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想要活命,马上放人
李道缘把王小二带回来已经是大天亮了。李远起床后找不到李道缘,在她的房间里李道缘自己的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像李道缘这样的人不会随身携带行李包裹的,要不然怎么会叫易经大师呢。李远心里异常烦闷,他还以为李道缘把他甩了呢。一个人闷闷的坐在石台上,不知该做点什么。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从昨天晚上开始李道缘出去不让他跟着,他就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如今这种感觉越加强烈。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李道缘回来了,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李远心中有些不悦,他盯着李道缘慢慢站起身。李道缘送给他一个微笑,她回过身来对王小二说道:“这是李远,你就叫他哥哥吧。”她又回过身对李远说道:“这是王小二,我刚才救下来的。他无家可归,暂且跟着我们。”
李远这一路跟着李道缘彼此之间相互照顾,同窝而居,又感受过李道缘身体香玉绸缎一般柔软,他早已经悄悄的种下爱的种子。现在凭空多了一个弟弟,顿时一种酸酸的痛从心底蔓延开来透过目光射在李道缘的脸上。
再看王小二,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李远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一样。他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简直就是天神下凡。比李道缘小师傅还要美上一倍。白皙的肌肤英俊的脸庞,深潭一样闪光的眼睛,他叫不上来这是什么样的眉毛似直似弯浓浓的像松鼠尾巴,美美的点缀在那双凤眼之上,高挺的鼻梁,精美绝伦的下巴。那嘴仿佛两座山峰静守着一段河流。那就是天上最牛的神功巧匠精心雕刻出来的绝世作品。
王小二正在搜索自己脑中的储存器,看看能用什么样最美的东西可以和李远的五官相比时,忽然听到李远在叫自己。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冲着李远咧咧嘴,算是笑了。
这时李道缘已经进了屋里。她隔着窗户叫他们进来。等他们落座之后对他们说道:“我们一会儿去吃饭,吃完饭后我要去王相府走一趟,你们两个暂且住在这里,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不要出去惹事,我会随时联系你们。我去不会太久。”
说着话,李道缘从怀里取出一张符,嘱咐王小二道:“王小二,这张符你随时带在身上。如果你在晚上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它会保护你。必要时心里默念:天门开,地门开,大鬼小鬼快离开。你记住了吗?”王小二用力地点着头,发誓一样的说:“师父放心,我记下了。”
“我再说一遍,不要叫我师父。”
王小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吃完早饭,李道缘直接去了王相府。当她路过袁杰和官府打架的地方时,忍不住停下脚步,眼睛向四下扫去,希望能看到袁杰的身影。袁杰没有看到,却看见那顶蓝色的轿子,就是曾经那个白衣少年坐的那顶轿子。抬轿子的人在跑,他们满头是汗,气喘吁吁,显得有些吃力。难不成轿子里坐着两个人?李道缘有些好奇,于是拂袖扬起一股风,趁着轿帘掀起的瞬间,她看清了,在白衣少年旁边是一块红布包裹着的东西,那东西在蠕动。李道缘正在猜测忽然听到后面有哭喊的声音,寻找声音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披头散发,跌跌跄跄,呼喊着追着这顶轿子:“还我的女儿,还我女儿...”声音凄惨悲凉,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在纠缠着她。
李道缘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飘身来的轿子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李道缘一眼就认出来右前方抬轿子的人。那抬轿子的人见有人拦路,巴不得停下来让她打劫。
人心都是肉长得,人面兽心的畜生能有几个?
“怎么停下来了?要在吉时赶到。”轿子里传来细弱的声音。
“有人拦轿。”
“谁这么大胆?敢拦本小爷的轿子,活的不耐烦了。”轿帘挑开,一个瘦弱的身形,一张苍白的长脸出现在李道缘眼前。
李道缘也不说话,犀利的眸光直射他的眼睛。那个白衣少年却笑道:“停轿。”他的眼睛里闪着邪恶的目光。“送上门来的天鹅,那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啦。猴子!把这个也带上。”
“来了,小爷。听您的吩咐。”那个在后面正在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纠缠的尖嘴猴腮的瘦子,应声跑过来。他刚要抓李道缘,只见李道缘一抬手,那股掌风就把他推出好远。
“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听到白衣少年大骂,刚才抬轿子的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放下轿子,紧了一下腰带,挽起袖子,摆开架势四个男人一起向李道缘围攻过来。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人都替她捏一把汗。
只见李道缘只用一个旋风脚,啪啪啪啪四声响过,再看那四个人的脸上每脸一个鞋印,不偏不向。李道缘用手一指那白衣少年,他吓得一哆嗦。
“放了她。”李道缘声音不大却如霹雳击在他的心尖。他看看被打的手下,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很不情愿的抱出那个红布裹着的女孩。他狠狠的看着李道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算你狠,你等着瞧。我和你没完。”说完,他们主仆狼狈不堪的逃走了。
这时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也赶了过来,她手脚忙乱着打开红布,解开那女孩身上的绳索,掏出她嘴里的破布。母女二人抱头痛哭。李道缘什么时候走的她们都不知道。
李道缘边走边纳闷:为什么那个女孩要用一块红布包着呢?
那个白衣少年黑雾罩身,如果不好好调理,命不久矣。
刚才抬轿子的那个人明显露出好多破绽,让自己打他。为什么?
袁杰此时会在哪里?
李道缘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低着头,沿着街边行走。
正走着,忽然撞到一个人的怀里,她猛一抬头,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