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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开始不愿意回家,每天回家老妈都在喝酒。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有时候老妈看我的眼神,

一眨眼一个变化,跟演戏似的,一会儿一个神情。

我开始焦虑,经常替同事值班。混了个好人缘,却没有女人缘。

连续值了三个班,浑身酸痛,买了老妈爱吃的猪蹄子,还给老妈拿了两瓶好酒。是我们科主任给的。

我边上楼边喊老妈开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也没给我开门。我只好自己开门。

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看到老妈穿着好多年前,老爸出差给她买的那件衣服躺在床上。

我家是老户型,一室一厅,三十多平方米。一开门就能看见老爸老妈的床。

老妈今个头发梳的干净利落,像是又回到了几年前。我蹑手蹑脚进了厨房,把猪蹄子放进厨房。轻轻的把酒放在桌子上,老妈醒了就能看见。

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脱了衣服,一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伸了个懒腰起来,给老妈做饭去,准备陪老妈喝点。连续值班,我明天休息,今个可以陪陪老娘。

穿上我的大短裤,哼着小曲出了屋。进了厨房,把米饭焖进锅里,看猪蹄子没动。

以为老妈没舍得吃,给我留着呢!边热猪蹄边说:“妈,你不用给我留,给你买的你就吃!”

还抄了一个菜,端着猪蹄和菜出了厨房。把菜放在桌子上,我边开酒边唱着说:“我地娘亲啊!看儿给你拿来好酒,快来与我痛饮一杯!”

嘚瑟半天也没听见老妈的声音,我回头看向老妈。老妈还是我下班回来那样,姿势都没有变,我意识到了什么....

酒瓶掉在地上碎了,酒溅了我一身!我颤微的走到了老妈身边,把手放在老妈的鼻子下,又摸了摸老妈的脉搏,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老妈大哭。

我失去了17那年失去老爸,25这一年我失去老妈。我拿起电话,给老姨打了个电话。老姨家和我家是前后楼,没一会儿我就听见敲门声。

老姨进了屋子,抱着老妈哭的撕心裂肺。

反倒是我哭过一上场,就没有什么眼泪了。没等多久一家子舅舅、舅妈、二姨、三姨、姨夫、表弟、表妹都来了。

因为我没有哭还被痛骂一顿。老妈的离开让我一度萎靡。

同年再一次医疗事故后,我被医院除名。本应该用氯化钠注射液配药,却用葡萄糖注射液配药,而且给病人注射了。

病人产生严重不良反应,还好发现及时,病人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我这行最低级的错误。本就看不上我的科主任,一脚把我提出了医疗队伍。

这一年我家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老妈没走两个月,我被辞退。

紧接着老爷、姥姥离世。

同年我在外地,上大学的表妹和同学去旅游,失足跌下仅十个台阶的楼梯,成了高危截瘫。

表妹还没出院,跟我最好的表弟又出了事。和同学闹,不小心把胳膊骨折了......

我失去了工作在新建的商场里,租了店面卖服装。商场里女人多,七嘴八舌的听到不少人都在家上香,求自家老仙保佑。

我才想起,我家阳台也供着保家仙。在我们北方做生意的,大多数都供保家仙。要么就是关公。

我也就是凑个热闹,回家上了注香。

到现在我都记得,我第一次上香那天。封闭的阳台,没有开窗,也没有开门。两三平方米的地方,在我点香的时候来了一阵小风,香在我肉眼可见的速度燃完。

当时还年轻,并没有多想,也是第一次点香,什么也不懂,并没有多想。点完香就回屋睡觉了。

晚上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记得梦里像是进了动物园。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生意时好时坏。生意不好我就上两炷香,也不管有用,没用。听到有人念叨晚上回家要上香。

我就回家上香,有时候在商场想着回家上香,到家就忘了。

家里就我一人,又没有女朋友,无拘无束,有同学或者发小叫我出去喝酒,我就出去。向来来者不拒。

慢慢的我就不去了,因为每次喝多了,我就爱吹牛掰,喝多了就爱瞎唠。好几次喝完酒说的话,我都不记得了,没多久就成真的。

闹心的是,我喝完酒没好话,就用应了那句,好的不灵坏的灵。哥们朋友都说我嘴开光了,每次一张嘴要说话,就被人给怼回来!

慢慢的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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