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之际,又是一年一度上山抓药的好时节呀,为什么‘抓'药呢,因为在这个世界,药是活的。
但不全是活的,普通的药就像地上的草一样,只是一株有高价值的草,可药精不一样,药精外形像人却无男女之分,能飞天能遁地,起死人肉白骨,种类极其稀少,当地富商一掷千金难求一药,平常人根本抓不到,在当时只有羌族人用独传法器才可捕捉,可羌族隐居深山高岭自成一派,无人知其踪迹,除了族里专门贩药的,其他族人从不露于世人眼中。
楚镜,羌族族长的大孙女,年十五,羌族的礼节和山下的朝代一样,女儿家到了十五便是及笄,只是这及笄礼却是不同,按照羌族的规矩,女子十五、男子二十,必须得自己亲手抓到一只药精才能回族生活,若是抓不到的,代表能力不足或是血统不纯,要被放逐到禁地等十年之后,若是活着出来么,便能重新回到家族。
此时,楚镜避开了族内为她们举办的及笄礼和欢送会,自己拿了法器偷偷的上路了,因为这次及笄的还有一位长老的孙女楚浣,虽然两个人一个族里长大,又是同岁,却十分的不交好,明明没有什么原因,二人就是相看两厌,楚镜漫不经心地踢着路边的石头,她知道楚浣喜欢热闹,什么事一定要占尽风头才罢休,这次如果参加,她肯定又会被族中的几位老顽固安排和楚浣比试一番,与其做这些浪费时间还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楚镜觉得还不如多看几本药谱来的实在。
这次要去的是南岭边陲,南岭山高多陡峭,有时拨开一个草丛便是悬崖,一个不留神就摔个四分五裂,不过楚镜儿童时就喜欢满寨子乱跑,大些就偷偷溜出寨子跑到山上摘野花,采些普通草药,南岭边陲野兽较少,只要不去深处,抓到一株药精还是不难的。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眼前便是南岭,楚镜停下脚步,找了一颗两尺粗的大树做靠,又拾了点干柴,燃起一个火堆,用手拍了拍腰间一个不起眼的锦囊,忽从里出来一张葱油饼落在楚镜的手里,这个锦囊虽不起眼,却是羌族历年中相传下来的唯一能够捉住药精的法器,而这法器制法失传已久,现如今羌族也只有两个,不过羌族历来一家只生一个孩子,所以到现在两个嵌灵囊还是绰绰有余的。
待楚镜吃饱喝足,天已经大黑了,她准备今晚先养精蓄锐,明日进山时才有更好的状态,运气好的话三天就能捉到一株药精。
正酣睡至深,忽觉周身冷了起来,应该是火堆的柴燃尽了,楚镜想起身添柴,却发现浑身不得动弹,连眼睛都睁不开,她拼尽全力挣扎,奋力睁眼,朦朦胧胧间似乎看见身前站了一个黑衣人,看不清长相身份,只感受到这人俯下身,一手托起她的头,要将她带走。
可楚镜明显还是能感受身下坚硬的土质,那他拖走的是,是魂魄!
“不,不!走开!”
拼尽全力,终于从梦魇中醒来,楚镜借着微弱的火光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后背已被冷汗打湿,一阵轻风吹过,楚镜打了个哆嗦,睡意全无,忙往火里添了一捆粗柴。
靠着火光吃力地撑了一夜,可楚镜还是进了南岭,昨夜虽有些惊异却没将她打退,反而让她更好奇起来,虽不能十分确定是药精的缘故,不过今日天亮时她发现昨日依靠的大树上挂着一条死去的毒蛇,离昨日她休息的位置不过3尺,想来可能是在梦中来提醒她的。
有了解释便也不觉得害怕了,一路上倒是兴致勃勃。
药精难寻,楚镜也不急于求成,只把地形都熟络一遍,遇到好看的花草便采上几朵,有些相似的路形就做上标记,见到清澈的小溪便脱了衣服跳进去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就这么玩玩逛逛的过了半日,楚镜才找了一片空地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