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镜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刚从医院逃出来的她,现在无处可去,目前只能躲在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里,又冷又饿,手腕还有刚才和护士拉扯留下的咬痕,其实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想要打晕护士根本不可能,所以从一个月前她就想好了逃出去的办法,之后的每天都会扮演一场狂躁症病发,到了控制不住的情况,就会采取注射镇定剂,楚镜摸透了今天是护士值班最少的时候,而且因为最近来了很多年纪大的病人,那些人的病房需要有人看护,人就更少了。
于是她的狂躁症就在这时发作了,病房是有监控的,不一会,楚镜的看护护士就拿着针管推门而入了。
“一会休息时间都没有,刚把那边的老头老太太安置好,你又给我找事。”
楚镜仍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奋力撕扯着被子,嘶吼着用头撞墙。
护士放下手里的针管,要来拉她,结果摸到了湿漉漉的被子。
”什么情况!你,楚镜!你尿床了!“
护士一脸不可思议,她嫌弃的拍了拍手,走到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病服裤,又拿出一副手铐铐住楚镜的手,将她带到更衣室,更衣室是没有监控的,而且她把镇定剂给顺出来了。
楚镜顺从地在更衣室换裤子,但她故意不出去,那个护士等急了,走进来看看情况,而楚镜正躲在门的一边,待她走进,楚镜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护士的背上,把她击倒在地,迅速把镇定剂注射在护士的肩膀里,拔出针筒后再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就算被咬也要忍着剧痛不撒手。
过程持续了五分钟,镇定剂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感觉身下人的挣扎力度渐渐消失,楚镜才撒了手,翻身瘫软倒在地,她举起左手看了看,手掌已经血肉模糊了,她无奈的笑了笑,撑起身在护士的身上摸索出手铐的钥匙,再用牙咬住钥匙,打开了手铐。接着她调换了护士的衣服和帽子,洗干净了手背着护士回了病房,把她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从容地关门离开了。
离开病房只是出逃的开始,从哪扇门出去才是关键,大门是最先pass的,门口有保安,被认出的风险很大,而且她身上穿的护士服很显眼,一般护士下班都会换回常服,可楚镜不知道护士的储物柜在哪,所以只能另寻他处。
忽然,楚镜想起西墙的栏杆有一根是可以拆卸的,那是上周病人集体户外治疗晒太阳时,不经意看到有两个护士拆了栏杆进来,手里应该拿的是奶茶和小吃。楚镜一边走一边回忆,只是西墙那边是没有灯的,在昏暗的情况下,楚镜也并不确定是哪一根。
就只能一个一个试了,楚镜凭着大概印象,走到围栏前一根一根试,她速度很快,心里也随之紧张,终于快了!快要出去了!
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一根铁棒被抽出,楚镜心擂似鼓,只觉有无数只黑手在她身后,只差一秒便要拉住她,也只在这一秒,楚镜逃出来了!
逃出来后,楚镜一路狂奔,她也不知道去哪,她无处可去,可她只想离开那座精神病院,因为她没病!而医院里的那些医护人员才是疯子!
逃到烂尾楼的楚镜此刻正在思考自己的去处,回家找爸妈?不,他们能送一次就肯定会送第二次,朋友?要好的朋友大都去了外地,她没有手机,也没有钱,根本联系不到任何人。楚镜无措地蹲在地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呢?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莫名奇妙?为什么她一觉睡醒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送到精神病院,她明明没有病,却要被关着不许出去天天吃药,还···不许她晚上睡觉?
楚镜靠着墙双臂环抱着腿,忍不住抽泣起来。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就无家可归了呢······"
在呜咽声中,楚镜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