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廖开先等人果然来到了千杯醉仙楼。这千杯醉仙楼此时虽不胜往日之繁盛,但毕竟也是原州城内地段上好,装饰极豪华的酒楼,还是有不少身着华丽的富豪来往于此。
廖开先及其同僚走进酒楼,小二忙上前问道:“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呐?”
廖开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随手丢给小二,道:“小二哥这是给你的赏钱。”
小二看到这顾客出手极为阔绰,顿时眉开眼笑,说话侍奉更是勤奋。小二眉开眼笑道:“几位爷您有什么吩咐?”
廖开先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想见上一面。”
小二有些为难道:“掌柜的在是在,但是不知道他出不出来见人,不过我替爷您去通禀一声,您先喝杯茶稍等一会儿,爷,您看如何?”
廖开先道:“那有劳小二哥了。”
小二向后院跑去,来到董掌柜门前,轻轻敲门,隔着门道:“掌柜的,有几位爷来找您,衣着不俗,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只听董掌柜道:“他......他......他奶奶的,这城里头还......还有什么小户人……人家的公子,不......不......”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二叫道:“几位爷您不在前院喝茶怎么跑这后院来了?“
廖开先将小二拨开,推门而入,董掌柜的干脆不说话了,直接冲小二摆摆手,小二就回去了。
董掌柜问道:“来......来......者......何人?”
廖开先道:“闲人,我想管董掌柜的打听点儿事情。”廖开先来之前已经打听过这醉仙楼的底细。
董掌柜的问道:“啥事儿?”
廖开先道:“想让您查点儿事情。”
董掌柜的道:“公……公……子自己查不……就好了。”
廖开先道:“哪有董掌柜来的利索。”
董掌柜道:“价…….价……钱合理,就好……好…..说。”
廖开先道:“董掌柜,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请掌柜的办点事,银子不会少。”
董掌柜道:“好......好.......好办的事别......别......找我,麻烦。”
廖开先道:“董掌柜,我们昌州侯爷托您办点事儿,您觉得对不对胃口。”
董掌柜一听是个侯爷,心里骂道:“他奶奶的,老子最近是犯了侯爷命吗?常言道富不与官斗。”董掌柜起身换上一副笑脸,问道:“不知侯......侯......侯爷有何要紧事让.......让......让在下去办呐?”
廖开先说道:“查几个人,身份很特殊的人。”
董掌柜的问道:“有多特殊?”
廖开先道:“他们是澧州来的朋友。”
董掌柜心想道:“果然应了管叔交代,依计行事。”于是说道:“他......他们现在在哪......哪里?”
廖开先道:“在董掌柜的千杯醉仙楼里。”
董掌柜道:“既......既然在敝处,好......好说,好说。”
廖开先道:“董掌柜果然是爽快人。”
董掌柜拍了拍胸脯道:“替......替侯爷分忧”说着捻了捻手。
廖开先道:“放心董掌柜,此事若成二百两黄金如数送到贵处,查不出来也送您半成,怎么算都不吃亏。”
董掌柜心里想道:“按管叔所言我能发笔横财,看来确实如此。不过这玩意儿可是有命拿没命花的买卖,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差不多就行。”说道:“那......那是自然,侯......侯爷做事向......向来诚信为......为重,在下尽力去......去办就好。”他哪里知道昌州侯是不是信义素著总之往好了夸对自己总是没有坏处。
廖开先道:“董掌柜,此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董掌柜道:“公......公子,放......放心。”
廖开先道:“如此甚好,董掌柜,今晚能否将消息给我?”
董掌柜的道:“这......这个吗?太.......太急怕是不......不太好办,不过在.......在下尽......尽力就是。”
廖开先拱手抱拳道:“好,董掌柜费心了,今晚我们再会。”
廖开先一行人走了后,董掌柜寻思道:“这差事好做也不好做,万一这被澧州侯知道了他们的人在我的酒楼被打了或是被杀了我这吃不了兜着走啊。不好做,不好做。若是不做我又迈步过昌州侯这道坎儿了。可是百顺侯那里开出的条件也极是优渥,只要我帮他办事以后这原州城内的酒楼就要少一半这可是大买卖。”
董掌柜搓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犹豫不决,转念一想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就当顺毛驴顺着他们好了。反正出了事情往他们身上推就行了。况这天下摇摆不定,皇帝是谁都他娘的还不知道,老子就当送他们个顺水人情。”想到这里笑起来胖胖的脸蛋将那对精光四射的眼睛藏了起来。
董掌柜道:“哎呀,有吃有喝还有玩儿的,多他娘的的快活。咋就有些人想不明白,一个破位子争来争去,真他娘的见识短。”心里想着但是嘴上说道:“这昌......昌州侯的人,晚......晚上就来,得准......准备......准备才是。”
昨晚,洪卢遇袭,他便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他们了,而且来势不小,于是问颜回绾道:“颜先生,你说我们怎么办?”
颜回绾道:“按道理说,他们要铲除我们不应该只派一个人来这里,此事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洪卢道:“经先生一说的确有些蹊跷,莫非只是探探路子?”
颜回绾道:“不会,锄草须除根,昌州侯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会做这半生不熟的事情呢?”
洪卢道:“诚如先生所言,那我们该当如何?”
颜回绾道:“等。”
洪卢道:“在这里?会不会太冒险?”
颜回绾道:“在这原州城内我们既然已经被盯上了,所以我们无论到哪里都一样。”
洪卢道:“这倒是不错。”
颜回绾道:“我们本不想这么早的暴露,奈何对手还是发现了我们,探到了我们的底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除非我们打道回府否则躲都躲不掉。不过侯爷的事大,为能助侯爷成起霸业,死又何惧。”
洪卢道:“颜先生说的是,为了侯爷的霸业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咱们就给他来个以逸待劳,来一个杀一个。”
申时时分,董掌柜在后院摆好了酒席。廖开先等人准时来赴宴。董掌柜笑脸相迎道:“诸位,不......不妨坐下喝......喝几杯?”
廖开先道:“不必了,董掌柜,这里是二百两黄金,我们的东西呢?”
董掌柜派人搬走黄金,又将信奉上。廖开先接过信拆开来看,又递给同来的六人说道:“多谢董掌柜。”说着又从怀中去除一叠银票道:“这里是一千两,就当修缮修缮酒楼。”
董掌柜道:“侯......侯爷讲究,多......多谢公子。只是公......公子,他们人太......太......太多了。”
廖开先道:“剩下的不劳掌柜的费心了。”
言毕,一众人寻了去。廖开先本不想对澧州侯的人出手,因为他知道昨夜里那个人可能就是希望他们两路人鹬蚌相争,他思来想去认为不如将计就计,先做了澧州侯的人然后再转头对付昨夜来的那个黑衣人。
走在长廊中廖开先拔出手中长剑,青光闪闪;手持铁虎爪之人,沈铁,已将一对铁虎爪戴在了双手,爪刃尖利;手持鸳鸯镔铁捶之人,沈群,手握双锤,面目冷峻,神态刚毅;手持一对短枪之人,沈铜,从后背的背带上取下了双枪,似双蛇盘手,暗伏杀机;手持云乌剑之人,臧郯城,剑身乌黑如墨,杀人无光,染血不改其色;手持判官笔之人,陆言逊,右手拿着判官笔,杀人暗器袖中藏,无情判官绝情笔。
六人来到一间房门前,廖开先一剑将房门劈开,率先冲了进去。其余人也都纷纷冲进隔壁的房间。
洪卢心有防备,当廖开先冲进来时,他已经拔剑准备御敌,双剑交锋,二人剑法攻守有道各有所长,云乌剑臧郯城、判官笔陆言逊也来助战。三人成三角之势将洪卢围住,洪卢力战三敌。他虽然早已料想过这样的场景,但是这比想象中来得更凶险,他盼望颜回绾等人听此动静赶紧来助他。
颜回绾等九人果然一边与人打斗一边冲了出来,沈氏三兄弟将他们拦在长廊上。
颜回绾心里想道:“这三人果然有些本事,我们如果杀不进去,恐怕洪卢公子必死无疑。杀人之事瞬息万变,不被人杀就要杀人。”
颜回绾此时收起往日先生般的模样,目现凶光,提起内力,一柄铁扇在手,向正前方的铁虎爪沈铜猛杀过去。
颜回绾身后的同僚见颜回绾已经痛下杀手,也纷纷上前帮助颜回绾。沈氏三兄弟成扇形守住长廊,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空间有限出手受限,一时间颜回绾等人难以攻破他们的防线。
和颜回绾连同走在最前面的两人分别向鸳鸯镔铁锤沈群、双枪沈铁杀去,企图通过搏杀撕开一条口子好让众人可以冲进去。
颜回绾一边战一边细心倾听屋内的动静,心想道:“洪卢一连面对三位高手苦苦支撑,再无人助他恐怕他真要命丧于此。”这样想着,手中的铁扇出招更是狠辣,一柄铁扇对一双利爪,铁扇扇起杀人风,不似和风清拂面。利爪胜似山中虎,杀人见血不留情。
洪卢越战破绽显出越多,心中苦道:“我武功不弱,奈何这三人武功各有所长丝毫不输于我,眼下能脱身便脱身,若脱不得身就要丧命于此了。”
打斗正酣时,廖开先运力出剑时突感左部胸胁处气运不顺导致力行受阻,左边身子一震麻痛。心中道:“昨晚被那黑衣人下了重手之处又因猛烈激斗内伤发作,虽已经运内力医过,但那黑衣人内力浑厚,还是伤到了根本。”
洪卢看他这剑刺出后显得有些迟钝了,而且左边身子有些不自然,便想道:“难道昨晚就是此人来探路子的?恐怕他被自己拍中的地方内伤还未痊愈,气运不畅、行力受阻了,我只攻他伤处。”于是,他不顾左右两人,一剑刺出手腕一撇,将廖开先的剑打开,翻腕直刺廖开先,廖开先身子麻痛避之不及被一剑刺中胸膛。
云乌剑臧郯城、判官笔陆言逊也在洪卢刺中廖开先的一刻,一剑由右侧刺中肋下,一笔点中左侧章门穴。
洪卢受了伤心想道:“我洪卢今日在劫难逃。”
廖开先被洪卢的剑伤了心脉,他们二人同时口吐鲜血,廖开先瞪大了双眼盯着洪卢,洪卢也盯着他道:“你看我也没用,这都是你自找的。”
从廖开先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十分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去,他怎麽能死呢?他难道真的不该来?他是不是应该再多忍一时?一切都晚了,他闭上双眼。
云乌剑臧郯城收剑,转身来到廖开先身边,抚住廖开先左肩,判官笔陆言逊收笔转身亦来到廖开先身边,抚住廖开先右肩,廖开先慢慢失去了知觉。
洪卢倒地挣扎了一会儿命丧当场,他知道自己杀了眼前的人,于是渐渐闭上了双眼。
颜回绾听见屋子里没了动静,心中顿感不妙。他手中铁扇拨开双爪,手腕一翻铁扇飞出。沈铁没料想他会出此一招,只好右足点地身子腾空旋转躲避这铁扇。而此时臧郯城和陆言逊架着廖开先走出门来。铁扇从沈铁左侧飞过直奔他们三人而去,跟来的还有几枚暗器,三人只好架着廖开又退回到屋子里。
颜回绾铁扇已出手,沈铁凌空,便直冲上去运起内力双掌拍出。沈铁凌空旋转戒不忘戒备,看见对手双掌拍来,运起内力双掌与颜回绾双掌想对,“嘭”一声二人均向后退了去。
颜回绾左右分战鸳鸯镔铁捶和双枪的人,余光看到沈铁还未落地,身体大开大合,在这狭小的长廊寻出一丝破绽。
他们身形一转弃自己的对手于不顾,眨眼间已到铁虎爪沈铁身前各执兵刃刺入沈铁体内。沈铁来不及变招,心下为之一骇,想道:“自己闯荡江湖多年,如此不惜命的杀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接下来就容不得他多想了,口吐鲜血。
伤了沈铁的二人身形虽然奇快,但沈铜、沈群二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以极快的身法来到他们二人身后。沈群手起一锤将一人砸的脑浆迸裂;沈铜一枪,枪从后背穿过前胸。然后他们二人迅速收了兵刃,抚着沈铁向屋子里躲去,他们知道若是扶着沈铁逃肯定是来不及的,此时不入退到屋子里守着。
颜回绾等人一看是机会一下子冲了进去。
一切发生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铁扇落空,臧郯城和陆言逊依然扶着廖开先。
判官笔陆言逊在沈氏三兄弟进入屋子里向后跃起时,手中判官笔如一条银蛇,从沈铁与铁沈铜二人身体的空隙中飞向向他们冲过来的颜回绾。
判官笔准确无误的穿过二人直飞颜回绾,颜回绾看到判官笔心想道:“正好手中无兵器就接了这只笔好了。”于是出手握住判官笔,他没看到判官笔尾端的环上有一根极细的丝线,在他握住笔时,陆言逊轻轻一拉丝线,判官笔笔尖像一朵莲花一样展开。
颜回绾正感到惊奇之际,笔心中一根极细的银针飞出刺中颜回绾的巨阙穴,颜回绾松开手中的笔,判官笔又被丝线拉回陆言逊手中,颜回绾倒地身亡。
和颜回绾一同冲上前的帮手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颜回绾身形忽然变慢然后扑到在地。于是几人站在颜回绾前面御敌,后面几人查探颜回绾的气息,探过后道:“死了。”
众人为之震怒。
前面打先锋站定的人手持一柄戒刀,此人姓钟,名峻,刀寒如冰,冷气森然。左手边手持一柄名为青江剑之人,姓路,名江平,剑柄如玉,剑身如镜,可谓一柄秀剑。他们二人手执兵器,均做起手式。
钟峻右手握戒刀刀刃上翻,与眼眉齐平,左手托刀柄;路江平左手起剑诀,右手执剑横于胸前。听倒颜先生死了,他们便直冲上去。
戒刀钟峻与青江剑路江平分别从左右绕过沈氏三兄弟,突入其后直逼云乌剑臧郯城。其他人等均由正面直逼沈氏三兄弟。这种分路而击就是为了预防敌人夺路而逃。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想逃,否则他们就不会再回到这屋子里面。
戒刀钟峻和青江剑路江平分击云乌剑臧郯城和判官笔陆言逊,臧郯城单手持剑,陆言逊单手握笔。钟峻戒刀力刚势猛,路江平青江剑剑势如虹,臧郯城、陆言逊单手难以与他们为敌,况且还要时刻保护着廖开先,实在吃力。
只见路江平剑锋一转将判官笔挑开,顺势反身一脚踢到判官笔陆言逊胸膛,陆言逊松开了廖开先,向后飞了出去落到一边。
此时戒刀钟峻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此人手中一枚暗器,脱手而出,绕过戒刀钟峻左侧,向臧天成右肋下偷袭而去。
臧郯城与戒刀钟峻势均力敌,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发觉暗器袭来,戒刀刀势又是如此凶猛紧凑,再无他手以御暗器,只好后退一步,左手将廖开先拽到跟前做盾牌,暗器正中廖开先左肋,臧天成又运力一掌拍向廖开先,廖开先向钟峻飞去,戒刀在廖开先背部斜砍一刀,廖开先的尸首摔在地上。
钟峻丝毫不做停留又向臧郯城逼去,臧郯城双手解脱可以毫无顾虑与钟峻交手,臧郯城与钟峻一刀一剑各有千秋,若不找准时机都很难一招之间将对手毙命。
路江平紧接着又向陆言逊逼去,陆言逊双手也解脱出来。左手执笔对着路江平,右手笔防备着游走在他身后用暗器的陈映枫。
陈映枫看准时机毫不客气,一对袖剑从袖中飞出直刺陆言逊,陆言逊深知此二人武功高强,双手紧握判官笔谨慎应敌。
沈氏三兄弟被其余六人围住。
沈铜、沈群谁都不想丢下他们的大哥沈铁,所以二人一手扶着沈铁一手执兵器御敌,将沈铁护与当中。沈氏三兄弟在江湖上也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了。
沈群找准机会一锤砸向面前的人,那人手持一柄开山钺躲避已然来不及了奋力一挡,只听“铛”一声,手持开山钺之人便被震得向后飞了出去。沈群右手虎口被震的出了鲜血,感觉手掌都已经麻得没了知觉,但还是咬紧牙关力挺,此时生死之战绝非儿戏。
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越是危险的环境越能激发人的潜力。
沈群左手持枪力战三人,独手难支被手持子午鸳鸯钺之人找准破绽在其身上划下一道极细的口子,鲜血也从伤口里慢慢地渗出来,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沈铜、沈群二人合力对敌六人,能让那六人久攻不下,足以说明他们武功之高。可这六人也并非平庸之辈,他们并没有将它看做生死战,他们人多有足够的把握杀掉他们,所以他们一直在等待,等待他们的破绽,可以将他们一击毙命。
这六人中手持子午鸳鸯钺之人,姓单,名云泽,双钺出神入化,内力淳厚;手持两柄剑之人,姓金,名羽,两剑一长一短,长可远攻短可近守,长短双剑,暗合攻守;手持一柄名叫锦水软剑之人,姓筱,名锦,软剑做玉带,出剑无形;手持开山钺之人,姓振,名伯雄,其劲刚猛,钺可开山;手持一柄名叫冰锥剑之人,姓傅,名敛,剑身如锥,凶狠无比;手持一柄妖刀血月刀之人,姓宋,名明,刀身之上附有密密麻麻极细的血槽,染血归槽,刀身泛红,血色骇人。
面对六位强敌,沈氏三兄弟兄弟依然没有放弃他们的大哥沈铁。
振伯雄被震飞出去稳定身形后,又冲身进入六人组成的杀阵中,六门兵刃齐齐向他们攻去。
沈铁虽有一息尚存,但已是气若游丝,运气费力地说道:“放.......下我,我只会拖累你们,否则我们谁都活不下去。”
沈铜道:“大哥休要多言,我们兄弟已经下定决心,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绝对不会抛下大哥。”说罢,三人便沉默不言。沈群一锤破三刃,沈铁一枪如三枪连挡三刃。
云乌剑臧郯城在戒刀钟峻的猛攻下出手变得有些滞慢。
陆言逊面对路江平、陈映枫连攻两招找出空隙来,右手从腰间再取出一只判官笔,右手手握两只判官笔向钟峻飞去。
钟峻发觉判官笔袭来,而臧郯城用剑又抵住了他的刀,他用尽力气向前一推顺势向后跃起躲过了两只判官笔,判官笔直插入墙壁三分。
判官笔陆言逊甩出两只判官笔的同时,陈映枫三枚暗器飞向了陆言逊,陆言逊左手判官笔一挥,一笔画江山,三枚暗器被他的判官笔打掉。
路江平闪身到了陆言逊跟前,陆言逊死命力战路江平、陈映枫。陆言逊右手中又拿了一只判官笔,这只判官笔笔身上有一环,食指拨入环中,笔可运转自如。陆言逊右手一笔点向路江平面门,左手一笔飞向陈映枫,左手又从腰间取了一只判官笔。
路江平斜身躲过,长剑一刺直取陆言逊咽喉,陆言逊趁陈映枫还未攻来,左手拨开剑右手转动判官笔食指一拉,笔尖吐出一枚银针,刺入路江平膻中穴,青江剑路江平眨眼间命丧判官笔陆言逊手中。
钟峻对陆言逊刚才向他飞笔的阴险手法甚是恼怒,心中怒火燃起,内力暴涨,疯狂砍向臧郯城,臧郯城一一化解,本以为钟峻也不过如此,令他没想到的是钟峻这一刀来势比之前的刀势更加凶猛,这一刀更是暗含了他深厚的功力,钟峻横劈臧郯城。
臧郯城竖起云乌剑格挡,钟峻的戒刀将他的云乌剑砍成两半破了他的防御,刀势不减劈中了臧郯城,戒刀嵌在了臧郯城体内,云乌剑断臧郯城亡。
陆言逊看到了臧郯城被杀,心生一计。他趁戒刀钟峻还没有将刀拔出来的时候,又飞出一枝判官笔。
钟峻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只判官笔向他飞来,他出手很快一把攥住了判官笔,他从出手就没有正眼看这只判官笔,只见笔尖如莲花绽放,他心里惊愕正想扭头看个究竟,花心中间飞出一枚银针射入他的眉心穴,气绝身亡。
判官笔下无冤魂,铁笔银针送生人。判官笔本是以点穴为妙,可是在陆言逊的手里却成了一件暗器。善用暗器者对敌人的破绽观察的尤为仔细,暗器高手更是能把握住瞬息万变中的一变,判官笔陆言逊伺机杀了戒刀钟峻,心里想道:“对手又少了一人。”
沈氏三兄弟战到此时身上已经受了十几处伤了,他们仍然没有放弃他们大哥的念头,在体力与内力不断地消耗下终究难敌六位江湖高手,被乱刃杀死在醉仙楼。
判官笔陆言逊见状心中想道:“今夜是在劫难逃了,只好放手一搏。”
子午鸳鸯钺单云泽率先攻向判官笔陆言逊。
站在一旁的陈映枫冷冷地道:“小心这小子的判官笔,内藏暗器。”
陆言逊放弃了生的希望,全然不顾性命,奋力向子午鸳鸯钺单云泽冲去,就在单云泽低身斩向他的腹部时,判官笔陆言逊身子跃起凌空翻身躲过一击,右手中的判官笔轻拨铁环,笔尖开,银针出,银针刺入单云泽眉心。
单云泽见到银针飞出时,身体未来得及作出丝毫反应,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造化弄人,单云泽到死都是一副很平静的表情。
杀人者武功若非十倍于敌人当可以计取之,陆言逊显然深谙此道。
判官笔陆言逊又杀一人,只是这一招用出后,其余几人都看清了他的手法,心中想道:“再取他们中一人性命可就难了。”
暗器的手法本就是让敌人猝不及防,但是一但被敌人看穿,那暗器也就是落日余晖,终将散去。
陈映枫不屑道:“大家都看清了那小子的手法了吧,如果还死在他的判官笔下,就怪自己无能吧。”说罢袖中手腕一翻三枚暗器飞向陆言逊,一众人等也杀向陆言逊,众人满腔怒火,出手均是杀招,陆言逊不敌众人,被砍得面目全非,身上大小伤口几百于处,死状惨不忍睹。陆言逊已死,活着的七人离开了千杯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