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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父亲的回忆二

有了希望,人就有了动力,贾正琪就是这样。现在,无论在家里还是外面,干活他都干劲十足,一点不觉得累。他没有那些大人物的远大抱负,他有的愿望,就是让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天天开心。

他和紫梦的关系,因为一些原因,有了一点点进步。紫梦怀孕以后,反孕特别明显,还有两个三岁左右的孩子需要照顾。正琪的也妹妹常来帮忙,但妹妹那边,还有婆家需要照顾。而且住的地方离这也不算近,也不能天天过来。这样一来,好多事就落在了正琪身上。

正琪就有更多时间接到触紫梦,紫梦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对他不理不睬,但还是表情平淡,态度冷漠,说话简单明了,事情说完,绝不多说任何话。神色间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这样正琪已经很高兴了,至少他能天天的围着紫梦转,他已经很知足了。

紫梦应该是一个很贤惠,柔和女人,在贾家,她除了和贾正琪关系比较特殊外,她和公公还有两个孩子想处的却很和睦,正琪的父亲被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妹妹一来 父亲就向妹妹夸耀紫梦孝顺。

贾正琪的两个三岁左右的娃娃,她带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跟在紫梦屁股后面,喊她“”妈妈了。紫梦也亲切的喊这两个孩子,“大儿子”和“小儿子”,却很少叫他们的名子,因为紫梦很不喜欢这两个孩子的名子,“贾皮皮,贾球球”,紫梦觉得好难听!难听死了。

正琪闲暇的时候,喜欢坐在院子里,看着紫梦出出进进,忙活的样子。刚开始紫梦很不习惯他总看着自己,日子长了,紫梦也习惯了他这样看自己。也不太在意。

“去!大儿子,问一下你爷爷,今天是在屋里吃饭,还是出来和咱们一起吃饭。”

“好勒!妈妈!”大儿子贾皮皮高兴的跑去问爷爷,弟弟看哥哥去叫爷爷了,也跟着哥哥去了。

“你俩慢点,小心别摔着!”紫梦叮嘱着。

正琪在院子里,听见要吃饭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准备去吃饭,他知道,紫梦自然是不会过来喊他的,那他就自己去喽。

“妈妈!.妈妈!”两个孩子喊着紫梦,

“我去!告诉妈妈,”“我去!告诉妈妈,”两个孩子在门口推搡着,都想第一个进屋,跟妈妈汇报,

“都别抢!你两个慢点,别摔着了!”紫梦放下碗筷,想去分开两个孩子,门口两个小家伙拼命的往门里挤。

“好,听妈妈,让你去说。”贾皮皮扭头和弟弟说,

贾皮皮说着,就侧身不再和弟弟推挤了。可球球呢,根本没想到哥哥会突然侧身,还在那拼命使着劲呢。哥哥的突然泄力,皮皮因为用力过大,就失去了平衡,向屋子里踉跄着冲了进来。

紫梦正好走到门口,球球直接撞在了紫梦的身上。紫梦没有防备,孩子虽小,却也让她向后退了好几步,后腰撞在了身后的桌角上。

“哎呦!”这一下确实让紫梦很疼,眉头皱了起来。

听见紫梦的叫声,正琪,三步两步的跑进屋,看到紫梦捂着后腰 站在桌子旁,紧锁眉头,显然很吃痛的样子。

正琪惊慌道:“怎么了,要不要紧,我马上送你去卫生所。”

“没事,不用 我就是撞了一下腰。没碰到肚子,坐一会就没事了。”紫梦对正琪摆摆手,

正琪回头看见两个儿子害怕的站在角落里,知道肯定是这两个小子闯的祸,厉声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咋回事?”

两个小家伙看父亲发怒,很是害怕,畏缩着,都向紫梦的身边靠过去。

“都给老子站好了!说咋回事。”

两个娃娃哪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哇!的一声,被吓哭了。

“我还没打你们那!哭个球!别给老子躲,都给我站过来。”

孩子吓坏了,赶紧躲到了紫梦的身后,不断的抽泣着。

正琪看两个儿子根本没听自己的,都跑到林紫梦身后去了,不禁更是火大,他上前伸手去拎两个孩子,吓得两个孩子更是大哭,

“妈妈!救命……妈妈!救命……,妈!……妈……妈……我们…不有意…撞你的。妈妈……”孩子抽泣的话说的断断续续

“贾正琪,你给我放开!林紫梦突然一声冷喝,贾正琪吓了一跳。

“啊?啊?”

“让你放手,你没听见么,你打他俩一个我看看?”

“我…我……没想打,就是吓唬一下。”

“哼”紫梦冷哼了一声

紫梦突然凌厉的训斥,另贾正琪真的有些意外。自从那一晚后,林紫梦对贾正琪,总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感的交流,总是那么的生疏。不像是夫妻。这时的林紫梦,让贾正琪觉得,紫梦和他之间有了些“夫妻”的气息。

“我没事,不用那么大声,再说孩子那么小,又不是故意的。好了,就这样吧!我去屋里躺一会。”

林紫梦扶着桌子准备站起来,

“哎哟!”

虽然知道没事,但后腰和肚子还是隐隐有些疼,紫梦又坐了回去,没有站起来。

“还说没事!”贾正琪着急的说,“你看,都没站起来,我还是送你去看看吧。”

紫梦皱了下眉,“你真烦,都说了没事!那你过来,扶我回屋吧 !”

“啊?我么?哦……,好嘞!”贾正琪大喜,

贾正琪赶紧过去,却没有扶紫梦,而是一把抱起了紫梦。狠狠的瞪了两个孩子一眼,往紫梦的屋里走去。

紫梦这次没有挣扎,任由正琪抱着。这是他们自那天以后,第二次身体接触。那天即使温香软玉,贾正琪也没啥太大印象,他那天喝多了,具体的事情也记不清了。

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真实的紫梦,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尽管怀孕三个月了。正琪却丝毫感觉不出沉重感,觉得紫梦是那样的轻盈,抱起来香香的,热热的。

贾正琪不是第一次接触女人,他成过一次家,女人在生老二的时候死了,他对于女人并不陌生,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从见到紫梦那一天起,这个女人,就住进了他心里,碰触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另他对她牵肠挂肚。这是他以前从没有的感觉。

贾正琪忽然觉得,“自己家有点小,从灶房到屋里的距离太短了,要是屋子再大点,距离会不会就长些,他就能多抱一会自己的女人了,这个念头是不是有点傻。”

贾正琪把紫梦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生怕会弄疼她,并给她盖好被。

“你真的没事么?你要不愿意去卫生所, 我找人来给你看,也行。”正琪再次询问,

“没事,你放心吧,孩子很好”紫梦淡淡的回答,

“我是担心你………”正琪知道紫梦误会他了嘀咕着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正琪转而大声的说,

贾正琪转身刚要走。

“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紫梦叫住了正琪,这些日子下来,紫梦确实觉的,贾正琪是个不错的人。人本分,能干,脾气好,心眼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信守自己的诺言。

那天晚上的事,也不能怪他,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委屈,是因为那一夜,他粉碎了她的不甘,她的理想,她的憧憬,这些都在那晚画上了句号。

正琪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床边,像个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

“你说吧,我听着!”

看着贾正琪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着刚才自己碰伤,他那紧张的样子。紫梦心里有着一缕温暖。

“我又不是领导,你不用这样吧!我是有点事和你商量。”紫梦声音第一次的温柔。

“不用商量,这个家以后你说了算。我都同意。”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同意了?”

“嗯!”

“那好吧!我就想问问,那两个孩子的名子是谁起的?是以前的那个姐姐,还是咱爹起的?”

紫梦唯独没提贾正琪。

“我!我起的呀!”

难怪那么难听,就知道是他。

“太难听了,贾皮皮,贾球球,这名子多难听。”紫梦皱眉,

“你给孩子改个名字吧,孩子以后要落户口,要上学。长大了还要工作、结婚,这个名字我觉得不好。”

“不好听么?我觉得还行呀!再说我也起不出啥好听的名子呀!”贾正琪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哦!我没说什么,我说,要不你给起个好名吧!向婶说你学问可高了。”

“你起吧,你是孩子的爸爸。起一个好点的,你不是说听我的吗?”

“真的让我起名么?” 正琪为难的挠挠头,“好吧 你让我想想。”

“还有,以后我就叫你“孩他爸”,你叫我啥你随意吧。行吧!我就说这些事,”

“紫梦”,正琪高兴的喊,

“不行, 太肉麻了,”紫梦皱眉。

“你不是说,我随意么!又不同意,”正琪嘀咕着,

“孩她妈!”正琪又说

这个称呼,紫梦其实也不喜欢,但却没说什么,正琪知道,那以后可以这么称呼了。

贾正琪本想在屋子里多待一会,但林紫梦说完事,就不再和他说话了,也没有在留他的意思,正琪只好离开。好在他给孩子从新起好名字后,还是有再进来的机会。

这是贾正琪和林紫梦,自结婚以后说的最多话的一次。

正琪憋了好几天,总于想好了几个名子,他兴冲冲的跑去找紫梦,“孩她妈”紫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神色一怔,是了,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称呼。

“我想好了,老大就叫贾大海,老二贾大江,如果你在生个是男娃,就叫贾三河,是女娃就叫贾小花。”紫梦听了没有说话,

“怎么?还不好么?”贾正琪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有,挺好的。”

紫梦知道,对于没有文化的贾正琪来说,起名子是难为他了,能想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娃娃有了新的名子,也很高兴,贾正琪和林紫梦的生活,也更像正常的夫妻了。只是贾正琪还是没有回到到老婆的屋子睡觉。倒不是紫梦现在还是那么讨厌正琪,只是一来紫梦现在有了身孕,二来 ,两个小家伙抢了他老子的地方,说啥,也不和妈妈分开睡。

春去秋来,转眼紫梦怀孕都快九个月了,身子一天比一天沉。正琪担心紫梦,把妹妹喊来家里,照顾紫梦。“

“嫂子!我哥对你可真好!我前一个嫂子生孩子时,也没见他这么上心,”紫梦莞尔。

“正梅,我今天去趟城里送粮,可能晚上不回来了,你照顾好你嫂子。”

“行了,你快走吧,我知道了。”

“孩他妈,我走了。有啥事!你就让正梅办。”妹妹无语!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紫梦对着着正琪笑笑。紫梦不常笑,正琪又看呆了,

“哥!你长点出息吧,结婚都多长时间了,还能看呆,我也是服你了。”

正琪回过神,尴尬的挠了挠头,“别胡说,我是走神了。”

“切!谁信你,”妹妹给了哥哥个大白眼 。

妹妹说的没错 正琪就是喜欢看紫梦,每当紫梦笑的时候,他总会发呆。

晚上,紫梦突然肚子疼,妹妹知道要生了,赶紧找来接生婆。折腾了好久,紫梦有点虚脱了,孩子也没生下来。妹妹也着急的团团转,哥哥不在,他又这么在乎嫂子,要是真出点啥事,可咋办。

正琪送完粮,天已经黑了,城里离镇上有二十几公里的路。公社的人决定晚上不回去了, 在城里过夜,明早再回去。不知为啥,晚上,正琪的眼皮一直在跳,心也慌慌的。正琪有些待不住了,他想回家看看,不是家里有啥事吧。

“老贾,你别瞎想了,能出啥事!”队长说,

“是呀,这黑了吧唧的,咋回去。”

“路那么远,又是黑天,不安全。”

公社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但正琪总是心里不安,不管公社的人怎么说,他还是往家赶去。

四个小时后,贾正琪回到了镇上,他推开家门,院子里很安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正琪松了口气,这才感到了疲惫,赶了四个小时的路,他真的有些累了。

妹妹,听见开门的声音,走了出来,“哥!你回来了,吓死我了,嫂子难产差……”妹妹话还没说完 正琪风一样跑向了屋里。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个啥劲呀!”

“扑通“一声,正琪几乎是撞开的门。扑向了床上,一把抱住了紫梦,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

“孩她妈,紫梦……”正琪哭喊着,

“你干嘛呀!我很累,你吵死了。不是说不回来了么,让我睡会,别吵!”紫梦被他吵醒了,说了几句话,扭头又昏睡过去 。

两小时前,疼痛,另紫梦想死的心都有。几经折腾,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孩子总于生出来了,紫梦现在已经累的精疲力竭。

正琪呼喊了半天,紫梦也没有动静,他差点被吓死 听到紫梦跟他说话,那颗悬着的心总于放下了。

看着紫梦苍白的脸,睡梦中还纠结在一起眉头,正琪心疼的不行。

“哥! 没事了,孩子和大人都平安。你真是的,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跑。”妹妹也跟着来到了屋里,“是个龙凤胎,多好!我抱给看看。”

“哦,不用了,你先帮照顾着,我想先陪着你嫂子。”

“嫂子都睡了,用你陪啥!再说了,哪有不先看自己孩子的爹,就知道陪老婆。”

“好了!你嫂子需要休息,你先出去吧!…”正琪推走妹妹。

回到床前,正琪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拿起紫梦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紧紧的握住。轻轻的捋平紫梦锁紧的眉头:“辛苦了,紫梦,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他舍不得离开,喃喃自语的睡着了,睡梦中,他依然紧握着那白皙的小手,不肯松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正琪的脸上,正琪被阳光吵醒了,睁看眼,他马上抬头去看紫梦,紫梦正一直在看着他:

“醒了!昨晚就在我床边睡了一宿?”

“嗯!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正琪发现自己还一直握着紫梦的手,赶紧松开。”

“你哭了!怕我死了?”紫梦盯着正琪

“嗯! 不是……正琪想解释,”

“昨晚上赶回来的,就在床边坐了一宿,你一定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紫梦温柔的说

”啊,我…”正琪感觉像在做梦,

紫梦往床里挪了挪,拍了拍床,“上来,躺这。”

正琪小心翼翼的躺下,却不敢乱动。紫梦拉起他的胳膊靠了过来“搂我睡会吧 一会孩子醒了,你就没有时间了,”紫梦笑着说,

正琪把紫梦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这一刻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那一刻,他甜的,像是心里抹了蜜。他们的心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林紫梦明白了,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自己。他或许不一定知道什么叫爱,但是他已经把爱诠释的很好很好,

林紫梦的梦,没有碎。她找到了一个,视她如珍宝般的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她的人生,她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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