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尧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着着眼前这位恍如隔世的故人,此时此刻,苏尧如同被点了穴一样,保证的屋檐的动作,一只脚刚迈进去,一动不敢动。
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苏尧完全没料到。于是完全来不及遮挡躲避,就这样眼睁睁的暴露在了君墨雪的面前。
卧槽!!!
完蛋了,坑爹呢这是。
如上一世一样,自己初见君墨雪时,也是这狼狈的摸样,而他呢,穿着与现如今一般无二的白色芍药纹长袍,腰间配着一款芍药的腰佩暖玉,一双大大瑞凤眼冷清的看着你。
只是当初自己是因喝醉酒在胡言乱语,现在的自己在半夜翻墙!
苏尧内心咆哮道:天要完我。
原本还想着来了之后尽量避着他,这怎么刚来第一天就碰上这货,今天早上上山后自己还特意问了安排住行的君家门生打听君墨雪的行踪,明明那门生说他前段时间带着门生历练还没回山。
原本想这刚来趁着君墨雪不在,自己晚上偷偷溜出去吃个烤串、买个小酒,应该没什么大碍。不然之后想再出去,那怕是不能够了,不是说以自己的修为出不去,只是能在求学这段时间里,低调点就低调点吧,毕竟和老朋友能不碰面还是不碰面的好。徒曾事端。
可现在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冷着一张脸,一双瑞凤眼湿漉漉的看着自己的是个什么鬼,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刚回来怎么还有时间大晚上的出来巡夜。就算没事做,回去睡觉不香吗。
他站在白墙黛瓦的阁楼上,一身白色长袍倒是给这夜无星空的夜色添了几分仙气,许久之前,世人对他品价便是:除去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看着君墨雪居高临下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苏尧心又提了起来,兢兢战战一时忘记自己整个人似壁虎似的还趴在屋檐上重心不稳,从屋檐上跌了下去。君墨雪的手下意识的向前伸出后又顿了顿,似是想接,又见她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的落在墙外地上。
君墨雪审视着眼前身着君氏蓝白配色校服上袖口两端绣有蓝色芍药纹,头发用一根同色系发带束着的少年。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一时间就这样上演了一场大眼瞪小眼。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君墨雪的表情,可惜多年未见,冰块脸道行高了不少什么都没看出来。
半响,苏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物,曾经身为缥缈峰弟子被百里衍安排历练时,君家就是历练的最后一站,君家的校服曾经也穿过一段时间,理应不会出错才是。
在君墨雪的注视下,苏尧斟酌了一下措辞向他拜身拱手行礼,压低了嗓音,切换到男声的状态,紧张的开口“在下断音谷弟子苏尧是此次前来听学的学生,不知仙友如何称呼”
君墨雪双眼微眯:“既是来听学的,便该遵守听学的规矩”。冷淡的嗓音如同在冰川里的梵音一般清澈空灵的落下“亥时已过,你才归,明日课后自己去监律堂领法。
听到“监侓堂”三个子,苏尧嘴角突然僵住了,她想到了上一回来君家求学时犯门规,被罚的事情。那经历可是一点都不美好啊!可此时自己手在痒痒也得忍忍、毕竟自己对这位:故友,还是见面不相实为好,毕竟重回之后,只想过自己曾经最向往在的随遇而安的日子而已。在世人的眼里:苏箐遥三个字,代表的是:邪魔歪道、忘恩负义、丧心病狂
而恰恰这三个词每一个都踩在了君家的门规上跳舞。若让君墨雪知道自己就是苏箐遥。
以当年在求学时大家号称他是:君家现实的活门规,
行为举止、待人接物那给人的感觉就想是用尺子量过似。 怕是自己去的就不是监侓堂这么简单了,怕是直接绑着我去见君家的长老了吧。明明和自己相差不了几岁,长着一张能魅惑众生脸却偏偏整日端着。每每见状苏尧都会感慨:假正经。
“你......”在纠结奋起反抗和低调求学两个之间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开口道“这位仙友,在下初来,不懂这的规矩,能不能念在初犯,从轻处罚”
语音刚落,君墨雪略抬眼眸,冷冷的扫了苏尧一眼“私自带酒,罪加一等,拿出来”。那种味道虽然被处理过了,但并不彻底。
“没有啊,哪里有酒,要不阁下可以搜搜看啊”苏尧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狡猾道。吃定了君墨雪不会搜身。
听到这个回答,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无辜的样子,要不是眼中带着狡猾,还真让人觉的是他没说慌。君墨雪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到苏尧的跟前,眼见着男人的淡淡的清润木质气息阴影笼罩过来。
头上就响起:“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拿出来,要么我自己搜出来,你以为我不敢吗!”
妈哒!
她听到了什么?
这猝不及防的打脸!啪!
刹那间,让苏尧头皮发麻
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饶了饶头挖空心思继续说道:“呃,那个,初来乍到,仙友通融通融呗,仙友我保证,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为了保证说服力,说话的同时,手掌向上,大拇指向掌心按压,四指朝上的向君墨雪表决心。
可她说这话的同时脚如果不往后退一步的话,还能让人信服一点。
一旁的君墨雪看着眼前人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摸样,忍不住微微勾掐嘴角,开口道:“你刚刚不是说没带吗!”
苏尧一听,立即绷紧了背,愤愤地看着君墨雪:嘿,好你个君墨雪,假正经小闷骚,几年没见,这怼人的功夫长进了不少了,一下子没注意就被绕进去了。 小人行径。啧啧啧,世态炎凉啊,没想到连君墨雪这家伙,都长着心眼了。哼!!!
可眼前的男人,哪里会在意这些,伸手拎起她的后衣领就往门内走去。
“喂、喂,我说这位公子,有话咱好好说行不行,能不拎衣领吗。”苏尧无奈的开口。心想道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不能”
这一番话不当没有起到反馈,反而让君墨雪更加加重了手中的力量。
两人在竹林密布的半山腰处行走着。一路上碰到的君家弟子见到自己的二公子手上领着个人,都是满脸惊讶,一副完全无法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眼前一手拎着人衣领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是他们眼中德才兼备的二公子。因为在场的人实在太过于震惊,一时之间,竟然都忘记了行礼。只是一双双眼睛全都无比好奇地落在了苏尧的身上。
其实,比周围旁观者们更惊讶的是苏尧本人,此时此刻的苏尧内心简直是拔凉拔凉的。都是想想到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自己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的日子感到悲哀,这和自己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小闷骚,你能不能让我注意一下形象。
虽然晚上了,但还是有人的啊!
无奈,君墨雪是完全没有感应到她内心的咆哮和对于自己做的事情而照成了多大的影响一无所知,反而低头向自己的腰间上佩带的玉佩望去刚好看到一道一闪而过的幽光。随即瞥了一眼被自己拎着后衣领,瘪着嘴,一脸郁闷的家伙。
君墨雪的嘴角似乎不易察觉地向上扬了几分。
一盏茶的功夫后,君墨雪低头朝怀里用仙力托着的人看去,小小的一团,竟有种软软糯糯的熟悉感。一双丹凤眼瞪得极大的无辜和面露无奈的看着自己,圆咕噜的模样到颇有几分滑稽。刚刚还是少年模样的人现在竟然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一身君家的校服此时都松松垮垮的快掉下来似的。
看着突然变身的苏尧,君墨雪的表情难得的一副呆呆反应不顾来的摸样。
而怀里的人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心道: 这刚来的第一天就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脑子里已经开始在想着君墨雪会不会直接将这服摸样的自己交到君家长老手中,毕竟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儿童,这换谁不疑心啊。
完蛋!!!
特么的,是不是先下手为强。
被君墨雪抱在怀里的苏尧脑子不受控制的酝酿着偷花的计划。正胡思乱想呢,耳边传来的低沉的空灵声:“在想什么呢!”
“偷花!”苏尧脱口而去道。
“呵···”男人轻笑着。
苏尧这才反应过来说话的君墨雪,惊悚地抬起头来看向····。
完了,怎么直接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苏尧的脸色顿时灰暗了下来。
“走吧”君墨雪也不急着问了,怀里踹着小小的苏尧准备走。
君墨雪的一句话打消了苏尧的顾虑,苏尧重重的松了口气,还以为君墨雪会问到底呢。
眼见着君墨雪要抱着自己走,苏尧急忙叫了声:“等等。”
“怎么还有事?”君墨雪顿时停步紧张的问道,毕竟一个大活人突然变小,让人丝毫不敢马虎。就怕是哪里不适。
苏尧自然也意识到自己这时候突然出声有些不妥,急忙说道:
“呃···那个·”苏尧绕了绕头发道:“我能自己走的。”
小小软软的身子从君墨雪的怀里跳了下去,踩到地面时甚至于使劲的用脚在地上踹了两脚方才安静下来。也明白这是自己身体薄弱而带来的尴尬。之前出现这种状况时每次都是叶晨在照顾。
当年重伤,得益于梦浮尘救了回来,但当初的剔骨之行终究伤到根本。每当自己虚弱时身体就会变成孩童的模样以固根本。也因为这样这几年叶桑明令禁止自己动用那少的可怜的灵力。像今日这般无故变身到还是头一回。
抬头想说:走吧
便见到是君墨雪面色沉着的看着自己,还似乎看到了他眼底的鲜红血丝。不得不说看到这样的君墨雪,着实有些可怕。
苏尧心里顿时生起一股不详的感觉。正当自己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僵局时。
君墨雪单膝落打破僵局涩声道“苏箐遥”。
苏尧身形顿了顿。
须臾,不可置否道“老话常说,只要两个人都活在这世上,总有一天会遇到的,可我没想到我都成这副模样了,第一个把我认出来的人竟然是你,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君墨雪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想知道”?
苏尧点点头肯定道:“当然”
君墨雪道:“你自己告诉我的”。
苏尧嘟囔道:“我自己,不可能,你可别框我,从见面到现在一个时辰都不到怎么可能是我自己告诉你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情,君墨雪的眼底漾起了一片的涟漪转瞬即逝。他义正言辞道:“自己想”。
苏尧完全不知道君墨雪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然恐怕不会这般冷静了。
正当苏尧还想要在说些什么时,便眼前一黑晕了,而后身上在灵力在迅速的消散。见状,君墨雪迅速伸手穿过苏尧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往自己的住处御剑而去。更本不在意此举会造成什么影响。
同一时间,雾灵山内众人皆察觉到一股强大灵力外泄,这让所有人在一瞬间警惕了起来,尤其是雾灵山的一些长老。原本还在书房里打坐消磨时间的君家家主更甚,他不明白好好的发生了怎么的事情能让自己那清心寡欲、侍奉神明多年的弟弟如此乱了分寸。
那日,雾灵山上巡逻在众人都看到他们往日仙人之姿的二公子竟然面露紧张的往自己的住处赶。
而原本在自己房间的君家家主,也顷刻之间出现在那里。正准备张口询问些什么,然而下一刻,他看见了自己的弟弟怀里抱着个小孩时面露惊讶,随后更是对上了自己弟弟那张面色惨白的脸。
他难以置行的看着这一幕,嘴里下意思的说了一句:“完了”。
在苏尧意思模糊时,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手背上落了不少眼泪。
君墨雪的灵力源源不断得传给她,最后在君墨雪的怀里彻底失去了意思。
看着自己弟弟用灵力蕰养着这孩子的魂体,又闻到了这股若有似无的味道,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求皆所愿。算不算是老天对自己这个傻弟弟的仁慈.
看到床上的人魂魄安稳后。片刻,君墨雪终于收手。
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心自己的兄长,他恍惚了许久道:“兄长,这次还要拦着墨雪吗”。成佛成魔,一念之间,近在眼前。
这一夜过的有些许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