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大厅里,和月正安静地陪着杨光,忽然听到一阵叫喊声,然后就看到了摩老从走廊的深处冲了出来,见人打人,见东西砸东西,他手上没个轻重,碰到他身子的人全部被打飞了出去,口吐鲜血,不省人事,整个医院候诊大厅顿时乱成一团,如果不是有摩桑稍微能阻拦一下,恐怕这个大厅里更多的人都要遭殃。
“走,出事了!”和月猛然地站了起来,反手就给杨光的脑勺上来一巴掌。
“轻点打,打傻了你养我啊。”杨光已经缓和过来,跟何月聊了一会儿,心情已经平复下来。
“你想的美,我可不养一个傻子。”
和月说着,人已经率先冲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将摩老围在了中间。摩老不管不顾,见人就打,杨光刚一交手就被打得连连后退。
“我的乖乖,这么大力气,简直比牛还牛。”杨光吃痛,怪叫连连,这般实力医院里其他人还真应付不了。
“你小子说啥呢,他是我爷爷,不许你这么说他。”摩菲和摩皇晚了一步赶到,听到杨光这般说法,摩菲虽然也知道爷爷已经发疯,但心中还是一阵难受,忍不住对着杨光喊道。
她这一喊不要紧,杨光没啥意见,倒是摩老有意见了。竟然有人对我大呼小叫,于是朝着摩菲的脸门一拳就要打过去。
“我的乖乖,你能不能闭嘴,这是要命呢。”杨光纵身一跃,身体跳出两米高,跃过摩老的头顶,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这才将摩菲解救下来。
摩菲惊魂未定,只听杨光又道:“美女,放心吧,有我呢,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分毫的。”
“你……”
摩菲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此时内心的感受,她是又惊又怕又恨又气。
惊的是爷爷竟然连她也不认识了。
怕的是刚才那一拳虽然没有伤着她,但也让她一阵后怕。
恨的是自己没用,这种情况下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气的是杨光此时竟然还有心情调戏自己,等此事一过,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此人。
“和尚,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办正事。”和月一阵恶心,如果不是有自己从旁牵制摩老,他怎能这般轻松应对,竟然还有时间调戏人家小公主。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杨光虽然实力不济,但是从旁骚扰还是可以的,加上和月实力高强,边上还有一个莫桑掩护,摩老力气惊人,但因为全凭本能驱使,此时已经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来了。不消片刻,摩老便自己筋疲力尽而晕死过去。
医院出面安抚和救助其他病人、妥善处理善后事宜暂且不提。
“月儿,摩老的情况我刚刚看过,他应该是可能不仅仅是中毒,还有可能已经伤及大脑,正常的医学水平已经无法凑效,如果不能马上救治,恐怕他真的就要死了。现在只有我们联手或可一试,你可以再出手一次吗?”林木避开众人,单独跟何月谈话道。
和月和林木都是隐世家族的传人,她们身上拥有寻常人无法拥有的特殊能力,对于伤痛疾病都有一套自己的治疗手段。林木的医术结合现代的医疗手段,简直是如虎添翼。而和月对于一些精神疾病有自己的神奇秘法,几乎都是药到病除。然而很多东西她们都不能随意在世人面前展示,否则影响太大。和月不是医院的医生,救死扶伤并非她的义务和职责,所以,林木只能请求她出手帮忙。
和月看着摩皇紧张的神色,她想了想道:“姐,试一试可以,但我也不能保证是否真的可行,这一点你要跟他们解释清楚。而且到时候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说我是你的助手。”
林木欣喜地笑了起来,点头道:“好,那我现在去安排,不管成不成,我都要谢谢你。”
“姐,你跟我说这干啥,干活吧,我也希望可以救人一命。”和月笑道。
林木点点头,转身去跟院长和摩皇他们解释了一下,然后众人纷纷退出了病房,只剩下林木跟何月。
“我们开始吧。”林木道。
“开始吧,受其器就要承其重。”和月一脸坦然,林木便不再说什么,她们身上的秘密只能她们自己知道,否则可能就是距离死亡不远了。但在救人这件事情上,林木从来没有犹豫过。
林木快速出手,在摩老的身上插上了四十九根银针,明晃晃,寒森森,令人一看都觉得害怕。然后她双手运气,两道青木色的气流瞬间化为四十九道分支,接连着四十九根银针。银针微微颤动,摩老血气翻腾的状态瞬间得到平复,不消片刻,他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又过了一会,银针渐渐发黑,整个过程虽然缓慢,但却异常稳定,当银针完全成为亮黑色的时候,只听林木轻喝一声:“起!”
银针应声而起,整齐地飞入了旁边的针盒里。林木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此时的她已经香汗淋淋,气息都有些紊乱了。但她神色平静,对和月道:“剩下的看你了。”
和月右手伸出,一团柔和的光便出现在她的掌心之间,只见她的手虚扣在摩老的头顶,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期间不见她再有任何其它的动作。但她微微颤动地睫毛告诉林木,治疗的过程并不顺利。好在时间不长,和月便结束了治疗。她缓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又道:“好奇怪,她的脑海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精神力异常疯狂,正常人如果这样,恐怕早就死了。”
“他中的是天情之毒,此毒必须从孩童出生开始,每个月朔日子时给人施毒一次,连续施毒12年方可成功。成功之后中毒之人不会立即爆发身亡,而是逐渐变得疯狂,变得无情,最后杀掉自己而亡。这种毒寻常的医学手段无法检测出来,而且此时天情之毒早就跟他融为一体,药石无效,这已经不能算是一种病了。你如果都没办法,那可能就是真的没办法。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林木也叹息了一声,以和月拥有的能力都无法将他治好,恐怕真的回天乏术。
“天情之毒?”和月第一次听说过这种毒,光听林木的描述就有一种心底直冒凉气的感觉:“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这样!”
“世界上最难医的不是病,是人心。”林木说道,她想到自己的家族,勾心斗角的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跑到外面去行医,家里的事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