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儿!你来真的?”当看到两个黑点由远而近是,金全奎一脸牙疼。
飞来的三只虚空犀两只掉天罡殿广场上,一只掉在褚峰身边,这打架,有刀的怕拼命的,拼命的怕疯了的,而金全奎是后者,所以褚峰为自己先想好退路!
两只虚空犀从天而降,如果伤人的话怕是这一堆弟子起码死一半以上,可是褚峰还是较为忌惮,“万一改天对方这样去自己门派...”
看着补天宗各长老也都慢慢聚拢过来,褚峰不得不速战速决,看着那一堆堆家具,嘴角白须慢慢立了起来...
此时金全奎灵力瞬间即出,化为黑焰包裹全身,冲天而起,直扑褚峰而来!随他而起的还有张红平、武如宾、杜三星等十一名四境长老。
可十二人还未近褚峰身时,便见褚峰身边的虚空犀一张口,然后便出现在数百丈开外...
十二人数次追击,全扑了个寂寞!
当听到下面弟子大声惊叫之时,才发现中计,下面可还有两只巨大的虚空犀!
十二人又狼狈的往下扑去,当看到下面两只虚空犀时十一名长老面色古怪!纷纷停手半空而立。
而金全奎却目眦欲裂:“褚老狗,你敢!”
只见下面两只虚空犀并未伤人,而是正在疯狂吞食着金全奎几十年来日日夜夜所做的那些家具、模型、雕像...只这瞬间便去了一小半。
金全奎大怒,全身黑焰如炽,一拳而下,溅起的沙石把周边的弟子洒了个一脸一身...可两只虚空犀却消失不见!一转头却在另一边又在欢快的吞食着...那其中还有金全奎以前为自己做的雕像,一人战四宗高手的场景雕!
当金全奎又一次冲到雕像堆里,准备再一次奋起一击之时却在空中传来褚峰的声音:“金贼,今日权当收点利息,他日若再放肆,我御兽门定不饶你!”
看着远去的三个黑点,金全奎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再一回头,没被吃完的物件也被自己的魔焰烤得个七七八八!
“褚狗!...啊....!”金全奎不甘心的嚎得撕心裂肺!
而此时数百里开外的褚峰盘坐在其中一只虚空犀肚子里也不好受!“哇”的一口殷红染在前面灰蒙蒙的空间壁上。
此时的金全奎站在一堆废墟中间,全光着身子,闭着眼...周围全是自己烤焦的家具和雕像,准确点说是一堆堆的焦炭,和这一堆雕像、家具一起倒霉的还有金全奎自己的头发、裤子和那双破草鞋...他正在复盘!这是他每次战斗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像他这种境界控制自己灵力犹如使筷子一样,可这种把自己身上毛发都烧了的情况是极少的,除非自己非常愤怒!
“上尊,突破不了也不能强求,可也不能自甘堕落,上尊如此看重外物,不是我等修行者所为!毁了也好!”长老张红平走上来不合时宜的开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长老教训得是!”金全奎赶紧躬身拱手。
“你我不能见外,老夫所说句句肺腑!当年你师傅可是听了...”张红平赶紧过来扶金全奎。
可当他快接触到金全奎的手腕时却被金全奎猛的抓住双手...
“强求!自甘堕落!外物!见外!我师傅!肺腑!...”金全奎每念一次,便把张红平像个稻草人一样在地上抡起来然后左右开弓的砸下去...
金全奎全凭体力抡,张红平便不敢运灵力抵抗,一地的黑木炭被轮得烟尘四起,两人一光一穿衣,最后全变得黑黢黢的... 可能是消气了,也可能是金全奎感觉累了,顺手把张红平抛在一边,死狗一样!从头到尾,众弟子长老大气都不敢出:“张长老这是闭关闭傻了吧?”
“你我不能见外!明日开始,便和我一起干活,少一天我便打你一次!”说罢的金全奎失落的向行宫走了回去...
青州皇城
商恒保寝宫里,东边两蟋蟀罐、西边三鸟笼子、有兔子、鸽子...一地细碎,满屋狼藉!
而坐在中间的商恒保手里正抓着个鸡爪啃,一边涕泪横流,一边又在啃。“妃姐,辣!呜...呼...呜...呼...辣!”。
“皇上,辣了的话可别在吃啦,要是吃坏了肚子可麻烦着呢!”旁边的皇后皇甫慕露极为不耐。
“可是好吃,辣!呜...呼...呜...呼...辣!”....
皇甫慕露:....
政治婚姻!皇甫慕露12岁便进了宫,商恒保听下人们叫皇甫慕露太子妃,私下里皇甫慕露又要他管自己叫姐姐。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就搞混了,叫皇甫慕露妃姐,直到现在还是改不过来口。
商立国久,注重礼仪,太傅刘时为此事已经多次不满,对商恒各种教导,可是上午教,下午又忘了…
“皇上,国舅求见!”,门外宫女看了一眼屋内情形,习以为常!
当听到‘国舅’三个字时商恒却赶紧丢下手里的吃食,油腻腻的双手在袍子下摆上慌乱擦拭着...
“让他进来吧!”
皇甫慕露坐在商恒保旁边,手里随意翻看着那一本本来自永和殿里的各种奏折。
皇甫家现在是大商的实际掌控人,玉清对此也是视若无睹,这对玉清来说无所谓,人口不大量减少就是。
可这事对皇甫一家来说肯定不一样,世俗那么多张嘴,再加上权利的诱惑难以抵抗,可又颇为忌惮南州,总觉得那是大商一根刺,现在大商基本都在皇甫自己家手里,可搞不好某一天南州就成为他们掌控大商一个不可变的因素!
“参见皇上,皇后!”皇甫阳文进来之后中规中矩的行礼。
“上将军此来,何事?”皇甫慕露对她这个哥哥其实不感冒,当初和亲,便是这个比自己大了近二十岁的哥哥一力促成!让自己成了皇室牺牲品,如今更是想把她当成提线木偶,想通过自己来左右皇室。
“皇后,据探子来报,赵军借口我明州猎人是探子,侵我明州,已夺两郡,我此来禀明皇后,是出兵拒敌,还是差使求和?”皇甫阳文道。
“哦!那依大哥你的意思呢?”皇甫慕露颇为玩味,新皇一上没多久,皇甫家便让他这哥哥顶替了窦宵之职,捏死军权,吃相太过难看,现在问题摆眼前,她想看一下这个哥哥的能耐。
“他们打我们,我们便打他们,父皇说过,谁打我,我就打谁!”商恒保旁边冷不丁插上一句,两眼瞪着,不知所措的搓着手。
“皇上,打仗是要流血死人的!依臣之意,现在国丧未完,再加已是深冬粮草运送不易。而他赵女人当国,重小利而无远谋,我商国可一边先使臣求和,皇上再同时下旨让南州出兵赴明州拒敌,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甫阳文振振有词!
“好打算!明日朝会再说吧!”皇甫慕露一听便知不是自己这个草包哥哥能想的,目前最看不惯南州当属宰辅刘坚一系了,她一女流,现虽居高位,但往往也身不由己,看到商目前这样子,也是无奈,先皇之时刘系和皇甫家虽是时有龃龉,但大体上来说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如此情形,不知是好是坏?
次日早朝,一惯的商恒保——现别国皆称的‘商宝宝’!小学生也似的端坐在龙榻上,一动不敢动的看着下面群臣。皇甫慕露垂帘听政,大殿里现在刘系、皇甫一系、覃庭一系争吵不休,把个商恒保边上的唐双吵得心烦,不得不运灵力闭了自己耳目...
关于赵国之事最终还是如皇甫阳文所说:‘让南州出至少一半兵力!’
唯有覃庭力保南州,可是势单力薄,一通说辞硬被挤兑了回来。
先皇死后,他对现在乌烟瘴气的大商极为担忧!南州出兵至明州,得横跨三州之距,整个大商现在能战之兵也就那么三两只,而南州最强,眼看就要被分化了!
看来这大商迟早要被这群佞臣、奸臣给玩完!覃庭心灰意冷,打算像窦宵一样告老还乡也罢!
“禀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众臣诧异!“观星阁可是从不参政的!”
“准奏,孟阁老何事,请讲!”皇甫慕露极为好奇!
“臣近月夜观天象,我商东南有其妖星诡异,虽于帝星无碍,可不得不防,恐有大妖出世!”孟太乙,年已老迈,说话其声抑扬顿挫,让人听起来总是玄乎!
“知道了,退朝!”从小进宫,见惯了朝权争斗的皇甫慕露心生厌恶,暗骂了声无耻便宣布退朝。
“大妖?呵呵!”看了眼台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唐双,再四顾周围那一张张争权夺利的嘴脸,覃庭心里别提有多腻味,一声轻叹亦是甩袖而去...
下朝的皇甫阳文兴冲冲回府,他以朝廷名义第一时间向商于庆发讯,初尝权柄的他开始上瘾,目前威胁最大的当属南州,虽有先皇遗旨掣肘,可商于庆手握重兵,今日不同往日!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而现在赵对商的入侵刚好是分散南州兵力的最好时机!赵一小国,又是女皇当朝,管姓一族向来胆小,加之赵夹四国之中已是如履薄冰,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往往得一小利便缩手,之前多有对商境侵入,可也就是打打秋风见好就收!
现在皇甫阳文不得不佩服刘坚一系的分析,所以他得一定要快!各国和各州都有探子,他必须在赵退兵之前把朝廷旨意发往南州,现在他担心的不是赵国打进来,而是怕赵军退出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