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走了这两年,年三十都是去大舅家或者二叔家。我妈兄弟姐妹七个,老爸那边兄姐妹五个,亲戚多,从初一到十五几乎都在走亲切。
在商场两年多,卖的是女装。来买衣服的姑娘,商场里卖货小姑娘,真是多的不能再多,可我还是孤身寡人。
也有交往的,可都是没两个月,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告吹!
过了今年我就28了,提着大包小包去大舅家。今年,年三十在大舅家过,我特意没有早早过去,实在忍受不了,各位舅舅,舅妈的唠叨。
商场中午12点就关门,我在家睡了一觉,直到天黑才拿着东西去大舅家。大舅家住的是老爷、姥姥的老房子是个平房。
在我们这个小城,那个时候晚上八九点,就没有车在外面跑了。我一路步行的去舅舅家,北方过年的时候零下三十几度,能冻掉耳朵。
我把大衣帽子扣在脑袋上,把袋子挂在胳膊上,两手放在兜里一路嘶嘶哈哈的往大舅家走。这两年几条主道都有路灯了,可大舅家在城边上,还是没有路灯。还好过年家家都挂灯笼,照着也不至于要打手电照亮。
晚上九点多了,除了鞭炮声什么声音都没有。放炮的人也都是在自家院子里,没有大半夜跑到街上放的,街上这个点基本不会有什么人。
北方人有讲究,三十这天,天黑不出门。越是小城市讲究越多,像我这样的少之又少。
我走在路上,一路疾走,太冷了,感觉下巴都要冻掉了。脚指头都冻的发疼了。路上都是雪踩的嘎吱嘎吱得响。
要不是太冷,我还挺愿意听这踩雪的声音。走着走着,就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听脚步声音只有我脚下的声音。
可我就觉得后面有人,回了几次头,借着各家各户透出的灯光,没有看到任何人。北方的只要是下过雪,即使没有灯光,只有月光,路上都不会太黑。
月光照在雪地上,路上有没有人,都能看到很远,不至于什么也看不到。
我从小胆子就打,又是打遍各校的一代名人,自然不会怕什么。即使碰到打家劫舍的,不一定谁收拾谁呢!
我不紧不慢的走着,直到大舅家我才会头,又往后看了一眼。呸了一声!进了大舅家。
舅妈、哥哥、姐姐热情的迎了上来。今个来舅舅家过年的,不止几个舅舅家,还有舅妈小弟弟一家。
舅妈的弟弟,弟妹,我也得叫舅舅、舅妈。为了不给死去的老妈丢脸,吃饭的时候,我只喝一杯酒。
我怕酒后犯病,就说些不好听的,大过年的惹人家不开心。听说大舅妈说小舅舅也是做生意的,跟我聊得还挺好,紧着让我喝酒,我只是小口抿酒着陪他。
我看这个小舅舅,总是有话到嘴边,想往外蹦,我是忍了又忍,暗自告诉自己不能再喝了。一杯白酒也就二两半。
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叫事,十年前老爸刚没的时候,我陪老妈喝七八两都不晃。这两口算什么。
现在喝一斤,我都不迷糊。今个是怎么了?过年家家户户都热闹,三个舅妈,带着弟弟妹妹下桌了。
我们一帮男人在酒桌继续喝,今个过年各家的媳妇也都给爷们放假了。没人管了舅舅们都撒欢了,推杯换盏喝的热闹。
这位小舅舅,对我实在是太过热情,听说我老爸老妈都没了,更是直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力啊!舅舅现在还算是可以,以后有事就来找舅舅!”
我知道他是喝高了,但是这话也让我心里热乎。一个激动两杯酒下肚,我这嘴就控制不住了。
我把手放在小舅舅的腿上,问道:“小舅舅你是不是,惹了一个姑娘?”
小舅舅愣了下,哈哈一笑说到:“等你像舅舅这样,姑娘不用你去惹....”
我像失去了控制目视前方,说道:“这个姑娘死了?”我两眼直视前方,说着吓人的话,我对面的大舅吓坏了,回头看了好几次。
我身旁的表哥哥也是,直晃我的身体。我想闭嘴就是闭不上。嘴里一直再说。
我的嘴又说道:“这个姑娘长发,到胸口,看样子不到20,他怀了你的孩子!”
随着表哥不停的晃动我,我身体也摇摇晃晃。继续说道:“想活命,初三!不许出门!”
这话一出,桌上的气氛被彻底冰冻。我的两个亲舅舅,还有我的表弟、表哥,一起把我弄到屋子里。
大过年说这话,太招人烦了。我也知道,可我控制不住啊!
我脑子里是清醒的,可我的身体已经软的像面条了。大舅回到酒桌上说:“孩子喝多了,别听瞎掰话!”
我在屋子听的清清楚楚!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走了!昨个太丢人了,喝完酒又犯病了。
没成想,在次好的不灵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