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燕双眼有些红肿,不知是熬夜的关系还是哭过的原因,她见陈响洲未被纱布缠住的右脸分外苍白,心中一痛,泪水又流了出来。陈响洲见她难过,心里不忍,说道:“燕子,我不打紧,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我身体向来就很好,你难道不知道么?呵呵。。。哎哟!”原来他一发笑就牵动了脸上伤口。任燕听他呼痛,吃了一惊,见他的摸样,心下便已明白,嗔道:“你受了伤,还这么多话。”陈响洲脸上疼痛,不敢有所表情,只得僵硬的说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任燕已经向医生询问过,知道陈响洲除了脸上受伤外,并无大碍。原来陈响洲被送到医院后,警察检查他的手机,便通知了手机电话簿中的“老婆”。任燕了解到缘由后,知道定是自己上午和他发生的事情刺激了他,使他突然爆发,于是深感自责,一夜不曾合眼,她想起他们以前的种种快乐也不知哭了多少回,越哭越觉后悔。此时见他滑稽的模样,心情便放松下来,遂道:“都怪我不好,我想通了,昨天和你的说的话不上算。”陈响洲心中一喜,随即又想道:“分手的事情在她心中徘徊了很久,终于在昨天说了,她既然下了那么大的决心说出口,怎么在一夜之间突然又改口了?是了,她定是可怜我目前的处境。”他本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哪里容得下别人可怜他!心中主意已定,便想拒绝,抬眼看见任燕那一脸的关切,又不忍说出口,只好问道:“那些城管如何?”任燕煎熬了一夜做出的决定一经说出,心中再无负担,却听他问起这事,心里一凉,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象对方都受了伤,好象还不轻,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二人想到此节,不觉都有些担心。陈响洲道:“管他干吗!他们那么多人围殴我一人,难道道理还在他们那边不成?”任燕笑道:“总不会说我们人少欺负人多吧。”二人又说了一阵,直到警察进来,任燕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后来几天,任燕帮陈响洲办了一些警察要求的手续,二人却没有再被准许单独相处的机会。陈响洲也了解到那七个城管有六人都受了伤,其中有两人均断了两条肋骨,一人手臂被摔断,一人下巴脱臼,一人气管被击碎,一人内脏多处震伤。对方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告陈响洲暴力抗法。陈响洲脸上被逢了五针,这几天也逐渐愈合,还留下一块纱布贴在伤口处,只是还是不能做丰富的表情。警察问了他许多事情,总不相信他的背景是那么简单,因为他们感觉他能将七个城管全都打倒,肯定是早就在社会上混的,且一定不是小人物。但是调了他的档案,的的确确就是从小就上学,一直小学到大学,然后在本市工作三年,且他身边的人也都说他是一个平常的人,只是高大英俊点,力气比普通人大那么一点点而已。后来警察也不得不相信他以前还是十分清白的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