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呆呆的看着对方,以前的裴庆之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今天他确实为眼前这个可能是自己未婚妻的女子所倾倒了。
看到两人皆呆呆的看着对方,丫头玉儿轻轻咳嗽了两声,在小姐面前晃了晃从裴庆之手中夺取的凤凰头饰,说:“小姐头饰找到了。”
刘菲烟被丫头一叫顿时清醒了过来,心中暗怪自己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如此轻浮,但是眼前的人确实给她一种莫名的感觉,接过丫头递过来的头饰,刘菲烟道:“玉儿,这头饰在哪里找到的?”
玉儿抿嘴一笑说:“这位公子帮找到的。”
刘菲烟听到玉儿说的,顿时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霞烧粉面,朝着裴庆之福了一福说:“多谢公子了。”
裴庆之还礼道:“举手之劳,小姐客气了。”
刘菲烟看到裴庆之举止有礼顿时心中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问道:“敢问公子大名,来我家有何事?”
听到刘菲烟自称这里是自己的家,裴庆之心中顿时就确定了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但是她的问题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夫,来这里……
就在裴庆之不知道怎么回答刘菲烟的问题时,刘长庚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菲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为父找了你好半天了。”
刘菲烟听到老父的话说:“爹爹,你上次送给我的凤凰头钗让菲烟儿不小心掉在了花丛里,菲烟正在这找哩。”
刘长庚看到裴庆之也在,顿时一愣说:“贤侄不是在穿堂中吗,怎么到这来了?”
裴庆之俊面微红,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太闷出来走动走动,不巧碰到了……
刘长庚看到两个小儿女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感情两小是互相看上眼了,为了避免裴庆之和自己女儿尴尬,刘长庚哈哈一笑说:“女儿,来我给你介绍,这是你洛阳裴伯伯家的庆之,庆之,这是我的爱女菲烟。”
刘菲烟听到眼前俊俏书生就是自己父亲经常说的自己洛阳的未婚夫,顿时脸红到了耳根,再次福了一下说:“见过裴公子。”
还没等裴庆之说话,刘长庚呵呵一笑说:“菲烟,庆之不是外人,你们姐弟相称就行了,自家人哪来的那么多规矩,你比庆之大几天,所以你是姐姐。”
刘长庚的话再次让刘菲烟的俏脸如同火烧,但是老父的话,只有答应,道:“是,爹爹,庆之弟。”
裴庆之有些尴尬的回道:“菲烟姐。”
刘长庚看到两人的模样乐呵呵的说:“庆之,菲烟,洗尘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吧,不要让客人等急了。”
听到还有客人,刘菲烟眉头一皱,心想除了裴庆之还有什么客人,但是却没有问出口,只是跟着刘长庚朝着客厅走去。
裴庆之、刘菲烟随着刘长庚走到毓秀园前的客厅,裴庆之看到自己的两位义兄正在客厅右首坐着,而左首却有两个座位没人,显然是为裴庆之和刘菲烟而设,刘长庚是一家之主自然是坐在中位,看到两位义兄,裴庆之赶紧走快几步,对着他们道:“两位哥哥,累你们久等了。”裴庆之说这话虽然有些僭越,但是他是刘府未来的姑爷,刘老爷的东床快婿,倒也可以。
徐虎朝着裴庆之挥了挥手说:“三弟,我们也是刚到。”
这时刘菲烟走到裴庆之身后说:“庆之弟,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两位?”
裴庆之指着徐虎和常四说:“这两位是小弟的结义兄弟,那位是徐虎徐大哥,旁边的是常四常二哥。”
刘菲烟向前福了一礼道:“小妹菲烟见过徐大哥、常二哥。”
徐虎和常四手忙脚乱的回礼,道:“不敢,刘小姐大家闺秀,岂是我等粗人所能高攀的。”
刘菲烟正言道:“菲烟家和庆之家是世交,庆之的结义兄长就是菲烟的兄长,况且,菲烟和庆之弟尚有……两位哥哥还是勿要客气了。”明显刚才刘菲烟吱唔之语是“菲烟和庆之弟尚有婚约在身”只是女儿家对于这种事情无法直言出口而已,但是大家会意即可。
裴庆之也在旁边劝说,徐虎呵呵一笑说:“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我们就叫你菲烟妹子了。”
刘菲烟再次福了一下道:“菲烟见过两位哥哥。”
刘长庚在主座坐下后道:“大家勿要在寒暄了,反正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庆之会在府上暂住,两位也在这陪庆之吧,现在我们还是开始我们的洗尘宴,为庆之和二位洗去这一路的风尘,好了大家别站着,入座吧。”
徐虎四人尊言坐下,洗尘宴开始,宴间裴庆之和徐虎、常四非别向刘长庚敬酒,刘长庚乐呵呵的接了自家女婿和其两个义兄的酒,觥筹交错之间,主宾尽欢,只有刘菲烟对于宴前其父之话尚有些疑惑,以前庆之弟从来没有来过自己家,怎么这次要住一段时间,听父亲口气,这时间还不会短,难道是要迎娶自己过门,想到这刘菲烟面色微红,啐了一口暗道:自己怎么可以想这么羞人的事情,想来是庆之弟在洛阳呆腻了,来郑州散心,顺便到自家府上做客。
酒宴结束,宾主尽欢,裴庆之自家逢大难后首次如此痛快的放开胸怀安心的吃喝,刘长庚的安慰劝解,刘菲烟的温柔多情让留恋亲情的裴庆之倍感温馨,孤儿裴庆之今天喝的有点高了,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徐虎和常四正搀扶着他朝着西厢房走去,途中裴庆之忽而狂笑出生,忽而悲恸落泪,忽而高歌骚赋,忽而怒斥厮打,尽显醉态,徐虎摇了摇头,对着常四说:“三弟今天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太伤心,从近一段时间的交往,我感觉他应该是一个很冷静沉着的人,没想到现在居然癫狂至此。”
常四嘿嘿一笑说:“老大,裴兄弟是看到了美娇娘高兴的。”
徐虎当的敲了一下常四的脑袋,怒斥道:“你以为三弟和你一样,整天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青楼里的娘们,看起来我们这个三弟经历了家中大劫后,许多事情他都深埋在心底,对谁也不说,现在一时安顿下来,醉酒后他的才会有此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