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你是指……什么？”
“你听说过亚特兰斯计划吗……你参与过的！还记得吗……”
刺耳的声音……！！
沉默……画面晃动着……模糊的视线里……是流动的血管！在电子显微镜里，向细胞里注入着什么……埃博拉病毒……实验室！！
摩加迪沙劫机事件，的电视画面！坦博火山爆发！岩浆四射……撞机事件！！911世贸大厦……倒塌……回到撞击前十分钟，画面倒退着！
合同！签名！手术台！地下室，注射的药物，遗传链，神秘药物……
“你是自愿的！！Messungen（丈量）……”
“测量计划……”
这感觉，似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包括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就在在耳边。有音乐声…但是感觉什么也听不见。
究竟是谁？
“真正的测量计划，第一阶段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结束了，霸王行动。”
又是那个声音……是收音机吗？总带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杂音。
“第二阶段，是与欧洲航天局巡天计划一同展开的，监视小行星环带所有对地球有潜在威胁的小行星……第三阶段，就是亚特兰蒂斯计划。自2000年人类首次证实了时空锚点的存在开始…”
“你现在……就在计划里！”
“很好，我还记得。”
“希望他们没对你的记忆做手脚。”
“现在人类有三台主机。负责气候预警的—地球二号，现在存放在亚洲Parking。第二台是负责预测国际关系的—深空一号，存放在比利时布鲁塞尔。最后一台，诺亚方舟原型机……用于测试。现存放在……可能是伦敦，也许是瑞士！”
“你知道为什么吗？把它们分开。”
“因为他们同样不相信机器……”
这是自己的声音吗……为什么这么耳熟，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我是谁…这是哪？发什么什么事。
“嗯…机器太接近数学的本质，人类的本质是信息，这就是区别。你们需要去弄清楚，它对人类的危害究竟有多大！！”
“不，还有别的东西。”
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5000赫兹……12000赫兹……20000赫兹……32000赫兹……就像失去信号的电视，尖锐刺耳，就像列车的突然制动，刺耳的噪音如同列车紧急刹车！那种感觉！
就像耳膜和眼球被挖下来摆在了铁轨上，灼烧一般。或许身体也被切碎，然后每一片，都在摆放在了铁轨上，列车反复碾过，每一节车厢。
碾碎了一般，每一个细胞。
浑身肌肉撕裂一样剧痛，特别是下颚位置，不断撕扯疼痛感直穿脑门……慌乱的画面。电流击穿着和噪音疯狂的穿过大脑…
醒来！！
测量计划……！李凡睁开眼睛，仰头用力的呼吸着，大口喘着气！！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眼球上，布满了大量血丝。眼前只有头顶白色的天花板。
然后一阵脱力，他捂着脖子，急促的呼吸着！！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几乎是同时……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射过来，他用手挡着……然后不停咳着。看着地上，那些晃动的画面又在脑中不断重复着，还有那个声音……测量计划，亚特兰蒂斯，超级主机，对人类的危害！
可是当他仔细去辨认那个声音时，那些鬼东西突然全都消失不见……只剩脑中一片空白。李凡侧过脸去，躲避着眼前刺眼的光。
安静！让人绝望，就像墓地。眼睛渐渐适应，他看到了墙角的探照灯，再看了看周围。
好像是一间教室，身后是上课的桌椅，墙壁的黑板上……是幼稚的涂鸦。
寂静的，诡异的地方。门窗紧锁着，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李凡撑起身体……从地上站起，胸口不断起伏着。摇晃地走到墙角将探照灯转了过来，灯柱对准天花板，滞留在眼睛里的强光照射 ，的让人心烦意乱。
有些恼火，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蹲坐在地上，观察着四周，墙上自己的影子晃动着。除了桌椅，只有自己一个人，我为什么会在这？
这是哪里，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谁！？
眼球转动着，干瘪的脑海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像一台打不着火的汽车。
就在脑海陷入混沌时，教室最前面的讲桌上……似乎放着一些东西。
走到讲桌后面，是一个箱子…他拿起箱子旁边的证件看了一眼……是自己的证件吗？
这是哪……这是谁？李凡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问题不断重复着，让人感到陌生！李凡看着手里的证件，上面是自己的头像，一旁写着……
姓名：李凡
职位：联合国卫生署HFP危机生物处理小组调查员
职阶：II级调查员
颁发机构：520yd.com/we/520yd.com/ez
"联合国！？为什么我不记得了……FHP是什么？"李凡看着证件上陌生的信息，瞬间陷入了迷茫……再看向讲桌一旁。
是一个红色的笔记本，以及那个黑色箱子。李凡伸手拿起笔记本，翻到最后面，只有两行字：
伦敦北站，22点17分，列克星墩号，与小队会合。
INMP-2022-04-IV2033AJX
“这好像是我的笔迹！？可伦敦北站……那是什么鬼地方！？还有这串数字。”李凡眉头紧锁着，完全搞不懂……这是自己什么时候写下的。
向前翻了几页，是一些奇怪的插图，堪比黑板上的涂鸦。
如果这是我画的，回头我一定把这玩意烧掉……其中一张的人物，头顶画着一朵花！？或者鸡冠……旁边标着箭头，配着文字说明——
孢囊，可释放有毒孢子。二级感染者。
“这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李凡翻看着前面的笔记，只感觉荒诞无比。
探照灯从天花板反射落了下来，实在看不懂着抽象艺术，前面没也什么有用的内容了。李凡将那个黑色箱子拿了过来，打开箱子的锁扣，眼前出现了两支手枪与一支造型独特的手表。
一支是FN570L型，配备了加长枪管和短程消***音器，以及45加长弹匣。标志性的平直设计护圈，前面加装了战术手电。旁边是一支装备来了Auto9套件的伯***莱塔92FS。
AUTO9sfair改装套件的黑色的矩形鱼鹰主动式降噪消***音器，是黑色的行动中才被允许使用的管制装备，可以将枪口噪音有效降至2～5分贝，受到各国军方严格管制。
铝制33加长弹匣，疝气机***械瞄具，配备9毫米弹，射程70米~100米。
他看着箱子里的枪械，却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我真的是什么调查员，可是什么调查员需要了解枪械知识。李凡拿起枪械旁的手表，这是理查***德·弥勒……
看样子是自己消费不起的产品，超大的表框，左边是翻页式的数字显示，右边上部分为时针表盘，下面有一块LED显示屏幕。
拿在手里明显与一般的钢表不一样，应该是钛合金打造的。白色的表盘上的指针与LED上的数显，都显示现在时间是20：45
李凡放下腕表，箱子下面一层是四盒弹药与12支备用弹匣，弹匣里已经填满了子弹。
显然……这些解释不了任何东西。
咚咚！
敲门声……李凡猛然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位置……门把手转动着，李凡看着箱子里的枪……有些迟疑，但是门已经打开。
那人轻轻推开门，视线落在李凡身上。
“哦……又一个幸运观众！”是一个紫色长发的女人，穿着墨绿色的迷彩和防弹衣，她用手关上身后的门。
走了过来，李凡注意到她腰后的防弹面罩以及腰上的手枪。是一支格***洛克17，弹匣明显加长，装备了4寸长的管状消***音器。
女人脸色苍白，有些刻意，看上去也许……与涂装厚厚的粉底，以及黑色的唇膏有关，左边脸上靠近额头的位置，纹着大片红色的纹身。
腰后头盔前是DM防弹面罩，这是法***国GIGN宪兵队的装束~！
但是她这样……也未免……太街头风了！李凡看着这个女人，皱着眉头，但是脑中很快又是一阵眩晕。
“嗯！？你失忆了……”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进来后便坐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脸上带着让人迷惑的笑容。
让人实在猜不透她的想法……然后起身走到李凡身前，用手在李凡眼前晃了晃。
她看着李凡的眼睛，似乎很有把握……然后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似无意说道：“嚯……看来你是高级用户，竟然还有纪念品。”
嘴里说着，便拿起那支FN570L手枪，拉开枪栓看了看。
嗯……漂亮！5.8x28mm弹，初速高，侵彻力强，后坐力小……而且弹头这个涂装是……RT贫铀穿***甲弹！黑市中每一枚价值75欧元，堪比黄金。女人眼里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嫉妒，检查枪身，取出弹匣看了看。
做工完整，看来是特种材料……有连射模式，45枚装药。
李凡不知道该说什么，表现得诘屈聱牙，惊讶无比，甚至紧张。而眼前这家伙好像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李凡低头想了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把玩着手里的家伙，表现的有些好奇，然后开口道：“因为遇到过你这样的队友呀。应该是***RVE-17***！也就是***西弗***碱，能阻断侧颞叶神经生成，准确说，记忆压根就不会产生。”
“这是有教训的，你没上网搜过新闻吗。有些家伙退出游戏后，分辨不出现实和虚拟……然后悲剧！！”女人耸了耸肩，将那支伯***莱塔放了回去，拿起那支手表看着时间20:53。
“所以一些措施是有必要的，不过……或许你是自愿的吧，毕竟你看上去连这个也忘了。怎么会区分不了虚拟和现实……那也太蠢了。”女人的语气有些嘲弄。
纪念品……游戏……虚拟……有效措施！有效措施……李凡从女人给的信息里，捕捉到了几个词，用手指敲额头，好像想起了什么。
嘴里不断小声地重复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什么也没有。但是脑子里已经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无比真实。
是脑机接口！连接脊柱神经……外部是长20公分的金属结构，形状像一条展开的蜈蚣。
眼前渐渐浮现……是一个女人，周围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的办公场所，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金发女人，头发有些卷……李凡的视线跟着她，看过去。
突然一阵晃动，他正抬头看去……却只看到教室的墙壁。
那个女人用手在他面前，试探的晃动着：“嘿！！笨蛋……别睡着，最少……你还记得自己名字吗？”
她用手指着笔记本上的内容，已经走了过来，挤在李凡身边……翻了翻笔记上的内容。嘴里嘀咕道：“果然是高级用户，既然还有设计图，我们一开始可都没有。这说明……”
我应该……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吧！李凡看着女人。心理有些恼火，明明想起了什么，又突然被打断。
“现实中，你可能是个富豪！难怪这么注意心理健康……小心谨慎，为了意志的胜利。”女人撇了撇嘴，转过来看着李凡。
好奇的表情中，带着点嘲讽：“因为现实太枯燥了？”
“听说你们有一项专门的服务，可以把意识完全上传到亚特兰蒂斯世界……以后就能活在虚拟世界里，你那还有优惠券吗！？”
李凡摇着头：“我不知道。”
女人黑色的嘴唇向左翘起，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微笑：“你……不知道？真正的永生！好吧，高级玩家。”说着，在李凡胸口拍了两下，只是不愿意分享对吗。
李凡心头一紧，一瞬间脑中似乎有什么穿过……这感觉！！！
真实的感觉，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李凡有些失神的看着她，眼神掩饰不住的迷茫和紧张……感受着胸口那两下，完全感受不出是模拟的信号。这真的是游戏吗？
李凡看上去状态糟糕透了……脑海中依旧有些混乱，怀疑，否认！然后会是商量……后悔，痛苦，反复，自寻烦恼！人的情绪表盘，似乎一直都是这几个表情。
它们总是向钟摆一样摆动着。
这就是在虚拟世界吗，亚特兰蒂斯世界……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是个糟糕的决定。李凡叹了叹气……最后想着，宽慰地对自己说，算了，反正自己最后都是要接受现实的。
但是……该怎么做？
“永生计划，我都没听说过。我……大学毕业后，就没怎么再碰过电子游戏了……我也不知道，也许吧。”李凡想着什么，自顾说着。可说完之后，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
“嗯……！”女人夸张地点着头，然后伸出手，“看来是个怀旧玩家，你确定自己不是为了一点心理补偿！平时一切为了工作对吗！”
“那么……现在可以放松了。虽然我很讨厌那个什么永生的噱头，但是开心就好……据说这样也有好处，抛弃过去的身份……”
“简单刺激，真实体验，而且能找到更加真实的自己。叫我伊莉雅！！”女人将左手完全递了过来，看着李凡。
两人握了握手！！
“李凡……！”他说道。
“走吧，带着批判的眼光……该出发了，看看这次虚伪的亚特兰蒂斯世界，这次为我们准备了什么。”女人拿起手表，递给李凡，然后向门口走去。
李凡接过手表，看着向门口走去的女人，摇头表示道：“我只想结束这里，离开这里。”他看着被伊莉雅打开的笔记本，视线落在那两行字体上。
女人停下脚步，站在那里。
侧过脸来，然后戴上头盔……似乎早已猜到，笑道：“退出登陆！？桌上就有方法，对着脑袋来一枪！”
李凡看着那箱子里的手枪，手指放在AUTO9***……手指感受到冰冷的枪声，紧锁着眉头。右手拿了起来，看着矩形的鱼鹰主动式***，枪身总长已经来到了夸张的34公分。
握着加长握把，铝制33加长弹匣斜插在握把中，露出了一大截。
心口狂跳着……最后放下了。
他用手撑在讲台上，埋着头，急促地呼吸着：“我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伊莉雅正在将下巴的扣榫固定好，然后调整这头盔固定绳的松紧，转身走了过来。继续加码，对李凡说道：“这很好，毕竟你不是疯子！根据反馈机制，自杀会非常疼……而且，为了不让参与者脑死亡。”
“这种疼痛的奖励机制！会直接切断神经信号，然后放慢整个过程……”
“这就意味着，你得在死亡体验和剧烈疼痛中，多待那么几个小时，反复煎熬，直到系统认为你能够安全退出。”伊莉雅歪着头，眼睛向上一瞟，故意说道。
得意笑道：“会非常漫长！而且死不了。哈！确实也死不了。”
那我……他妈的，到底该听你的，还是不该听你的……两人对视着。墙角的探照灯，已经悄悄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到了墙壁和天花板上。
两人的影子面对面相互看着。
真的就这样简单吗，那人心中似乎并没有答案。
看着李凡复杂的眼神，女人读到了一些自己想看到的东西，然后开口说道，直言不讳，面罩后的脸依旧带着微笑：“永远别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