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裴庆之三人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岗上布置着准备劫生辰纲的时候,那一队百来人的护送队伍正不停的赶着路,其中的领头的好像并不管挑担子的那些的人的死活,在这么炎热的季节依然用鞭子不停的催促着他们赶路,就连队中同样押运的禁军都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天气,就在领头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用鞭子抽打一个挑担子的人时,一个军士走向前来,行了一个军礼说:“高统领,天气太热了,兄弟们都快受不了了,你看是不是让大家休息休息再赶路。”
高统领怒目一瞪说:“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休息,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快,快走,走过这一段路再休息,要不然别怪老子的鞭子不认人。”
军士看到高统领手中犹自颤着的鞭子,嘴里咽了一口唾液,说:“是!”然后就跑到队列中继续向前走。
但是当队伍走到了一片树林时,一个挑担子的人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不行,不行了,天太热了。”
一个坐在了地上马上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挑着担子的人都做到了地上,最后那些押送的士兵也都跟着坐在了地上,高统领手中的鞭子从第一个坐在地上的人开始就没有停过,但是打起来了这个另一个又坐了下去,最后实在没办法,高统领口中苦笑着说:“各位兄弟,我高天也知道这天气不太适合行脚,况且还有的兄弟肩上担着数百斤的生辰纲,但是我求各位兄弟不要再这休息,这地方实在太危险了,等我们走过了这段路,到前面的小镇上,兄弟们想怎么休息都可以,就算是我高天求各位兄弟了。”
一个军士说:“高统领,我们也知道你担心生辰纲被劫,但是你也应该考虑考虑兄弟们的身体啊,我们实在是抗不过去了,你就让我们在这休息一会吧,况且有你高统领在,什么地方的蟊贼敢来劫道。”
高天听到军士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有让这伙不知死活的禁军在这里休息,真不知道麦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带着这些像少爷一样的禁军押送生辰纲,这队人马要是自己麾下的人,又怎么会像这些熊包一样稍微热点就叫着要休息,唉,这个地儿,要是有贼人的话,唉!
但是高天却无时无刻不握着自己手中的钢刀,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自己只有尽力而为,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中,“炎炎的太阳哎,照人眼哎,地上行脚的爷们呵,想酒喝来!卖酒了,卖酒,刚出窖的正品老白干啊!”
地上休息的军士一听到酒,马上就来了精神,敞开嗓门喊道:“卖酒的,来这里,你的酒我们包了。”
只见一个矮矮的中年汉子挑着两担子酒朝着这里走来,高统领看到中年汉子的眼神突然一阵紧张,口中呼道:“兄弟们,抄家伙,这家伙是劫道的。”
军士们也是一阵紧张,噌的一声,所有的腰刀都出了鞘,卖酒的中年汉子看到这个阵仗,担起自己酒转身就跑,口中署自狂呼:“有土匪啊,救命!救命啊,有土匪!”
几个军士赶上去,用刀架在中年卖酒汉子的脖子上,说:“老实点,你说谁是土匪啊!”
中年汉子看到脖子上的刀,马上就衰了,点头哈腰的说:“各位好汉爷,小的不过是个卖酒的,这里两桶酒大爷们都拿去吧,小的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赡养,求各位好汉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这一次吧。”
一个军士刀一挥说:“让你过来就过来,别娘的乱叫,睁大你的狗睛,老子们是正宗的禁军,那里像土匪了。”
卖酒汉子颤着身子走了过来,说:“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军爷,您别生气!不知军爷找小的有什么事情?”
军士说:“娘的,这不是废话嘛,叫你过来当然是买你的酒了,说吧,多少钱?军爷们要了!”
卖酒汉子思索了一阵说:“别人买要 ,既然几位军爷要买,那么我给军爷便宜几个子……”
卖酒汉子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军士目光含煞的看着自己,赶紧赔笑着说:“军爷,你随便赏几个子就行了!”虽说白花花的银子很晃眼,但是毕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卖酒汉子看到军士的目光知道自己如果再啰嗦一句恐怕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这些当兵的没有一个好东西,难怪有句古语云:好男儿不当兵!
军士看到卖酒汉子猥琐的表情,开心的哈哈大笑说:“高爷,你看这小子的熊样,他怎么会是劫匪的料啊!”说着扔给卖酒汉子几个铜板,然后招呼其他军士用随身带的貌似木瓢的东西开始舀酒。
高天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卖酒汉子一番,又问了许多关于这里附近的问题,看到卖酒汉子流利的回答以及地道的乡语,高天才稍稍放下心来,对军士说:“大家分两队喝,一队先喝,一队休息,等喝过的一队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第二队再喝!”
看到统领终于开了金口,军士们都兴奋的欢呼起来,虽然有些不能马上喝道酒,但是毕竟也有了盼头,即使不给酒喝能在这树荫下乘凉也比在炎炎烈日下赶路好的多。
看到高统领谨慎的样子,卖酒汉子眼角闪过一丝厉芒,但是很快卖酒汉子就借抹汗的空挡给遮掩了过去。
第一队军士喝过一盏茶的时间后,高天看到他们安然无恙的在那里谈天,挥了挥手,示意第二队军士可以喝了,随着一阵欢呼声响起,第二个酒桶瞬间就被军士们给舀光了。
高天随便从树上折了一段树叶较多的树枝,慢慢的给自己扇着,然后再看看那些喝的兴高采烈的军士,不屑的摇摇头,然后目光再次转移到那个卖酒汉子的身上,对于这个不是很高的汉子,高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即使自己确定了他是本地人之后,自己反而感觉其中更有问题了,可是第一队的军士饮了他的酒没有事情啊,不管什么**,一刻钟也该发挥效用了吧,难道是自己想多了?高天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然后自嘲的笑了笑,看来真的是自己紧张过度了,一个卖酒的自己也无时无刻不防着他。
这时一个军士,捧着一瓢酒走过来说:“统领,你闹上两口吧,这天太让人受不了了!”
高天看到军士对于一向苛刻的自己还能如此的尊敬,微微一笑说:“你们去喝吧,我还不渴。”
军士将手中的瓢塞给高天说:“高统领,您老人家不喝,我们谁敢喝啊,是不是,兄弟们?”其他的军士轰然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