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地上干嘛呢,地里埋金子了”门口的人没好气的骂着,“村长在喊人呢,快点儿,今儿有事要忙”,说完转身离开。
“好的,就来”,陈渊被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起身跟上。
看这个30岁出头的男子,努力翻着脑海中的回忆,陈渊极小心的依着原身的措辞打着哈哈问“林子哥,村长有说什么事吗?昨儿被二哥和三哥灌了太多酒这会儿还迷糊着呢,刚出门还一不小心绊倒,说了一堆胡话”。
“我就说呢刚走近门口就听见你小子一个人不知道叽叽咕咕在说什么鬼。你也是够憨的别每次老二、老三喊人喝酒你都陪到最后,万一耽误了正事,人家那是村长亲儿子,你算啥没爹没妈的。往常照顾你也是村长可怜你,多长点心吧,好好攒两个钱,看中哪个女的买下来,生个娃那才你的一家人”李林边走边对着陈渊展开说教,父辈愿意靠天吃饭的种地,他不愿意,但跟着村长他们做着无本万利的生意,时间长了贪婪与欲望暴涨对自己每次分到的钱开始不满足起来。所以对着唯村长马首是瞻的李良很是看不顺眼。
对李林的说教陈渊不住的点着头,思绪却压根儿不在上面。
我和系统两人的对话,他只听见了我一人儿的,是系统自动进行了屏蔽吗?思索着在心里默念“系统,系统,0511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
“你靠不靠谱,一会儿到了众人面前我会不会露馅?”
“不会,请相信本系统的能力”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陈渊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边的李林,只见他还在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说话间他们就快走到村长家了,村长家位于本村村头却连着另一村的村尾,处于两个村的中心地带。由于近些年做生意很是赚了些钱,院子也开的很大,一眼望过去很是醒目。
慢慢靠近村长家,担心人多眼杂的李林停止了说教,看向正思索着一会儿如何应对的陈渊,满心以为他将自己的话放在了心上高兴极了,压着嗓子对着他说“良子你放心,咱们兄弟间于他们讲都是外人,才应该是一伙的,以后万事有哥罩着你”。
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看到正对面的门口坐了一个五六十岁头发半白的老人“良子刚醒吗,吃了饭没,屋里有饭你去吃点”。
“忠叔不用了,今儿不是要去镇上有事吗?我和良子一块儿去,正好去大哥家的馆子吃个饭”李林在一旁边说边给陈渊使了个眼色。
老人不置可否的抬头瞥了一眼他们,没接话茬。
“爸,反正我不去镇上,我昨天都听到二哥打电话给大哥告我的壮了,去了肯定得修理我,我不去,打死也不去。让良子他们去呗,就几个小孩还能翻了天去”,屋内有一男人趴在窗口隔着玻璃喊到。
“留家里可以,不许去下院”,老人转过头边和小儿子商量,边对他俩扬了扬手示意他俩出发。
李林赶忙上前拿起放在窗台的钥匙,拉着陈渊的胳膊走出了院子,身后还不停传来那爷俩的争执声。
坐在副驾驶坐上,一路山路崎岖不停颠簸,狭窄处刚刚容的一车通过,路的两旁一边是靠山一边是陡坡,偏村子里的人是见惯了也开惯了。心知这路上一般不会有人往来,车开得极快,陈渊吓得够呛,伸手拉住车顶的把手。
见状李林哈哈笑着“良子,你怕啥呢,就我这车技不是吹,两村子里就没人能比得过,我要是去考驾照,保定一遍准过”。
驾照?卧槽,尼玛这是拿生命开玩笑呢,陈渊在心里不停咒骂着。但为了不再露出破绽于是放下手来连忙转移话题“三哥是咋了,不敢去镇上,往常他不是抢着去吗”。
“嗨,前两天不是从外面接回了个女的吗?本来传来消息被都定下来了,结果夜里被老三钻到下屋给睡了,人家不依了,要给再找个干净的黄花大闺女”。
“怪不得我看忠叔的脸色不太好”陈渊僵硬的扯着嘴角“那我们这次是去接新拐来的女人吗?”
“回个屁,忠叔准备让大哥直接带着送到买家那儿去,带回去那纯粹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老三你还不知道呀,下屋待过的哪个女人他没睡过,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呢”。
“呵呵,也是”陈渊干笑着语塞于是车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唉对了,听说这次你哥也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个嫂子回来,你有问过吗?话说你哥这两年在外面没少赚吧?”李林一副好奇的语气打探到。
被车晃的有点头晕正靠在座位上假寐的陈渊一个激灵,但面色不改的回“我哪知道,一年也见不上几面,我俩平常很少通电话的”。
“也是”。
“系统在吗,啥情况,李良大哥回来了,我不会穿帮吧?”陈渊在心里不停的呼叫着。
……
然而无人应声。
到了镇子上,车拐进一条巷子里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下车,到喽”,李林说着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陈渊应声跟上。
伸手拍了几下门,咚咚咚的敲门声传给了屋门的主人。
踏踏踏,门外的陈渊听到有人开了门走到院子里的声音。
“谁呀?”院子里的主人问道。
“大哥,是我和良子,忠叔让我们来领人呢”
“哦,你们呀,等一下”。
说话间门从里面被打开。
一个看起来40出头的中年男子正拎着根棍子站在门口,看了眼车语气不善的问“就你们俩,老三没跟你们一起来?”
“呃,老三今儿有点不舒服,忠叔让他在家休息,就我们俩来的”。
“呵,我还不知道他,没脑子的废物玩意儿,再把人老板定的货给我霍霍了,我下次回家饶不了他”说着关上门扔掉了手里的棍子。
“良子你来的正好,你哥刚回来下午准备和我一块儿去送货呢,你俩好好聊聊”。
“不急,大哥有饭吗,我昨儿喝了点酒,早上酒醒就和林子哥来镇上了,还没吃饭呢”陈渊打着哈哈回应,虽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他还是想能拖一时是一时,实在不知要如何应付李良亲哥。
记忆中李良哥俩父母在他7岁的时候,外出贩卖粮食翻了车,车毁人亡。只留下大他10岁的哥哥李尚和李良二人。后来生计所迫李尚和村长大儿子等一行人在外坑蒙拐骗做起了人口买卖的生意,留下李良在家里受村长照顾。
这些年一人在外面一人在家里,虽说见面机会不多,但李尚对这个亲弟弟还是挺上心的,逢年过节总会捎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家里没了,你和林子去馆子里吃吧,你嫂子在,让她给你们多做几个好菜,一会儿我和你哥去哪里找你们”。
“行行,好的,来之前专门没吃饭,就为了在这吃顿好的”李林高兴的拉着陈渊往饭馆走。
坐在馆子的小间里,饭菜很快上来了,陈渊食不知味的低头吃着饭,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