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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父亲的回忆一

这一年,贾老五有了自己的名字,不再跟着哥哥姐姐在地里,不再跟着妈妈,喂兔子,老五上学了,初到学校,他觉得一切都很新鲜,有趣,上课认真听讲,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每天回到家里,跟母亲讲诉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父亲则每每坐在院子里,倾听着他和母亲说的话,从不插话,脸上却挂满了笑容。父亲每到这时,总会回忆起那些过往

1965年,冬天的一个徬晚,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风也随着雪花的飘落,恣意的刮了起来,贾正琪刚干完活,看着这天气,他匆忙着往家赶去,父亲身体不好和孩子在家,这大冷天的,得赶紧回家烧点火,刚到院里,就看到正屋的灯亮着,父亲身体不好,很少下地活动,正屋自然就不经常去。这个时候亮着灯,自然是家里来客人了。贾正琪,推门进去,他呆住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坐在屋子里,正对着门口,他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个女孩,

那一刻,正琪被女孩的漂亮震撼了,白皙的皮肤,透亮的眼睛,黑黑的头发,扎了个马尾,纤细的身材,他觉得,这个女孩每一处都长的那么的合适,只是穿着很旧的衣服,而且好多地方还打着补丁

“正琪回来了”,一个老妇女笑着说;

贾正琪,没有接话,还是呆呆地愣在哪,

哥!你愣着干啥?向婶子和你说话呢?妹妹说

啊!哦!哦!正琪这才反过神来,

哦!哦!向婶子来了,向婶好。

正琪这才发现屋里除了这个漂亮的女孩,还有妹妹 父亲,向婶和一个七十多数的老太太,正琪脸一红,赶忙一一打了招呼,却不敢向姑娘问好。

这姑娘漂亮吧!正琪 ,

向婶开门见山的说:不仅漂亮,人品还好呢。今年二十三岁,

嗯!漂亮!正琪小声的回答着 ,

对嘛!要是不漂亮你能看呆么!向婶哈哈大笑着说道,正琪老脸又一红。

紫梦姑娘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贾正琪,人老实 ,能干,家庭成分也好,祖孙三代的农民。会疼人,脾气也好,你跟了他,将来肯定错不了,将来家就是你管,多好!哈!哈!哈!向婶边笑边说:唯独缺点,就是带两个男娃,但这都不是事,孩子都小 你过来了呀,孩子跟着你,养大了那就和自己的一样,等自己再生养个,那就更好了,这小日子过的那不是越来越好呀!

紫梦表情淡然,没有回话,向婶见紫梦没说话,转向那个老太太:您说是吧,大娘!

老人叹了口气,说:她向婶子呀,紫梦命苦,就是这地主的家庭出身,害了她呀,要不,紫梦肯定说一个好人家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说了几家婚事,人家都不同意,她妈临了把她交给我,让我照顾她,头几年还行,现在,我这老太婆岁数也大了 身体也不行了 保护不了她了,我们紫梦长的漂亮 镇上的坏青年三番两次的来找紫梦, 你说要是出了事可咋整! 老人唏嘘着说着,让我咋对的起她妈妈呀!

对呀!大娘!您说的太对了,紫梦长的好看,别到时候再出点别的啥事,可就不好了 我都和贾老哥说了你家的情况,他同意,现在就看紫梦和这个正琪是的意思了。

向婶说道:正琪你也都听到了,你向婶我来你们你家,是给你做媒的,林姑娘的这边呢,就是这个情况,她爹是地主,被人民政府打到了 夫妻两死在了牢里,现在跟着外婆住。你觉得咋样?

正琪没有马上回答,他心里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的,从他进屋那一刻起,他就喜欢这个女孩,就是不知道,人家那边怎么想的。他不敢看林紫梦,只用眼睛余光瞟着那边。

向婶会意了:林姑娘,你觉得咋样?不用问也知道正琪是愿意的,现在就看你的意见了,

我也说了那么多了,渴死我了,丫头给我弄杯水喝,妹妹赶紧跑出去给向婶倒水。

林紫梦却也好半天都没有回答,正琪的心在砰砰的乱跳,他期待林紫梦能答应,

林紫梦没有回答,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好半响,林紫梦抬起头面色冷淡的说:我答应了,但他家得把我外婆安顿好。

向婶大喜:哎呀!没有问题。这都是和老贾大哥说好了的,老贾家仁义,他家给你外婆出80元彩礼钱,挑个日子,你就嫁过来,皆大欢喜了。哈哈!向婶很高兴。

“ 不行少了”,林紫梦突然说话,

此言一出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80元还少,要知道在哪个年代,一个普通人,一个月也就挣两三块的样子,领导也不过就挣十元钱左右的,80元有可能是贫困家庭,不吃不喝的几年的收入。

我要一百元,林紫梦说:

一瞬间,一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没有人会想到,林紫梦会要那么多钱,就这80元钱还是老贾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筹来的,贾老父亲,脸色铁青,气的嘴唇哆嗦,想要说什么,但却没能说不出来什么。

向婶毕竟见过场面多,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忙打着圆场道:紫梦呀,别瞎说,你不也不是个贪财的人么!这事都和你外婆说好了的,别胡闹了。

大娘你说是不是呀?向婶把眼睛看向了紫梦的外婆。

小梦,你要是同意的话,你就嫁过去,外婆,不要这么多钱,外婆老了,要那么多钱干啥呢!

不行!必须一百,要不然我不嫁!紫梦打断了外婆的话,

这次就连贾正琪都生气了,他一直觉得林紫梦不应该是贪财的人,看来还真是徒有其表。

外婆无力的看着林紫梦:小梦呀!你这是为啥呀,咱这样的家庭,找个好人家不容易呀!唉!外婆长叹着气,流下了眼泪。

林紫梦,扑通一身跪了下来哭道:外婆,小梦不是贪财,咱们房子的屋脊都坏了,夏天漏雨 冬天漏风,不修好,你自己一个人怎么住呀!您岁数大了,没有收入,您以后要怎样生活,这些事都需要钱。我就算现在嫁过来,也不可能把您带过来!外婆我担心您!把您安排好了,我才能安心嫁过来

林紫梦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外婆上前把紫梦抱进怀里,

“傻孩子 外婆不用你操心,”外婆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就一百吧,我们家出。贾正琪轻声的说,声音虽不大 但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哥,咱家那还那有钱了?你疯了吧!这八十还是我家和咱爸一起才筹到的,妹妹急道:

我知道,剩下的我想办法。正琪说:

你有个屁办法,这女娃是个孝顺的孩子,但咱们家出不起一百元,娶不起她 !父亲无奈的说。

爸!我想娶她,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正琪回头坚定的看着父亲,父亲也回望着儿子,对视良久,父亲知道他改变不了倔强的儿子

父亲说:好,你要是有办法弄到钱,你就娶她吧!

正琪看向外婆说: 您,给我三天,我把钱筹足。 外婆点点头。

好呀!那就那么订了,向婶笑着接道:下个月初八,就是好日子 ,到时候你们两家就把事办了,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哈!哈

向婶带着林紫梦和外婆离开了,走的时候,妹妹,塞给了向婶两兜东西,和三元钱,向婶高兴的脸上像开了花。

三天以后,正琪把钱送去给了外婆,日子就订下了,父亲和妹妹不知道,正琪那里弄来的钱。父亲和妹妹问了半天,正琪也没说。但是父亲和妹妹都相信正琪是个好人,不会干坏事。

正琪是个很节省的人,花了那么多钱,按理说他应该很心疼,但不知为啥,这一次,他没有心疼 反而很兴奋。正琪每天都期盼着,下个月初八赶紧到来。

初八,天气晴朗,贾家院子里喜气洋洋,贾正琪一直在笑着。

阿爸,你看我哥美的 ,一直都在笑,妹妹对父亲说着:他头一次结婚的时候,我也没看他美成这样。我结婚的时候,让他去,他还不愿意去,说不爱热闹,那,看看现在,妹妹撇了撇嘴。你哥结婚高兴呗,父亲回答

贾正琪今天是真的高兴,平时不喜饮酒的他,今天,他喝了好多好多,散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正琪晃晃悠悠的往自己的屋里走去,老父亲识趣的带走了两个娃娃,

林紫梦端坐在床边,一动不敢动,听见门响,她紧张的抓紧了衣服,

正琪站在床边,看着紫梦,真好看,身材虽然纤细,却曲线玲珑,白皙的小手。在红色衣服的衬托下更显莹白。

正琪慢慢的揭开了头盖,那一刻,正琪又一次呆住了,太好看了 红红的唇,白皙的脸,细细的眉,明亮的双眸,就像是墙上的画,只是在白皙脸颊上,似乎有干涸的泪痕,但这一刻的贾正琪却没有发现。

正琪抬起手 想要抚摸一下那白皙,紫梦像受到惊吓般的躲开了,正琪再试,紫梦再躲,正琪生气了怒道:你不是答应嫁我了,怎么还是不愿意我碰你。

我还没准备好,过几天再说吧,好不好?紫梦央求道:我们才刚见两次面。

那有这个道理,新婚洞房,要过几天再说。正琪皱眉,站起身,却没站好,一个趔趄又倒在了床上,倒在了紫梦的身上,这吓得紫梦完全蜷缩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白皙,酒精的刺激也加速了化学效应,正琪失去了理智,不在管紫梦的反抗和哀求,粗鲁的撕扯开紫梦的衣服………

第二日,正琪睁开眼睛,觉得头疼的厉害,应该是昨天酒喝多了,他揉了揉头,坐了起来,紫梦双手抱胸的蜷缩在床边,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眼睛上有浓重的黑眼圈,看的出一宿没睡。

“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男人,你昨晚没睡好,你躺下好好睡一觉吧”,正琪去拉紫梦,紫梦还是像昨晚一样,受惊吓般的躲开了,正琪感到一阵懊恼,索性起身穿衣出去了。

正琪做完早饭,把饭端到了屋里,紫梦还是那个姿势的蜷缩在哪,正琪看着紫梦,有些心疼,

“ 昨晚我不是有意的,我喝了点酒,以后你不愿意,我就不进这个屋了。”紫梦抬起头,看着正琪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正琪做好饭,把饭端到屋子里去,然后离开。

第四天,正琪起床去做饭,却发现紫梦已经在灶屋了,正琪笑了,挠挠头。紫梦做好饭没有和正琪一起吃,端饭给公公后,就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回屋了。紫梦帮着他带两个孩子,正琪很开心了,这必定是好的的开始。

正琪喜欢紫梦,他想让紫梦高兴,所以紫梦没有说话,他就没有进那个屋,尽管老父亲催促他,妹妹埋怨他,他也没有再进去。日子就在这样的平静中度过。

一个月后,紫梦每闻到油烟味的时候,总是恶心。正琪担心,想带紫梦去看看医生,但紫梦不太理他,他找了妹妹来,紫梦和妹妹倒是很好,妹妹带着紫梦到卫生所去,回来告诉正琪,我嫂子怀孕了。正琪高兴坏了,不让紫梦再干家务,妹妹说:没事,还有好几个月才能生呢!紫梦也对正琪淡淡的说:没事!正琪挠头傻笑!全家都在盼望着新生命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希望,也给正琪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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