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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蚀月

“好,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洛丽塔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史上并没有魔神入侵过人类的记录......不过,16年前,维格斯曾经被该隐的戾气腐蚀过一次,当时,好像是麦吉娜救了他。因为没有其他目击者的关系,真正了解真相的,恐怕也只有当事人了。”

“从二人的关系推断,能救姐姐的,就只有你了。”

“......”杰洛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又抬起了头来,“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如果,估计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在圣雪夜之峰。”

“那,我们一起去吧!对了,你们......有镜晶么?”

“有!”洛丽塔果断地回答道,“但是,她不能去!”说着,洛丽塔指了指萝耶,“如果她也来的话,会刺激到柳踏雪的。倒时候,祛除不成功,反而,适得其反。”

“这......”杰洛转过身来,低声说到,“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恩,你要小心啊......”萝耶点了点头。

“我会的。”杰洛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转过了身去。

他不知道,身后的萝耶,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纠结。

莉莉丝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救踏雪的方法......她想都不敢想。

她目送着三人从镜面上渐渐融入,然后,渐渐消失。终于,银色的镜面在一抹纯白的光气中,渐渐隐去,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光气也像干冰一样,迅速挥发,匿迹在空气之中。

她不知道,这一别,要多久才能再见。

“一定,一定要平安回来。”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跪在夕阳面前,低声祈祷起来。然而,那夕阳却不给她情面,静静地坠到了地平线下。此刻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光,只剩下一轮黯淡的新月——被地球的阴影,所吞噬的新月。最后,连最后一点点的月光,都被乌云所腐蚀。

16年来,她朝思暮想的哥哥,就这样离去了。来得突然,去的,也很突然。

哲人说,悲剧,就是将最美丽的东西,当着你的面摔得粉碎。

......

几分钟后,杰洛一行三人到达了圣雪夜之峰的山脚。这雪山,常年积雪。只有到了夏天,才能融化掉那么一点点,然后化成静谧的江水,向东缓缓流去。此刻,卡兰的北半球,正值初夏,对于爬山者来说,已经是比较合适的时节了。这应该算是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踏雪在山顶呢?”

“契约。”尼莫的话语,简明而扼要,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就如同神界的化神契一样,魔界也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契约。”在漫天的风雪中,洛丽塔忙而不乱地说道,“为了保险起见,他已经和莉莉丝签下了契约。所以,他能感应到莉莉丝所处的位置。但是,作为代价,他已经不再是人类了。虽然没有被夺去灵体和幽体,但是,此刻的尼莫已经是最下级的魔仆了。凡人的女子,已经与他无缘了。”

这家伙,真的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么?

照顾登山的尼莫,阴沉着脸,根本不去理会他们。这表情,倒是与小时候的杰洛有几分相似。想到这里,杰洛看了看洛丽塔,心中又冒出一种猜想,不过,很快就否定了。在签订契约之前,尼莫还是普通人类,所以,可以排除这个家伙也是杰洛后人的可能性。

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帮踏雪呢?

杰洛苦思冥想都没有结果。

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而情感,真的是很微妙的东西。没有人能用文字将爱的意思精准地表达出来。因为,清晰的文字是无法描述模糊的情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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