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戴着一副小眼镜,说话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往上推一下眼镜,让人看上去感觉很很是沉稳,介绍后得知他姓何,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仇人我我居然还不知道他全名确实挺冤的)。在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矮胖子表现的是信心满满,当着我们的面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帮我们拿下这个官司。
看着矮胖子这么有信心我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感觉也是熟人介绍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所以这时候对他也是很信任,所有的事情都对他和盘托出,有没有什么隐瞒,并且表示我们只是打算拿捏他一下,并没有打算把他的东西占为己有的意思。第一次打官司不明白其中具体的流程,都把希望寄托在了矮胖子的身上,他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矮胖子看我们也是老的老少的少没多少经验,于是就跟我们说这个官司就不用走事务所办理委托协议了,他直接给我们代理了,代理费用直接给他就行,就相当于他接了一个私活,这样我们少付钱了,他也多赚钱了两全其美,要不然办理委托协议还会另收费。当时感觉这个矮胖子很实在还会为我们考虑,接私活的现象在哪个行业都有存在,所以我对他的话也并没有怀疑,而是直接答应了他的请求。
或许是命中注定该有这个劫数,如果要是刑事案件先开庭的话我也不会去找这个姓何的律师,即使我去找他他也没有能力接这个案子,因为最后所有的事都结束的时候我才清楚他根本就不是律师只是个法律工作者,他的工作范围内只能接管民事案件,至于刑事案件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受理。但是当时我们都不懂,也是寻思是熟人介绍的完全没有考虑他会坑我们。还有一方面觉得要是再去找别的律师感觉很麻烦,母亲是地地道道地庄稼人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基本不会出远门,活动范围仅限于我们村子方圆五公里地地方。而我就更不用说了当时名义上还算是个学生,前面也说过了哪怕是放假地时候也是窝在家里,不是帮忙干点农活就是在家看电视,那时候还不会开车也不会骑摩托车,出行的交通工具就是骑着一辆电动,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我当时上学的那个城市。但是在本地我也是一脸的迷茫,很少回去城里,因为如果要是进城的话就需要做客车了,但是客车站点离着我家还有一段距离,哪怕去城里也是去那几个商场,买完东西就往回走,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会去瞎转悠,所以我们当时的活动范围很是有限。
由于整天生活在农村同时更是受限于交通工具的不便利,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尴尬地问题,那时候对于市区的一些地方很是陌生,只知道几个标志性的商场,其他的一些东西根本就不清楚,至于说去哪里找律师对于我们来说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要是在去找别的律师的话那就又得找别人帮忙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如果去求别人帮忙的话可能表面上他们不会拒绝你,但是心里绝对会不乐意,而我又是一个怕麻烦别人的人也不想总去求别人帮忙,那时候姨父也在旁边说既然何律师敢这么保证就说明他有信心,就委托他吧。所以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导致了我在选择律师方面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往往一个好的律师对整个官司起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话又说回来了当时要是我自己有主见别怕折了姨父的面子坚决要求换律师的话估计也不会像现在似的这么凄凉了。
我们咨询矮胖子那既然马天保现在着急卖生姜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矮胖子摸牌滚打这么多年了也是个老油条了,对于我们的问题他表现的满不在乎,但是也没有明说只是很婉转告诉我们,生姜在你们家地窖也是你们的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的,那不是你们的吗。姨父瞬间明白了过来,哈哈一笑说知道了,然后对着矮胖子道了一声谢。
回来的路上姨父表现的很是轻松,对我们说这律师是在故意点我们呢,身为律师这种事他不会明着说的,到时候开庭的时候只要跟法官说这是我们的生姜就行,反正他又没证据能证明这是他的。母亲说马天保对我家的一些事情了解的很清楚,我家有多少地一亩地的产量什么的知道的很清楚,要是把他的生姜说成我家的会不会不保险。听到这姨父也犯了难,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有点难搞。沉默了一会姨父忽然说要不这样吧,你就说这些生姜是凡凡他三大爷的,地窖也是他的,反正他三大爷种了多少地家里什么情况他又不知道。
三大爷这个人一直没有结婚,平时都是一个人过,年轻时仗着身强力壮一直在工地谋生活,等年纪大了一些,看周围的人通过搞生姜赚了不少钱,于是就回家专心侍弄起家里的几亩地。在农村像三大爷这种情况的人是被好些人看不起的,再加上虽然三大爷是单身一人但是那几年做过不少龌龊事,所以周围的一些人对他都是很不齿。可能是习惯了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三大爷也表现得有点无欲无求的感觉,可能是近几年感觉过日子有点力不从心了再加上他的古怪性格所以对身边的一些人都很是顺从,只要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别人说什么他都会同意。不出所料在跟他说出了我们的打算后三大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表示这都是小事满口应承了下来。当然作为从始至终出力做大的人,这些事肯定是要跟姑父说的,那时候对姑父的依赖程度是远大于任何人的。在得知我们的处理方案的时候姑父也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也觉得可行,最后只是嘱咐我们不管怎么着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