李斜阳也就开始了终日提心吊胆的生活,他也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会传到王母耳里,毫不夸张地说,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大祸临头。

白氏郎倒显得很镇定,事情既然已经做下,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一言不发随传旨天官往凌霄殿而去,走到五重天时,白氏郎派去请太上老君的土地带着太上老君往下界而来,白氏郎谢过他们,让他们不用去了,李斜阳暗暗怪白氏郎心急,若肯等上这一个时辰,便没有这趟天庭问话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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