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响洲感到脸上的裂口痛入心脾,看着自己的鲜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心中有些害怕,大叫道:“不打了,我们都住手好了!”那五个城管此时哪肯住手,对他的叫喊非但不加理睬,手中的动作也毫不见迟缓。刹那之间,陈响洲感觉到四处都有棍子一起向自己打来,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开,只好将头埋下用双手护住,须臾背上便吃了几棍,耳听人群中惊叫连连,有人在叫喊:“还不住手要打死人的!”城管们见自己弟兄吃了亏,心想不把这人放倒如何对得住兄弟?是以都不停手。陈响洲只感到背上的棍棒如雨点般砸下,竟似毫无停下的意思,他虽然在挨打,但是心中反而清楚,心想:“我不还手,难道被他们打残不成?”看见前方站着的双腿,一个矮身,向前一钻,用手从那双腿间穿了过去,一个起立就把那人抗了起来,转了一圈,向外扔去。城管们不提防陈响洲出此怪招,都停下棍子,用脚来踹他。陈响洲刚刚抛掉手中的城管,见对方用脚来踢,便略微闪身,抓住了动作较慢的一人的腿,顺势一拉,那人便立足不稳,向后便倒,陈响洲踏左足向前,右脚贯足力气对准那人的腰间又是一踢,那人惨叫一声,身子卷曲,再也动弹不得。这时另一个城管在陈响洲身后,举起棍子照他后脑一棍打下,突听同伴叫声凄切,心中一慌,手中棍子失了准头,竟打在陈响洲肩头。陈响洲感到肩上一沉,身子一个旋转,抡起左拳就砸了回去,这城管一棍刚刚得手,突感一股劲风扫来,要想躲闪,无耐动作太慢,只感咽喉一阵痛楚,一时无法呼吸,涨红了脸就蹲了下去。剩下两人见陈响洲如此神勇,心里便怯了,有一人就要转身跑开,陈响洲心里恶气未除,不肯放他跑了,赶上两步飞起一脚,正中那人后心,那人叫声都未发出,便爬倒在地。最后一个城管此时哪里还敢嚣张,见陈响洲面目狰狞的对着他,心里害怕之极,突然就跪在地上,向陈响洲哭道:“大爷,我们错了,请你住手,我们下次再也不敢得罪大爷你了。”陈响洲头脑昏昏沉沉,也不怎么听得清他的言语,上前就给了他几个耳光。这时远处警报响起,陈响洲看见几辆警车开来,心一放松,便渐渐失去知觉。
陈响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受伤后因流血过多及情绪激动致使短暂昏迷,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并输上液后他就睡着了。此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便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头还有些晕,脸上被裹了厚厚的纱布,身体肌肉也有些酸痛。他看着床头的输液瓶里的药水慢慢注入自己的体内,想起自己打架的情景,不由有些担心。这时候进来一个警察,他看见陈响洲醒来,面无表情的说道:“醒来了?你家属在外面守了一夜,着急着要见你呢。”说完又走出门去。过了一会,门开了,陈响洲便看见了警察身后的任燕。那警察跟任燕交代了几句,就让她进去,随后将门带上,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