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鸟鸣、蝉鸣构成了一幅独一无二的画卷,我托腮瞧着外头景色,猛然想起今日是二哥哥科考之日。
这些日子家中为这事忙碌的很,母亲赶着定制了些新的衣裳,颜色几乎都为红色。按照母亲的说法,红色吉利,一定能保佑二哥哥一举高中,还有屋檐处的灯笼皆换成了红色,家中红红火火喜庆的很。
想起前日送二哥哥进贡院前,连平日见不到身影的父亲都来了,他帮着二哥检查了许多遍包袱行囊。衣裳没带到还是小事,不打紧,顶多就是着凉,可若是四宝没带那就是真的完了,贡院进去了后便是封闭的,考完才能出来。二哥哥没带文房四宝,那还考什么。
而今日,科考当天,母亲千叮万嘱付我千万千万不能说“落”这些字眼,唯恐触了霉头。连家中下人都一律被忌口,记得上午有个侍女无心说了个落,父亲竟直接让人打了她十板子。
我偏头朝着屋外吩咐道: “紫苑,给我拿纸笔来。”
“是。”
我从窗边离开,缓步行至桌前,提笔、蘸墨,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金榜题目,前程似锦”八个大字,在末尾处提上我的名字和印章,随后让紫苑拿去晾干。
我又再写了些。内容无外乎都是祝二哥哥科考顺利的,约摸着写了有十来张后就停笔了,恰好之前写的几张墨宝的干透了。我让人拿着,同我一起去了母亲的院子——父亲也在那。
我拿过侍女手中的几张墨宝,那是我选出的觉得比较好的几张,递给父亲:“阿爹,你看看这几张字如何?”他闻言细细品赏: “不错,不错,云儿的字又有进步了。这鹏程万里四字写的最好,回头给你二哥送去,他肯定喜欢。”
我笑着应到。见父亲放下手中的字,问我: “云儿啊,你觉得你二哥这次科考成绩如何。”
思索片刻后,我老实答到: “二哥哥定然是毫无问题,私塾的白先生都说他若是参加科举定然会一举摘冠,再说,二哥哥的实力,父亲您还不知道吗?”
父亲连道了三声好,附和着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