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白果先回家喝了点空间泉水给自己解了乏。
给每个孩子勾兑了都喝一些,只要量控制的得当,对白果的身体和精神都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些年她也逐步掌握了空间的一些尺度,随着她身体越来越强壮,能够拿出来的东西也变多。
孩子们喝完水歇了会儿,便将前一天收割晒干的小麦抱到家里的专门修建的一个大仓库里,大孩子拿着拍子拍打晒得又干又脆的小麦,把麦粒拍下来,小孩就排着队把拍干净的麦秆抱到院子旁边姜川用木头定做的一个专门放麦秆的地方,整整齐齐的码放好。
院子口一排小儿腰粗的树,有苹果树、梨树、桃树、李子树、山楂树、橘树,还有一架猕猴桃,姜川给它搭了个特别大的架子,上面都已经结满了果实。
本来橘子树是没有的,但是,白果生完姜月姜晏就特别想吃橘子,空间里种的橘子就她一个吃,其他孩子看着眼馋,她一狠心,一咬牙,硬是从空间挖了一颗橘树出来种在院子里,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孩子们橘子还没吃上就被姜川又黑又臭的脸给吓哭了一片。
所以也只有橘子树是空间植物,每到秋天,拳头大的橘子就红彤彤的挂满满一树,好看又喜庆。
这会儿,孩子们都一边干活一边小嘴蠕动着吃着自己喜欢的水果,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白果撸起袖子,正将大大的一盆面粉用温水搅拌均匀,揉成一个个的大面团子放在一边稍微发酵一会儿。
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便抬着一桶水进来,看见白果在和面,开心的放下水桶,站在案板边认真的看着她和面,笑嘻嘻的问:“阿娘,我们晚上吃面吗?”
白果一边揉面一边笑:“是啊,雨雨和雪雪喜欢吃什么面?”
得到证实的两个小姑娘原本就秀气的脸蛋笑的更甜了,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一张鹅蛋脸上布满笑意,乌黑的眸子像是在水里浸泡过,水汪汪的,鼻子高挺,粉唇娇嫰,甚是可爱:“阿娘做的面超好吃,我都可以!”
“雨雨小吃货,这世上还有你不喜欢吃的东西吗?”旁边另一个扎着两麻花辫的的小姑娘打趣说,俊秀的眉毛下一双狐狸般的眼睛似明媚多情,眼角微微上翘,又有说不出的灵动俏皮,配上玲珑的鼻子和嫣红的小嘴,小小年纪便是一副倾城美人的标配。
白果也噗嗤一声笑了:“雪雪说的有道理,现在嘴里都还含着什么呢?”
雨雨俏皮的张嘴,露出红红的汁水:“橘子,阿娘张嘴!”说着从小兜兜里拿出橘子掰了两瓣塞进白果嘴里,白果小嘴顿时被塞的满满的。
雪雪也连忙张开嫣红的小嘴,叫嚷着:“我也要我也要,唔……”
还没喊完就被雨雨麻利的塞了两瓣橘子在她嘴里,雪雪鼓着腮帮子笑眯了眼,“我这也算虎口夺食了,姐妹儿就是豪横!”
雨雨被逗得哈哈大笑,姐妹两手挽着手看白果面揉好了。
雪雪连忙自告奋勇:“阿娘我来打臊子吧,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我来打个肉臊子。”
“我运气好,昨天晚上在山上下的套抓了只野鸡,我去把它处理了,再加几个土豆,晚上给大家做个黄焖鸡拌面!”
白果听着咽了咽口水,“那我得再擀点面,我怕见了肉一人一碗面就不够了!”娘儿三人在厨房笑作一团,姜云伸着小脑袋进来,“阿娘,雨姐姐雪姐姐,哥哥们让我过来问问,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吃面!带肉的!”白果豪横的宣布,姜云听得脸上也浮上笑意,狠狠的一点头,重复道:“吃面,带肉的!哈哈哈。”
见姜云跑远,白果在屋里看了一圈,奇怪的问:“酒酒哪里去了?都快吃饭了也不见这妮子。”
“今天下午村里刘伯伯家的婶子身体不舒服,本来想让您去看看,谁知酒酒那妮子自告奋勇的就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她这半罐子医术,我可慌得很。”雪雪瞬间就萎靡下来。
白果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担忧,“你们刘伯伯有没有说刘婶子是什么毛病?”
两个孩子都摇摇头,白果擀面的手慢慢停下,一边挥着胳膊缓解酸软,一边担心这个小丫头片子给人乱吃东西。看着面条应该够一人一碗,便道:“你们姐妹两看着水烧开了把面一煮,我去村里看看刘婶子什么毛病,一会儿就回来,不用管我和酒酒,我们回来自己再煮面条就行。”
白果说着解下围裙就要出门,雨雨赶忙追上去把兜里藏得橘子都给白果:“阿娘路上吃,别着急,酒酒那丫头一向主意多,不会有事的。”
白果回头给两个小姑娘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很快回来,你们吃完饭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说着便带着夜色离开温馨的家。
下山路的她走过几回,不过都是跟着姜川,这还是第一次她自己一个人下山。
心,总被一股不安缠绕着,让她下山的步伐不自觉的加快,一直到村口,看到村子里一片祥和才微微的松口气,按照记忆中找到刘婶子家,刘婶子家的房子是下半截石头上半截木头,很好认,白果再三确认后再门口扣了扣门:“刘婶子在家吗?我是酒酒的阿娘。”
门内片刻点亮了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佝偻着背出来开门,看见门外的白果愣了一会儿,满是褶皱的面皮微微颤动,“这…是姜夫人啊,快进来快进来坐。”说着便让白果进门。
白果微笑着拒绝,“大半晚上我就不多叨扰了,听说我家酒酒来给刘婶子瞧身体,看着天都黑了还没有回来便来问问。”
刘老头一听皱起了眉,“嗯?不对呀,她刘婶子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前几天扭了腰,酒酒丫头过来给揉了揉已经好多了,说是回去采了药明天再送来,酒丫头还没回去?不会又迷路了吧?”刘老头无奈的问。
白果强压着心底的不安和恐惧,提心吊胆的问:“酒酒回去有多久了,她有没有说是今天去采药还是明天去采药?”
“这到没说,说不定酒丫头去山里采药了,回来的迟,姜夫人别担心,我这就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山里找找看。”刘老头说完披着衣服就直接出了门,看他朝几个家里有青壮年的人家走去,白果努力安抚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酒丫头有很高的医学天赋,虽然白果也只是小时候学的皮毛,但是她记性好,背的熟的医学药典她还能记得一些,发现酒酒有这个爱好和天赋,她便经常给她背那些东西听,虽然很多她自己也不是很能理解,但是酒酒既认真且努力,那独一份的领悟力让简直就是为这一行生的,给她讲过人体脉络和结构,她便能自发推断一些病症大概是怎么产生的,给她讲药理药材,她就能很快举例可应对的病灶病症,在这个生病就只能等死的年代,便已经是非常厉害的存在了,尤其是自从酒酒用一副汤药救了村里的一户人家的小孩后,村里人有个大小病都会上山来求医,虽然嘴上都是说找姜夫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找酒酒的。
但,她这份天赋技能点估计全点在了医术一道上,出门便是个路痴,即便从村里到家这段不足半个时程的路,她也能经常把自己走丢,那时候姜川在,她也从来不担心,可这次姜川不在,她着实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