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云月乔和云挽歌乘坐的马车停留在一片树林里,马车周围都有人把守着,不允许任何马匹靠近。
"阿姐,你饿了没?"看着不远处火堆云挽歌感觉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还真是有点饿呢!"
云月乔看着天空中的残缺的太阳喃喃自语。
"七月,你派人把吃食送到车里来。"
"是。"
七月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就有两名侍卫送来了两个食盒走到了马车旁边。递给车檐边的七月。接着在空地上支起帷幔摆好桌椅。
本是不必要这样麻烦的,但车队里现在鱼龙混杂,且大小姐云英待嫁以免多生事端。
七月拿起食盒将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
云乔儿和云挽歌下了马车。
"阿姐,咱们坐下吃饭吧。"
云月乔坐在凳子上,看着云挽歌,"小馋猫,饿了吧?”
云月乔伸出一根玉指轻轻弹了一下云挽歌的额头。
"哎哟"云挽歌揉揉被敲疼的额头"阿姐,你干嘛弹我。唔,好疼。"眼泪汪汪的看着云月乔。
看见妹妹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云挽歌眉眼弯弯笑出声来"好了好了,快吃饭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姐~"
云月乔和云挽歌吃饱喝足就回了马车里休息。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云月乔和云挽歌两个人从马车上下扶着车檐望向不远处的河道。
"姐姐,你看那,山峦间紫雾烟霞,云雾暗涌。"
看着寻常难得的美景,云挽歌兴奋异常。
云月乔顺着云挽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轮红彤彤的朝阳缓缓升起,山间翻涌的云海渲染成一层绚烂的光晕,美轮美奂。
“还真是仙境绝美。”一道清冷的少年声音传进了云挽歌和云月乔的耳朵里。
云挽歌循着声音望去,见一年岁不大但身姿挺拔的少年,少年长相普通,普通到有些别扭。但普通的脸上却有着不普通的眉眼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多看几眼仿佛就会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云挽歌看了少年一眼,就转移了目光继续欣赏河中美景。
"小公子,你是来找马的吗?"
云月乔对着少年问道。
少年听了云月乔的问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没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云挽歌看。
"喂,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看啊,不准看。"云挽歌被少年这么看着,顿时不悦,嘟着嘴巴瞪了少年一眼说道。
“我没看你阿姐,我在看你,你很漂亮。”少年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云挽歌气愤抱胸噘嘴他问道。
"我说你很漂亮。"少年说。
"哼。"
云挽歌听了少年说她很漂亮,耳朵不由得染成嫣红扭过头看去看旁的。
少年见云挽歌这副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哼,你还敢笑,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笑,我就,我就,我就……"
云挽歌看了少年的笑容,玉面立刻晕上烟霞色,恼羞成怒说道。
"呵呵"少年又轻轻笑了起来。
“公子,马牵回来了”存在感低到几乎没有的一个人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便见一个长相憨厚的大汉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走到少年面前恭敬的抱拳鞠躬说道。
少年看见来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接过缰绳,对姐姐云月乔行了拱手礼说道:“在下萧九楼是昨日车队的主人,家里面与云家是有旧识,今日前来为的是先下同行希望彼此间相互信任,以免多生是非。”
云挽歌听了少年的话,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人还算聪慧,知道先和姐姐谈。
“萧公子言之有理。我和妹妹也希望路上顺利安康,平安顺遂。接下来的行程里还请萧公子请多关照。"云月乔听完少年说的话,拉了来旁边的妹妹回了一礼。
萧九楼回"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云挽歌看萧九楼对姐姐礼貌乖巧的模样,再想想刚刚对自己嚣张的模样。瞬间想到以前时候那些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大神。晦气,不想了。
云挽歌拍了拍脑袋,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萧九楼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罢就翻身上马。
"萧公子慢走,我们姐妹不会骑马就不送了。"云挽歌说完,拉着姐姐一起上了马车。
萧九楼听见云挽歌的话,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上飘着的云家家徽嘴角微微上扬,同身边的护卫策马飞驰,朝着山谷外的官道驶去,很快就消失在云家众人的视野中。
又行十几日。
七月想路上除了自家二小姐与那萧公子日日斗嘴,这一路上挺闷的。听说近些年来匪是越发严重,路上镖师都小心翼翼的,唉也不知道自家娘老子怎么样了。七月心里担忧。
突然一人骑一匹马靠近马车,对车檐上的七月说:“七月姑娘,我家主子派我来告诉你家二小姐蘑菇可得快点长,不然还有一炷香就到怀阳城了,城里可不兴随便长蘑菇啊。”
一,二,三七月心里默数。
“告诉你家主子他才长蘑菇,他全家长蘑菇。”车厢内传出一道清脆的嗓门。
这个七月和两个车队的人都知道前两天二小姐向自家姐姐抱怨自己无聊得狠都快长蘑菇了,被萧公子听见了,这几天时不时问候一下,惹得原本沉稳的二小姐越来越孩子气。
两车队一路向东,两后到达怀阳城。
怀阳城,这座城池位于怀州南北交界之处 。怀阳城在怀州西南边是怀洲的郡城、首府,怀阳城的繁荣可见一斑。
因为单单是送人不曾押什么镖,所以镖师们同车队从西门进城,车辆停放于西城门口。
守城士兵检查时,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帘子被掀起,云挽歌探出头看向西城门的城墙,只见城门处站满了士兵守卫,高耸的城楼上戒备森严。
挽歌想到自家姐姐在现代不过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这些天舟车劳顿,万事压心人消瘦了许多。
抽身回到马车中道:"阿姐,我们出来半个多月,马儿都饿瘦了,更何况你可怜的妹妹呢?"云挽歌一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