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昔沫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被一身的汗给热醒,她睁开眼睛,满眼的漆黑,只有窗帘透进几抹楼下的路灯。她伸手摸了摸布满汗珠的额头,没想到头发都已经湿了一片紧紧贴在额头上,枕头也湿了一片。肚子有几分饿。但是却不难受。她感到浑身很无力,自己就好像一种无脊椎动物一样,就想陷在床里。她动了动身子,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试探性的把脚伸出被子却感到一阵凉意,于是她又缩了回来。心里暗自嘲笑了一下。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金昔沫在床上悉悉索索的声音。
终于动弹了几下之后,她还是决定起来去喝口水,不知道梦里做了什么事情,现在的她是浑身酸痛,喉咙干哑。没想到,起身离床的那一瞬间,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她竟然直接倒了下去,慌乱之中她抓了一把却抓到了她的饰物架。一阵物品掉落的声音中金昔沫的房间应声而开。金民秀冲了进来。
“沫儿!!”大手直接搂住了金昔沫。
这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金昔沫自己也是有点惊慌,但是很快眩晕退却她又恢复了正常。“离我远点。”又是那句,她生生推开了他,站起身直接走出房间。留下金民秀一人呆坐在地上,望着摇摇晃晃的背影。其它三只也被早就循声而来,不过是远远的看着她。
金昔沫进了厨房,胃里有点空荡荡的难受,她看到冰箱里的面包,毫不犹豫的撕了一口填进嘴里,又喝了好几口水,回到房间。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民秀的焦灼的目光,可是她没有理会,是的,与其说她没有理会更应该说是她不敢理会,也不知道该怎么理会。白天的事情让她很乱,白天的事情让她很迷茫,白天的事情让她第一次需要思考,需要思考一些她认为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之所以这么无力,也可能来源于这些事情的复杂超出了她的认定。现在的感觉就是无力争夺什么,证明什么,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觉。
她也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金昔沫又再次醒来。又是浑身湿透。她吸了吸鼻子,闻到自己似乎有发霉一样的味道。她不想动弹,也不想再睡,更不想思考,就那么躺着,看着天花板。
实际上当金昔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事发第二天傍晚了。
事发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张赫匆匆忙忙从学校跑了回来,讲述了他今天道听途说的事情经过。几个人这才明白为什么金昔沫昨天是那样回来的。整整一下午,四个人都在客厅里讨论着,这事该怎么办。
“沫儿怎么还没有醒?”张赫紧张的看着金昔沫的房门。
“不知道,没有声音。”民秀低着头。“怎么办?以她的理解,这个事情她肯定是又觉得自己错了。”
“那个女生找到了么?有没有问下到底是什么来头?”金泰城看张赫。
“没问到。我们去看看金昔沫吧,其它的事情慢慢解决。现在只是有人在校园网内发了一个金昔沫被浇水的帖子,已经被删除了。还没有发展到其它的地方去。“张赫只想将对金昔沫的伤害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