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重奉座在帅案后,诸将立于帅案前,白景祥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而且这连黎重奉都没想道白景祥会来,众将纷纷另眼相待白景祥,白景祥却丝毫不在意。他们可是在研究军事向来忌讳外人,可是黎重奉也未有所表示看起来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诸位将军看到黎重奉没有对白景祥做过多的限制自己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将军一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黎重奉毫不避讳的讲道:“我们眼下要北伐汉都,但是北伐的道路上有一群作战骁悍勇猛的将士阻挡着我们北伐的脚步,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
诸将齐声喊道:“杀、杀、杀。”
黎重奉道:“若只论杀伐我们未必不能拿下天下,但是我们的对手迟迟不肯给我们这个机会,他们跟我们斗智斗勇不跟我们硬拼所以我们要另图良策,不过今日本将军心坚志坚一定要率大军北进了。”
诸位将领听到黎重奉说不以武拼而以智斗不由得表现出一种有心无力的郁闷,他们都清楚自己的能力若是上战场拼刀拼枪各个都是英雄可是论到出谋划策真是不是干谋士的材料,可恰恰南越国又十分稀缺这样的人才,所以只能干着急却使不上力气。
若轮到能文备武的人才他们都信服自己的主将黎重奉,若是连他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那就一定没有人能做到,黎重奉的才华是有目共睹。如果南越国没有黎重奉这样的将领之才,南越国也就是弹丸之地,绝对不会有今天的雄伟辽阔的土地。
诸位将军也绝对不是暴虎冯河之辈,他们对于发生的事情也能谈出自己的见解可是这对于大国交锋来说这就像井蛙不可语于海,夏虫不可语于冰,曲士不可语于道一般。故若非未雨绸缪、料事有度、决策千里的眼界、胸怀、智慧实在不能战胜于天下。诸位将军皆沉默不语。
此时白景祥走出班列向黎重奉深施一礼道:“启禀将军,末将有几句话要讲。”
黎重奉微微一笑道:“将军请将当面。”
白景祥道:“将军,看似汉都荣盛如往昔,实则外强中干、徒有其表而已。”
黎重奉看着白景祥不语,诸将震惊不已纷纷看向白景祥,白景祥继续说道:“末将从汉都来,亲眼看到汉都当前危机重重。不止南越国攻打汉都,东昧、西戎、北阙都在攻打汉都,汉都兵力不得不分散以应对各路军马,所以导致汉都兵力匮乏,四面难以相顾。
末将就是从徐中年那里来的,我更清楚他目前的兵事状况,粮草不丰,兵力不足,将士离心,已近存亡为难之际,所以将军若是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必能将徐中年军击溃,到时便可长驱直入,否则一旦让其它大国瓜分汉都后,南越若想再扫平天下可就会更难了。”
有人怒斥道:“我们将军做事岂能容你来说教?”
虎图道:“你说的若是真话那你不就是卖国贼吗?若是假话也未可知。”
狼牙道:“不错,虎图将军说的是。”
白景祥道:“你们与徐中年大军交过几次手了,具体情形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虎图心中一转道:“的确是如此,最近这几场仗打下来徐中年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人费解。徐中年可又不是那种胆小鼠辈,种种迹象表明此人说话到有七分是真的。”
黎重奉淡然地问道:“你们可知这位将军是谁吗?”
狼牙见无人应声于是道:“不就是徐中年手下一个将军吗?难不成这贼娃娃还是个高人?”
黎重奉道:“狼牙将军不得无礼。”
狼牙便不再说话。
黎重奉看向白景祥道:“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白景祥道:“在下白景祥,乃当今四侯爷白若萧之子,可是已经没有四侯爷了。我父亲在夺位之争中遭人杀害,所以我要报仇,而且我对争夺天下的事不感兴趣。”
虎图“哈哈”一笑道:“小子,我们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白景祥道:“是真是假只有做了才知道。”
虎图问道:“你说怎么做?”
白景祥道:“很简单,杀过去。”
虎图冷笑道:“你让我们相信一个杀了我们自家将士的人?”
白景祥道:“利益的抉择在你不在我,甚至你现在就可以一剑杀了我。”
黎重奉心中想道:“汉都果真人才济济、能人辈出,若非他们只忙着争夺权力本将军真当应该刮目相看。”
虎图冷哼一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白景祥道:“杀了我你能得到汉都吗?”
虎图道:“我们攻打汉都难不成离了你还成不了事了,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我南越将士何时将你们汉都放在眼里过?想打我们随时都可以打进去。”
白景祥道:“将军既然说的这么对那就杀了我吧。”
狼牙暗地对虎图道:“这小子狡猾的很,说的话真假难辨,还是冷静点听听将军的意思。”
虎图死死盯着白景祥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是看不惯这小子在我们面前嚣张的样子。”
犬锋道:“我只是看不惯这小子在我们面前摆出一副决策千里的样子。”
虎图道:“还有我很想试试这小东西的武功。”
于是帐内七嘴八舌纷纷议论开来,就像炸了锅的沸水。
黎重奉哈哈哈大笑道:“诸位都是要为我南越立功的将士何不同仇敌忾、齐心协力?”
黎重奉此话一出帐内顿时安静下来,白景祥也心中想:“看似黎重奉已经将我当自己人实则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试探着我,与其听他的安排到不如自告奋勇更能让他打消疑窦,不过我白景祥这叛国贼的名声算是给坐实了。”于是道:“将军,您可以给我一支人马让我为将军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黎重奉心想:“你既然自告奋勇我怎么能不给你机会,现在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怎么帮我打进去。”断然道:“好,本将军就让你率领五万人马给我打前阵,扫平汉都为父报仇。”
白景祥道:“末将领命。”
虎图一边斜眼看着白景祥一边道:“将军可以让此人打前阵,末将想到不如让我二人一起打前阵也好做个伴。”
黎重奉道:“勇将之才如何埋没,就让你们二人一起给本将军打头阵。”
虎图道:“末将领命。”心中想:“倒要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招。”
白景祥仍然是一副安然若素,泰然处之的样子。
黎重奉关切地问道:“白将军你身上的伤可有妨碍?”
白景祥道:“请将军放心,绝无妨碍。”
黎重奉道:“好,既如此,虎图、白景祥立刻下去整点军马。”
二人离开后,狼牙道:“将军,你信得过这小子吗?”
黎重奉道:“现在用的到。”
狼牙道:“可是他杀了……”
话还没讲完,犬锋拦住道:“狼牙将军,将军说了是现在用的到。”
狼牙道:“如此就听将军的吧。”
黎重奉似乎今日下定了决心要对徐中年发动一次总攻击,黎重奉道:“我军驻扎此地久矣,寸步未进,寸土为争,但是今日本将军决定我们对汉都进行一场全面作战,拿下汉都尺寸之地如箭在弦上,刻不容缓,众将军可明白。”
众将一时间气势高涨,心情昂奕,有人道:“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黎重奉笑道:“好,现在本将军便调兵遣将,尔等听令。”
帐内再无一丝声音,诸将腰板挺直,不苟言笑,等候黎重奉的将领,隐约之间可以听道诸将激动的呼吸声,黎重奉治军有方名不虚传。
黎重奉道:“犬锋,本将军封你为左军正将军,羌勇、离楼为左军副将军,统兵十五万为左翼护军。”
犬锋、羌勇、离楼道:“末将听命。”
黎重奉道:“狼牙,本将军封你为右军正将军,仇彤、摄里为右军副将军,统兵十五万为右翼护军。”
狼牙、仇彤、摄里道:“末将领命。”
黎重奉道:“狼牙听令,本将军让你从此地向西北进军在汉都苍州东南驻军,以防汉都军兵从苍州出兵向南截断我们归路。犬锋你则辛苦一些需向东北进军绕过北面的千嶂山在千嶂山以东驻军,即可防汉都酆州南下,也可防东昧之军打破酆州南下。我则率大军绕过千嶂山从西侧直入疏州,若是打通疏州这一关,我可分兵充州、酆州与你们合力拿下二州。”
狼牙道:“将军我们这样兵力会不会太分散?”
黎重奉道:“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很久,倘若我大军直入疏州势必会吸引徐中年大部分兵力,可是此时们正是危急存亡的时刻一定不会有太多兵力分散御敌。所以如果我主军进攻困难,你们就可以趁机先打入充州或者酆州,然后我们三面围攻疏州不怕他不破,所以你们的任务不但是驻守而且更是插从侧翼插入汉都心脏的两柄利剑。”
狼牙道:“原来如此,末将明白。”
黎重奉道:“阮瑜为第一路运粮正督军,童匠为副督军;泽篪为第二路运粮正督军,若昂为副督军。两路运粮对各统兵八万”
阮瑜、童匠、泽篪、若昂四人道:“末将领命。”
黎重奉点点头道:“余下诸将,荀疑、成杲、棠邈为此地正守将军,各领兵五万分守正北、西北、东北以此方圆二十里之处所有交通要塞,为粮草押运提供一个好的开端,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荀疑、成杲、棠邈道:“末将遵命。”
黎重奉道:“姚河,汉都北门乃我南越进出汉都的兵家要地,若是此门失守东有东昧,西有西戎,加之汉都南天门地势平坦无阻易攻不易守为兵家必争之地,倘若其中一国占据对我们南越都十分不利,所以本将军命你驻守汉都南天门。”
姚河道:“末将领命。”
黎重奉道:“姚河本将军有个问题要问你。”
姚河道:“将军请问。”
黎重奉道:“你如何守南天门?”
姚河思索一会儿道:“末将先派兵占据南天门以西的奎毒山防西戎发难偷袭;派兵在奎毒山以北守住各处交通要塞和此地西北方守军呈呼应之势;在南天门汉都以东天牢峪派重兵把守以防东昧偷袭。”
黎重奉点点头道:“这份安排很稳妥是保守作战的策略,不愧是我南越‘守门将’。”
帐内对姚河的安排称赞连连,姚河面色平静道:“末将定恪尽职守不负将军所托。”
黎重奉道:“诸将士要协同一心共守阵地不可暗室亏心行不轨之事。”
众人齐声道:“末将谨遵将军教诲不辱使命。”
黎重奉看到诸将精神高昂心中不无欢喜。
黎重奉又道:“此次出征不同以往,本将军是做了长久为战的打算,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攻克汉都将我们南越国的旗帜插到汉都的土地上,让我们南越国的乐声响彻汉都每一处角落,答谢国君知遇之恩。”
有将军道:“必为南越舍生忘死,力建尺寸之功。”
黎重奉对自己的将士十分爱惜,又因为他的将士各个都是无惧生死的英雄好汉所以他很敬重自己的将士,而且他的将士也十分敬重他。他们之所以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就在于将士一心同仇敌忾,这一点他甚为欣慰。黎重奉说道:“这一战会十分凶险有去无回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打仗不流血那就不是打仗那就是在胡闹,所以大家作战之时定慎己、慎事、慎行和我们的士兵同甘共苦。”
众将对黎重奉的治军思想非常信服,所以对他们将军的话也是格外记在心里。
黎重奉道:“接下来就是我们启程的时刻,你们下去准备吧。”
众将领命而去。
黎重奉率大军人马北征,此一去山高路远水长,下定决心不夺尺寸之地誓不回兵。
虎图、白景祥领五万人马打先锋率先北进。
白景祥道:“虎图将军,你不相信我可以将南越国的国旗插到汉都?”
虎图道:“如果你愿意做投敌卖国的将士我怎么会阻拦你呢?”
白景祥怒道:“我没有投敌卖国我要报仇。”
虎图道:“哼,你在我眼里就是无耻之徒。”
白景祥道:“如果我帮助南越打败汉都你怎么想呢?还当我是投敌卖国之辈吗?如果是的话,我是不是不应该帮南越?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只是顺便帮你们一把,不要认为我离了你们就没有办法报仇。”
虎图道:“哼,没有你我们南越也可以扫平汉都。”
白景祥道:“大言不惭,若是你们能扫平汉都,黎将军早就将我人头祭奠你们死去的将士了。”
虎图道:“你……你敢羞辱我们将军?”
白景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两军相争不能只言勇更重要的是要智慧,我承认将军你的临阵经验丰富但是未必会有我这个来自汉都的人看汉都的形势更能看明白,你说对不对?”
虎图道:“本将军的确说不过你个毛贼,有本事你就跟本将军较量较量,刀剑之下见真章。”
白景祥道:“好啊,刀枪之下见猛士,不过刀剑无眼,我们立个规定。”
虎图道:“什么规定?”
白景祥道:“如果你在一百招之内打不倒我我们就算平手如何?若是在一百招之内无论是死是伤都怨不得别人。”
虎图道:“那你会不会拼命?若是躲够一百招算不算平手?”
白景祥道:“当然不算。”
虎图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请。”
二人喝停了马,止住大军,翻身下马。
白景祥手持长枪,虎图一柄玄铁霸王刀,两人拉开架势,站在前面的士卒心情愉悦地欣赏这场不劳而获的角斗。南越军人武风浓厚,无不喜欢能征善战的人。
白景祥道:“虎图将军,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我让你三招如何?”
虎图冷笑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寸短一寸险吗?我让你三招如何?”
白景祥朗声笑道:“好,我们就谁也不让谁。”说罢,白景祥枪尖向前画了三圈一枪刺出一招“龙游乾坤”起势,虎图将手中刀在身前画一个大圆一刀劈下将白景祥的枪劈开。
白景祥收枪带到身后背后出奇枪,轻飘飘地刺出一招“野龙护子”直奔虎图面门。虎图转身一圈霸王刀护住周身致命要害,顺势一撩刀格开长枪。虎图想道:“江湖杂艺太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了,多说百招少说几十招便能取你这小贼首级。”虽是这般想法却也不敢轻视,毕竟白景祥杀狄威之事他也有耳闻,于是冲身向前,刀劈长枪,出刀收刀变刀奇快,眨眼间已递出十几刀。白景祥的招式亦如滔滔江水奔涌不息,“龙出大海”、“龙走滩涂”、“飞龙冲天”、“龙悔无凤”、“龙归大海”、“九龙归一”……枪法中的龙式招数连绵不绝。
二人均不取守势,舍生忘死的打法当真是别致奇观,众士卒看之于眼赞之于心。
白景祥龙凤枪及其枪法得自名家之手可以说在江湖上声名赫赫,但是到了虎图眼里手中长枪犹在名声不存再无伯乐一顾之力,年轻人有胆识不论走在哪里都有闯出一片天下的决心兵刃的也一定会声名鹊起,还是江湖上的那句话:“兵器名声在大终究是死的,而活着的是执兵器的人。”
虎图霸王刀算得上是刀中之长,有长枪三分有二,精铁锻造,不是名家兵刃也是杀人利器,今番两人一场武斗实在赏心悦目,刀来枪挡,枪来刀破,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二人差不多已经过了六七十招。
白景祥道:“将军,看来百招之内你未必能拿下我。”
虎图边打边想道:“这小子年纪不大,没想道武功这么利落,这样看来想在百招之内拿下他确实不太容易,不太容易可并不是不容易。”霸王刀越挥越猛,隐隐约约可听到划过空气“嘶嘶”的声音,一层层刀气将虎图护于中心,霸刀斩不断袭向白景祥,霸王刀的威力转瞬之间就像一只脱了牢笼的猛虎肆无忌惮的扼杀、吞食猎物那般凶猛的样子。
白景祥心想:“我本想凭枪法胜此人,没想到这人还有如此强劲的内力,真是小看他了。”
白景祥也凝聚内力,枪法的威力瞬间绽放,二人害怕免伤无辜,打斗中就移到了一旁,白景祥道:“将军刀法精湛,内力浑厚真是深藏不露。”
虎图道:“你年纪轻轻武功就有这番造诣恐怕日后无法估量。”
白景祥道:“将军谬赞。”
虎图道:“看刀。”
一刀凌空劈下,不加半分虚式,白景祥连忙变枪以一招“横龙摆身”挡刀,霸王刀劈在枪身上,白景祥被虎图的劲力冲出数丈,虎图将刀插在地上道:“百招已到,你赢了。”
白景祥道:“将军直爽。”
虎图冷哼道:“什么直爽不直爽,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白景祥道:“好,那往后我便与将军一起征战沙场,将军也不得在言语相辱。”
虎图见白景祥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也只好作罢道:“你死了,本将军可不管埋。”
白景祥“哈哈哈”大笑道:“将军若是死了,我也不管埋。”
虎图道:“最好不是被你杀死的。”
白景祥道:“将军如此神勇我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
虎图道:“知道就好。”
两人骑上马继续行军,虎图又来到前几日中过埋伏的山前,虎图自言自语道:“故地重游。”
白景祥道:“虎图将军,我们五万人马可直冲他们军营,后面有黎将军接应纵使汉都将士将我们围困也不足畏惧。”
虎图问道:“你不怕他们使诈?”
白景祥道:“他们使诈也不过如此,他们与我们兵力之差甚重根本就不怕他们使诈。”
虎图道:“好,就听你一回,以秋风扫叶之势卷袭他们。”接着对传令兵吩咐道:“去告诉黎将军让他们做好接应,我们要捅他们个大娄子。”
白景祥道:“虎图将军我先带两万人马冲过去,然后你在带余下人马冲过去。”
虎图心中盘算:“就让他带两万人马先冲上去,若是这个贼娃娃骗我们就折他个两万人也无伤大碍。”随即便答应道:“好,你去吧。”
白景祥率两万人马穿过山间直冲过去,两旁还有不少火烧过的草木灰随风飘散,白景祥看到童昱正守在山口,童昱一见白景祥道:“白将军你……你这是?”
白景祥心想:“难不成此计徐将军没有告与他们?”于是答道:“童将军难道现在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童昱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可知道这几天我们一直找寻你的下落,还以为你离开军中回家去了,没想到你离经叛道竟做了敌国将军。”
白景祥道:“童将军,这怨不得我,我已非汉都将军而是南越将军希望你不要留情。”
童昱伤感道:“这也怨不得你,事已至此,就让我们刀剑下见生死吧。”
白景祥道:“识趣的弃兵卸甲我自留你们性命,否则格杀勿论。”
童昱道:“岂有此理,我汉都将士有哪个是宵小鼠辈。”
白景祥下令道:“送信给虎图将军,就说前方遇敌。”
传令兵领命而去。
白景祥道:“童将军,汉都大势一去你又何必执着?”
童昱大笑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说罢,骑马手持双枪冲向白景祥,白景祥挺枪就战,两人僵持之间暗暗听童昱道:“我的戏还可以吧。”
白景祥道:“原来如此,徐将军已经告诉你们了。”
童昱道:“不错而且此战就是帮你在南越军中立威。”
白景祥道:“多谢诸位良苦用心,可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童昱道:“路总是要有人走的,而我们就是帮你走通这条路的人。”
白景祥道:“此路难行。”
童昱道:“我们心甘情愿将我们的血洒在这片土地上,虽然你很年轻肩上的担子又重,希望你可以不辱使命,愿君珍重。”
白景祥道:“好,不管要经历什么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童昱道:“好。”然后大喝一声道:“卖国之将拿命来。”
山口北面喊杀声四起,这声音在虎图听来在逐渐远离他们,传令兵将白景祥的情况告之于他,他想:“时机到了,该杀过去了。”道:“众将士听令,杀。”杀声振聋发聩,虎图一马当先挥刀冲到山口,眼见遍地尸首,心想:“他们应该北进了。”
此时又看到南越传令兵来报道:“将军,白将军以少胜多此时正乘胜追击。”
虎图道:“汉都人马多吗?”
传令兵道:“汉都人马虽众可是如一盘散沙一般不堪一击。”
虎图低声说道:“这贼娃娃还真有两下子。”
又对传令兵道:“去告知黎将军,我们一击得手溃败汉都军队。”
这时又有传令兵飞马来报:“将军,白将军已在此地五十里之外驻军静候将军。”
虎图道:“告诉先清理战场,本将军随后边到。”
当虎图赶到时,白景祥一见虎图道:“将军,我军能一举成功你知道最重要原因是什么吗?”
虎图问道:“哦?我倒想问问什么原因?”
白景祥道:“是将军的信任。”
虎图“哈哈”大笑道:“我希望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白景祥道:“报仇雪恨是将我与南越绑在一起的麻绳,终有一天我会解开这条麻绳的。”
虎图道:“本将军很敬佩你的坦诚,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白景祥道:“我军一路跋山涉水疲惫不堪又一鼓作气打到这里我们当休兵一日而后进发。”
虎图到:“就依你所言。”
虎图将军情报于黎重奉,黎重奉很是欣慰,但心中还是有所顾忌想道:“铁血雄心今犹在,不见当年徐中年。不知道是不是白景祥真的帮我们打破了汉都这只纸老虎。”接着下令道:“告诉虎图将军小胜当嘉奖切记不可过喜,凡事谨慎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