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反应过来之后，联合着几个人生拉硬拽把赵衔芳给拖拽走了。
出了衔芳苑，迎面就撞上了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李四。
“三小姐在正房里。”张三道。
说完，他就带着赵衔芳离开了。
衔芳苑里，跪了一地的都是衔芳苑的奴仆。
………………………………
牡丹苑。
赵衔芳努力打起精神环视四周，才恍然惊醒：“这里是牡丹苑？”
隔壁的房间，李嬷嬷凑进汪顺凤，在汪顺凤的耳边细语：
“老祖宗，人已经押在这里了，三小姐就在西厢。 ”
“知道了。”汪顺凤转着手腕上挂着的宽大手镯，点点头，拄着拐杖走进了正屋。
这边赵衔芳还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隐隐感觉应该跟宋清玉和乔白冰那件事情有关，打定主意，咬紧牙关不说实话。
见机行事。
“赵衔芳。”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突兀的响起。
赵衔芳抬眼看过去，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昏黄的烛光当中。
烛光昏暗，根本看不清楚汪顺凤的脸，但她不敢轻举妄动。
赵衔芳立刻跪在地上，双手趴在地上，诚恳的喊道：
“妾身拜见老祖宗。”
昏黄的烛光被汪顺凤的身影遮挡，留下一地的阴影，赵衔芳跪在黑暗之中，咬紧嘴唇。
“你还知道我是谁啊？”
汪顺凤站在赵衔芳的面前，拐杖立在赵衔芳的脑袋的正前面，语气不善道。
“老祖宗这话说的，妾身自然是知道的，老祖宗是老爷的母亲，也是妾身的母亲，妾身伺候母亲天经地义。”赵衔芳跪在地上，虔诚说道。
汪顺凤闻言微微一笑，随即神色就变得谨慎探究了起来。
她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妾室竟然这样聪明大胆。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胆小的侧身恐怕此刻就要被下的要命了，但她竟然毫不畏惧，反而是落落大方的顾左右而言其他。
竟然能说出来，是来伺候她的话，装作什么都不懂，这就是聪明的人。
但是有的时候，在其位谋其职，做人啊，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
若是这赵衔芳在其他的位置上，或许她还会夸她一句，但是她身为妾室侧房，太过聪明就有点引人不适了。
“你很聪明。”汪顺凤道。
赵衔芳装作不懂：“老祖宗再说什么，妾身不知道，妾身服侍老祖宗入睡吧。”
“好啊。”汪顺凤背着烛光挑挑眉。
黑暗中，没人看得清楚她的脸色。
赵衔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扶起汪顺凤的手：“老祖宗，小心脚下。”
赵衔芳的手刚一碰上汪顺凤的手，汪顺凤的手就瞬间反扑。
下一个瞬间，赵衔芳的手腕就被汪顺凤给紧紧的攥在了手掌心中。
“额，啊……”
手腕处的钻心的疼痛顺着胳膊传到脑中，赵衔芳痛呼一声。
她没想到汪顺凤这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
汪顺凤攥着赵衔芳的手腕，目光下沉，语气不悦但严厉异常：
“我应该小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