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低着头听着老父低诉自己的母亲,细细思量着这么多年老父对自己严苛下的关怀,看着华发早生、顽疾缠身的老父,书生满是悔恨,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老父对自旱钠谕帕私饫细付宰约旱牧盗挡簧嶂椋约喝疵挥芯〉揭坏闵砦俗幽义务,枉自己读尽圣人书,自以为才德皆备、忠孝两全,到头来,自己最对不起的居然是自己的老父?
陷入深深自责中的书生,抬头对着自己的老父道:“父亲,庆之知道错了,庆之以后一定听父亲的话,努力练习混天决,光耀我裴家,庆之一定不会再让父亲失望了!”说完话的书生并没有听到老父的回答,心里一惊,口中疾呼道:“父亲,父亲……”
老者眼中依然留着想到自己妻子时的温柔神色,书生只是默默的帮自己的父亲穿戴整齐,虽然书生没有放声大哭,但是眼中不断留下的眼泪更让人感到辛酸,无声的哭泣才能表达人生最悲痛的感情。
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拉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口中大声叫着:“少爷,少爷,孙神医请来了。”走到屋子里家丁才发现屋内的气氛不对,自己的少爷静静的坐在老爷的病榻上,老爷没有像平常那样咳嗽不停,少爷的眼中满是泪水,老爷安详的躺在床上,家丁轻声说:“少爷,老爷……”
这一轻声的话语点燃了书生的怒火,书生一把抓住家丁的衣服将其踢倒在地叱道:“阿仁,你个狗才刚才跑哪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将大夫请来,父亲他……他已经去世了。”说完书生颓然的将家丁阿仁的衣服放开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阿仁看着在地上痛苦出声的少爷,呆了一阵子哽咽的道:“少爷,老爷他……去世了……”裴庆之颓然的点了点头,阿仁打了个趔趄,然后哇的一声也哭了起来,这阿仁原是个孤儿,阿仁的命是裴家老爷子从一条野狗口中给救下来的,平时裴家老爷子对待下人甚是宽厚,而裴家少爷又是个谦谦君子,阿仁一直将老爷子敬若天神,听到老爷子去世的消息顿时心如刀割,恨不得替老爷子去死。
看到平时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的少爷痛苦失声的样子,阿仁哭着说:“少爷,是阿仁的错,才害得老爷驾鹤西归,少爷你不要哭了,你打阿仁,阿仁不抱怨,就是你杀了阿仁,阿仁在地下也不会怨恨少爷。”
书生泪眼朦胧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阿仁,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沙哑着喉咙说:“阿仁,对不起,我不该骂你,就算你请来医生父亲……也治不好父亲,父亲他……好了,擦干你的眼泪,父亲不希望看到我们的眼泪,我们还是让父亲入土为安吧。”
阿仁抹掉了眼泪,哽咽着说:“是,少爷,阿仁这就去为老爷准备棺材,让老爷入土为安。”说完走了出去为裴氏太爷准备棺木去了。
书生走到书房的墙壁旁将暗阁走了进去,书生知道这个暗阁实际上是老父的练功房,自己年幼的时候老父曾经抱着自己来过这里,书生看到在暗阁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书皮上赫然写着:混天决,三个古篆字,显然这就是自己家族的秘诀,也是害得自己父亲身亡的因素之一,书生拿起书,然后从中间分开想要直接撕掉这本害自己父亲死亡的书,但是老父生前督促自己习武的片段一个个的再次闪现在书生脑中,书生叹了一口气将书重新放在自己手中,轻轻的带上暗阁的门,走了出去。
书生拿着书回到病榻前,看着安静的躺在病榻上的老父,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父亲,庆之一定苦练裴家秘诀,早日振兴裴家,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啊,啊……”突然房外传来数声惨叫声,书生听到惨叫声,急步走出房门欲看房外发生了何事?
书生急匆匆外行的身体撞在了另一个急奔的人身上,书生凝目一看原来是出去给父亲办理丧事的家仆阿仁,书生喝道:“阿仁,发生什么事情,刚才我好像听到府中有惨叫声?”
阿仁一把捂住书生的口,将书生推进门里急道:“少爷,外面来了一群黑衣人,在府中见人就杀,刚才幸亏阿仁躲的快,要不然阿仁也没有机会来通知少爷了,少爷,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赶紧跑吧。”
书生一听心里一紧道:“阿仁,那你怎么办?”
阿仁凄然一笑说:“少爷,阿仁的命是老爷救的,况且在府中老爷和少爷从来没有当阿仁是下人过,为了少爷,阿仁甘愿冒一次险。”
“可是,阿仁……”
“好了,少爷,别可是了,再慢就来不及了。”说着阿仁已经从房里跑了出去。
“那边有人逃跑了,快追,还有留下几个人在这看着,别再叫其他人跑了。”房外的人很是精明,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再去追人的同时还留下了几个人在院子里。
书生从门缝里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形,只见外面有四五个黑衣人在院中巡视,自己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希望,不多时,书生听到有人在审讯人的声音:“小子,你说不说裴庆之那个呆书生在哪?”
“呸,你们这些狗贼,知道我家老爷刚刚去世就来趁火打劫,我家老爷在世时,你们怎么不敢来!”这是阿仁的声音。
“嘿嘿,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是怕裴老匹夫,但是现在那个老匹夫已经死了,我们还怕什么,难道怕那个呆头呆脑的书生,哈哈……”一群人得意的哈哈大笑。
然后就听到阿仁“啊”的一声惨叫。
“那小子居然咬舌自尽了,呸,白白浪费了大爷这么多时间,拉这小子的尸体去喂狗。”一个低沉的声音狠狠的说道。
书生裴庆之心里一阵伤悲,想不到自己家的忠仆居然落的个喂狗的下场,书生实在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来自己家闹事,要是要钱财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家这么多人,而且一个活口不留,这些是什么人?可惜自己没有武功,刚才为了骗老父安心才说自己的混天决已经到达的第一层,实际上自己根本就没有修习过武功,否则,现在的自己一定不会这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