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沉睡的山脉,再次被唤醒,在家吃完饭准备睡得到孩子,被一阵阵呼喊声惊醒,一个个跑到山里打听情况,这才知道自家姐姐又走丢了,一个个慌慌张张的拿着特制的小火把进山里帮忙喊人。
几个经常陪酒酒进山采药的男孩子把附近酒酒常去的几个山头都跑遍了也不见踪迹,天际开始泛白,一夜过去。
一点消息都没有。
白果心慌的无以复加,身边还有一群孩子,她不能先乱了阵脚,有条不紊的安排女孩子回家做饭,男孩子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她需要一点时间。
早饭刚吃上,村里有个婶子跑上来说,昨天看见酒酒出村之后往城里的方向走了,婶子喊她上哪儿去,她说挖点草药就回家去,那婶子知道她路痴的毛病,还特意的给她指了指回家的方向才走的,她家住的偏,今儿一大早起来才听说会救人的酒丫头走丢了,吓得她连头都没梳就跑上来报信了。
白果闻言立刻跟着那披散着头发的婶子往昨日酒酒采药的地方找去。
他们为躲避祸乱住在深山,只有一条出去的路,按照酒酒那路痴性格,肯定会一直沿着路往前走,直到没有路才发现自己走丢了,即便是有人给她指了方向,她自己一个人也肯定分不清。
这个时候她就无比庆幸自己为防着她这路痴症,在她身上种了一棵小小的金钱草种子,就怕她那天把自己走丢了自己也好辨别她的方位,只是……白果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已经清明了很久的天,不知道会不会再引来黑雷。
按道理讲,清理完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就应该下班了,不能够一直守着吧!
白果没有把握的,所以,没有确定自己无法凭人力找到她之前,她是不会动用这个东西的。
白果没有让村里的人跟着,沿着山路寻找,她已经十年没有走过这条路了,完全是跟着前一个人走过的痕迹往前走,直到走的她腿脚酸软腰也难受的直不起来,才隐隐约约看到一座漆黑的城池。
白果看到那座城池脑子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不好的画面,那是她们逃难的时候遇到的事情。
看到这座城池还是让她本能的感到畏惧,可是姜川不在,为了酒酒她不得不鼓起勇气再次踏上这条路,心底轻轻呼唤:系统君,你在吗?
她已经很多年不曾唤过他了。
“在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系统温润好听的男声从脑海传来。
白果轻轻的松口气,“可以帮我准备一根和上次一样的避雷针吗?”
“可以的,宿主,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可以承受这样的输出的,还有其他需要吗?”温润的男声似乎轻轻地在笑。
白果想了想:“一把可以防身的手枪,可以吗?”
“可以的宿主,这对你来说,很轻松就能驾驭。”悦耳的男声说。
等系统准备好东西白果已经来到城下,破旧的城门并未关上,白果很轻松的进了城,才看到城门内墙角下东倒西歪的睡了一圈的逃难的人,一个个衣着褴褛瘦骨嶙峋,还有零星的哭泣声。
白果沿着哭声找过去,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妇人正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压在身下,那妇人一边痛苦的皱着眉头一边哭着问前后的两个男人:“我和你们睡,你们真的会去救我儿子回来吗?”
男人暴躁的一巴掌甩女人脸上,怒骂道:“给你脸了是吧?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老子就舍不得弄死你,你那个野种本来生下来就该喂了老子们的,看你伺候的舒服才让他多活了几年,你还真当儿子养啊?想养再生一个呗,话说,老子都好久没有开荤了,哈哈哈!”
女人痛苦的扭曲这身子,白嫩的肌肤在月光下分外晃眼。
白果站在黑暗中心却快速的跳了起来,她努力按着自己胸口,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片刻,觉得自己拿枪的手不抖了了,才有勇气走近那两男一女,抬手就是一枪,因为加了消音,所以只听到一声子弹穿过肉体的声音,便爆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头,脑袋里的红白之物顿时撒了女人一声。
那女人尖叫一声跪趴在地上不停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女子什么都听大人的,求大人给小女子活命机会。”
女人背后的男人也被红白之物溅到身上,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同伴被人打死了,恼羞成怒,便要跳起来按住白果,白果快准狠的抬手又是一枪,男人还没有站起来就又软绵绵的躺了回去。
白果紧了紧手指,再次将枪对准跪在地上的女人:“你的孩子被谁抓走了?还有没有看到别的孩子?”
那女人听到也是女人的声音顿时升起希望,一边磕头一边膝行爬了几步:“夫人,我的孩子被一伙路过的官兵抓走了,他们手里还有还几个从这城里抓的小姑娘,其中有个女娃娃长得俊得很,是主动跟人走的。”
“那女娃娃长什么模样?穿什么颜色的衣裳,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白果眼神变得更冷,比开枪杀人的时候还冷。
在开枪之前她从没想过会开枪杀人,她只是想壮壮胆,但是看见那男人恶毒的嘴脸,她就手比脑先动了。
“一身白底蓝花的裙子,背着个斜跨的布袋子,脸上很白净,也不像常挨饿的模样,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哦对了,对了她手里还拎着一把草,说是能治病的。那群官兵还笑话她来着。”女人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所见所听都告诉了白果。
“官兵带着那小姑娘去了哪里?”白果听到酒酒被官兵带走,握枪的手还是忍不住细微的抖了一下。
“听说要押送什么去朝什么城?我被抢了儿子正伤心着没听特别清楚。”女人颤颤巍巍的说。
白果看了眼女人,如果真的想救自己的孩子,那此刻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随着官兵一起被抓走了,她还呆着这里,还好好的活着,可见她并不没有多想救自己的儿子。
白果心口发凉,冷冷看了眼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场不减反增,具体问了官兵离开的方向,便快步追了上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那女人的脑袋便爬进两个断气的男人身边,旁边也有人陆陆续续的围过来。
白果忍着的恶心,脚下步子一步比一步快,她得跑的仔快一点,再快一点,她没有时间去感受这个世界的悲凉与苦楚,她的酒酒被人抓走了,她随时可能被伤害,被杀掉,她必须去把她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