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真可怕，对吗。或者，你可以把这里的一切都当做真的。”伊莉雅笑到，故意用手指顶在自己太阳穴。
比划了一下，砰！
头部配合的像左一歪！再配上脸上的夸张表情，眼睛看着李凡：“喔喔喔……真悲惨！！”
也许你更可怕！又要扯到什么永生游戏，什么富豪上了吗？
李凡干脆点头承认，确实很可怕。最少那漫长的几个小时，听上去像是做手术却忘了使用麻药，简直是谋杀，足够反人类。
反正自己已经不想尝试了，不管是不是因为伊莉雅特有的幽默，于是李凡问道：“那么，死亡的体验……”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许只是想打听最糟糕…会糟糕成什么奶奶样！
亦或者，系统的其他恶趣味设计。
“如果是……其他的受到的，伤害方式呢！”李凡定了定神，对自己说，这个必须先问清楚。
还是想自残是吗……伊莉雅仰头想了想，用手捏了捏下巴，喃喃道：“或许……只要不是太危险行为，太刺激的信号，或者造成现实的心理负担，应该不会触发惩罚机制吧！毕竟……”
她笑了起来，就像阴谋得逞一样，调侃道：“毕竟你们可是付费玩家！系统的保护机制，考虑到明天的股价也好，舆情的焦点也好，应该不会让你们太痛苦。”
果然！！又来了——
“见鬼吧！我得自己亲自体会一下对吗，你是这个意思吗！？”李凡实在是吃不准眼前这个家伙，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是吗，你看上去，也没那么通情达理嘛！！要不你试试…伊莉雅抬起手，拉开手套，看了一眼时间……21:02
好了，不开玩笑了。
“如果你真的决定怎么做了，那就赶紧……否则我们还有1小时15分赶到目的地。然后是下一个任务。”伊莉雅将袖口和手套整理好，强调道，“如果你想继续，那你就得跟上……”
“要么听我的，或者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摸索。”伊莉雅给了李凡两个选择，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过了大概十秒钟，李凡大概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好吧，我该怎么做。”经过考虑，李凡态度上做出了妥协，表现出了诚恳。不然，现在自己还能怎么样。
“首先……你得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其次你得为你的虚拟人物，选个合适的皮肤。”
伊莉雅脸上认真的表情却突然消失，回到嬉皮笑脸的…幽默风格。
她拿起那枚手表，戴在了李凡手腕上：“其实我本来想说，为你的虚拟形象再创造一个虚拟身份什么的，但是……天呐！”
伊莉雅抬了下左肩，皱着眉：“那样太啰嗦了，所以赶紧的……”
李凡看着她，心说：还没有哪个女孩子替我戴过手表。
她用手在表框两侧的按键，同时按下……右侧表盘下的LED灯闪了闪……然后亮起，一排虚拟人物出现在了LED屏幕上。
这是什么操作！？
李凡感觉脑中一道电流穿过，「神经链接」……然后看向那些屏幕上的虚拟人物……全副武装的大兵，端着AR步枪，头盔和机匣上都装备了CDM信号增强系统，类似特种作战群成员。
身着重型防弹装置，从头到脚绝对防护的无畏战士。戴着一体式防毒面具，MP5步枪，连体作战服……像SSA成员。混搭出场，防弹衣加牛仔裤的G9城市作战大队。
全身重型护甲，戴着厚重面罩，手持火弩系统的辐射工兵。背着盾牌，带着电焊头盔，手持****的边境搜查部队……就像回到PC游戏时代，反恐精英的MOD。
李凡看着这些虚拟形象，问道：“这是让我选吗！？”
伊莉雅：“当然。还剩下二十多个人物，看来就这些了。都是官方推荐哦，你可以为自己挑选一个专家模块，或者说身份证！”
李凡听了，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些都是被选剩下的……而我进入到这里。”
伊莉雅耸了耸肩？反问道：“什么？为什么！？你确定吗，没有为什么……”
李凡也只好不再抱怨，手指前后滑动着，反复看着这些MOD，挑选着。然后停在了猎人的虚拟人物上，那是个全身罩在伪装里的角色。
穿着黑色的作战服，胸口披着轻质防弹衣，外面还披着黑色的斗篷……脸上戴着面罩和防毒面具……手里的武器只有一只匕首。李凡看着面罩上的红眼睛……感觉那家伙正看着自己。
然后实现便落在了一旁的人物介绍上，脑中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好像是一艘舰艇，甲板上有飞行器起降……那些画面一闪而过。李凡看着中间那行字……COX攀岩鼠小队。
“有眼光……是联合国海军的猎人野战部队，擅长城市和山区作战。正式一点的说法……应该是伞兵机动部队。”伊莉雅在一旁插话道。
李凡还沉浸在方才的画面里，飞行器落下甲板上……拦阻索，起落架与甲板涂层烧灼的味道，烧焦的味道让人心跳加速，难以掩饰。难道我在海军服过役……李凡摇了摇头。
“那就这个模块吧！”伊莉雅抓着李凡的手指，放在了那个猎人的虚拟形象上，然后按下确认键盘。
李凡压根就来没听说过，这支COX部队。就当李凡将注意力转移到那虚拟人物上时，脑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IDK-4钥匙编号072546687锁定，意识扫描完成。ID确认，已获得猎人模块，已激活。」
什么……！？李凡正要问，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身体涌了上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上画面失真一般晃动着。
视线左侧，出现了一个虚拟的对话框，李凡伸手放在对话框上。
手指却从自己的建模上，穿了出去。
“哼！！像个新人……很典型！”伊莉雅已经退到一旁，抱着肩，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李凡。双手从袖口部分操在防弹衣里，靠着黑板站着。
看来是个全息投影。
IDK-4钥匙——
身份：072546687
等级：1
体能：15
意志：17
幸运：22
战斗力：7
生存能力：11
专家：猎人I，可隐藏自身行动信息，行动不会留下脚印，不会留下可追踪信号，不会被自动武器锁定。
装备：
战术型FN570L型，以及45加长弹匣，加装了战术手电（备用弹匣x6，5.8x28 备弹120枚）C级
专家型伯***莱塔92FS，主动式降噪消***音器，铝制33加长弹匣（备用弹匣x6，9mm备弹300）D
PDW战术***x4（刃长14公分，总长22公分，钛合金打造，V3涂层）B
继续向下翻，已经没有内容了。
李凡叹了叹气，身上感觉就像被扔到了热水池里，然后被刷子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接着像洗车一样对你喷洒泡沫，然后清水一冲。最后晾干……
失真的特效从身体消失后，皮肤上似乎依旧是那种淋浴的感觉，自己便换上了COX猎人的衣服。
斗篷后多了一个携行背囊，防弹背心左右都有快速携行装具。刀子就在腰后，斗篷下面，伸手就能够着。
还不错！！但是……
“这些数据是什么，战斗力7…生存11…”李凡看着对话框，伸手指着，看向伊莉雅。
完全无法理解，看上去像是电子游戏！！怎么看……这数据都……嗯！对，都毫无必要。
“别问我，那是你的登陆钥匙！只有你自己能够调阅。”伊莉雅看着李凡，忍着笑，走过来说道，“还有，尽量别拖后腿！”
“否则会很危险，比如我会扔下你。”
说完，将桌上两支手枪递给了李凡：“尽量用92FS，不要暴露自己。特别是自己真实的身份信息！！否则，线下有人会找到你的……”
“听上去像是威胁！！”李凡摇了摇头，但是谁知道这家伙做不做得出来。
不像是开玩笑对吗。
伊莉娅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不是。
“好吧，这些我知道，那这IDK-4是什么意思！？ ”李凡指着对话框，接过武器检查了下枪膛，插在两边腰上的快捷枪套里。
嗯……！？伊莉雅注意到李凡的动作，带弹携行！？不开保险，不动声色，接话道：
“字面意思，登陆密匙！！第四代！就像你的电子银行账户。”
说着，伊莉雅转过身，表现出无奈，摇着头。然后推门出去，站在在门口说道：“然后，该出发了。”
“那这串数……”李凡正要开口，伊莉雅已经出门走了。
李凡有些担心的看着讲桌上的笔记本，赶紧摸了摸裤子口袋，那张证件还在。
可是……李凡低头看着那本笔记本，隐约觉得，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但是自己却丝毫想不起来。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罩和防毒面具，确认这一切都如真实一般的存在。
或者说，也确信，一切更加的不真实。李凡将备用弹匣插在身后的携行具上，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将笔记本和多余的弹药，放到背后的背囊里，也跟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对话框，脑中某个念头闪了闪，对话框消失不见了。
“我是怎么做到的！？”李凡愣了一下，有些疑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21:05
寻找着那个感觉，伸手关上门。
猛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再看着门把手上……自己的手，陌生的感觉，脑中闪过一些碎片。
不知为何，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出门的了，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然后看着左右，走廊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昏暗的走廊里，天花板的灯大部分都已经被破坏……只有远处一个灯管，掉落悬在半空。
不停闪着。
仿佛在做梦一样，难道……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伊莉雅探着身子，用手枪上的手电晃了晃，李凡这才相信，方才一切都是发生了的。松了一口气，李凡向走廊尽头走来。
转了个弯。
伊莉雅站在电梯门前，对李凡说道：“我们的任务是护送病毒样本，现在去车站在与另一队人回合，跟着我！”
隔着防弹面罩，加上伊莉雅有意压低声音，造成了伊莉雅的的话有些难以辨认。
叮！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打开……李凡从腰上拔出右侧伯**莱塔，指向电梯里，面罩下满脸苍白，急促的呼吸着。
刚才有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伊莉雅有些疑惑地看着，将手放在92FS枪套上……
“一个……人！？”李凡尝试着解释，刚才电梯里好像有一个人！不，是电梯里……李凡慢慢放下抢，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但是确实什么也没发现。
“也许是残留的信息。”伊莉雅被李凡一惊一乍的表现，也弄得有些心神不宁，已经有些后悔。
稍作调整，伊莉雅进了电梯。
李凡看着伊莉雅，似乎那女人并不相信自己，或者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吗。谁知道呢，李凡也进了电梯……毕竟我依旧都不相信。
刚才电梯门打开时，确实闪出了一个人影，走廊里灯管依旧闪个不停。
“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吗。”李凡看着一旁的楼层，从17楼到11楼。
伊莉娅仔细地跟李凡说了：“嘿，出了安全屋！我是说这里，你还有一件事情别忘了。搜集物资和情报，这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目前这个副本的进展是57%…我们没有资源，需要坚持很久，就得自力更生。”
李凡无语了，差点喊出声：“才一半，你们用了多久时间。”
唉…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合作。伊莉娅想给自己来上一枪了，翻了一阵白眼，解释道：“希望你是大学之前，玩过的《求生之路》！！”
电梯门打开。
两人正在讨论…一个挣扎的叫声传来，嘶哑而残忍…李凡转身看着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远处一瘸一拐地移动了过来，张牙舞爪…穿着像是一个护士，头上戴着十字帽。
手臂前端细长…像两支利刃…而脸上。惨白的皮肤，像是在福尔马林里泡过，眼睛只有眼白。
“这不会…又是什么信息残留吧！！”李凡问。
“是，特感！！把枪拿出来。当然不是。”伊莉娅拔出手枪，她将那支Glock17对准那个护士。
李凡将那支Auto9套件的Beretta92FS从枪套取了出来，对准那护士…将准星和罩门对齐，瞄准了那家伙的的胸腹位置。
“需要开枪吗？”李凡问道。
伊莉娅叹了口气，嘀咕道：“嗯…也许，你退出游戏的机会来了。给她咬一口就行了…”
李凡扣下扳机…手指却又松开。眼见那东西越来越近，手指传来的阻力，无不验证一件事。
这玩意到底是真的，还是虚拟！！那些矛盾的想法似乎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如果是游戏，似乎怎么选都不重要。
可是，如果眼前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者自己并没有其他选择，但是如果眼前的是假的…
“砰！！砰砰砰！！”连续四声枪响，那东西脑袋左边完全碎开，只剩下半张脸，不停往外喷洒着什么。
一声嚎叫，然后倒在地上。
抽搐了一会儿，再无动静。
“啊…看来难度增加了！！”伊莉娅抬起手，将手枪贴在头盔旁，毫不在意，“安全屋似乎也不再安全了。”
说着，看向李凡：“因为人手增加了吗？”
李凡舔了舔嘴唇，呼吸声从脸上的防毒面具后传来。完全不理解，问道：“这究竟有什么意义？”
“嗯….！！”伊莉娅做出，考虑着什么的表情，然后说道，“意义本身有什么意义？反正被发明出来就是使用的。”
“别为难自己，死老筋！！”伊莉娅抓着李凡的手臂，将他拽出了电梯。
两人从那具特感身边走过，来到走廊中间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李凡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特感，不一会只听到门闩打开声音。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用了这么久？”一个体型壮硕的家伙，站在了门后，尽管只露出了半边身体。但是，露出的肌肉线条硬朗，像岩石一样。
“要不下次你去！！”伊莉娅将手放在李凡背后的包囊上，往前推了推。
“进来吧！我们已经落后了。”那人拉开房门，将位置让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