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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收获谋士

当何进领着二袁走了一圈下来,袁绍发现,里面就一个陈琳值得自己去挖墙脚,其他的幕僚在历史上基本听都没听过,做完思想工作后,袁绍开始回忆历史上陈琳的作为。

陈琳字孔璋,建安七子之一,广陵射阳人,现任大将军府主薄,诗、文、赋皆能。历史上官渡之战前夕所书《为袁绍檄豫州文》,文中历数曹操的罪状,诋斥及其父祖,极富煽动力,诗、赋皆有表现其“立德垂功名的嫌疑”,并且此人汉魏之间虽三次易主,但却皆是万般无奈之举。

袁绍瞬间就明白,陈琳此人,是个热衷功名的人,但是与沽名钓誉区别的是,他也确实有真才实干,此人才能,若是治理地方,可管理一郡。心中暗想这是条大鱼,可不能放跑。可惜当前场景不宜与之多交谈一二。

就在袁绍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何进兴致昂扬的问二袁。

“本初,公路,吾府中几位先生何如?”

“几位先生皆是当事英才也,大将军慧眼识人。”

“几位先生皆非凡人。”

何进和在场诸位幕僚听到二袁这般说他们,都是身心愉悦,也把二袁当做自己人来看待了,然后画面就有点荒谬,因为这时不管何进还是诸位幕僚,嘴里对别人的赞美之词也是不断脱之于口,跟不要钱一样的撒出去,时而又兄弟相称,这让袁绍听得是十分蛋疼,但却又不得不顾虑何进等人的面子,虽说是如此荒唐,不过众人也落得个宾主尽欢。

没营养的话聊了小半个时辰后,大伙聊的嘴都酸了,何进眼看在聊下去也没了兴致,便喊来家宰,备上宴席款待诸位幕僚。

宴席上,何进开口问诸位幕僚,如何抗击阉党。众人众说纷纭,不过说来说去,大致都是弹劾,上奏等等常规又效用不大。何进听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却看到袁绍,袁术,陈琳三人默默饮酒,不言其他,便询问道。

“本初,公路,孔璋,汝等三人为何禁默无言啊,在座诸位皆自己人,心中有甚想法,皆畅所欲言,无须顾虑。”

三人闻言,皆分别对视了一眼,陈琳看到袁绍袁术依旧无言,他知道,三人中就自己最人微言轻,得罪人的事还的自己来做。

“大将军,卑职是这样想的,如果是按照诸位同僚的方法,效果微乎其微,与其如此被动,我等何不联合士子,要知道,得士子之心,便得天下人之心,引天下士子之言以攻阉党,岂不事半功倍。”

在场众人闻言皆眼前一亮,更有甚者直呼“妙哉!”袁绍心里更是感慨道,果然在历史上留名的,都不是啥省油的灯,这一招以大势压人,果然厉害。

“孔璋之言,使吾茅塞顿开,果真良言。不知公路,本初,二位有何良策”何进夸完陈琳,转头像二袁看去,面带期盼。

“大将军,袁家愿联合其余世家,助大将军铲除阉党。”袁术说完表情略微激动,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多么怨恨阉党。但是自幼和袁术和不来的袁绍嘴角微微一翘,只要袁术是已经上了贼船,只能硬着头往前冲了。见火候差不多,袁绍决定顺着二人,双管旗下添一把火。

“大将军,吾建议同时采用公路的联合世家之策以及孔璋兄的士子之策,同时以光和二年,太尉段颎,司徒刘郃、永乐少府陈球、卫尉阳球、步兵校尉刘纳为诛杀宦官而下狱被杀之事做引子,足可引动天下世家,天下士子的共鸣。”

何进见到三人之策皆妙不可言,尤以袁本初的谋划最佳,当即拍板决定采用袁绍之策,同时命陈琳,王柱二人,书写斥阉文章,择日运用手段使其显于市井流向民间。谋划完毕,何进心情愉悦,顿感胃口大开,便招呼众人享受宴席,频频举杯,与众人推杯换盏。

宴毕,夜幕将至,众位幕僚先后散去。袁绍看到陈琳起身告退,也随之告退。

正快步走出大将军府府门时,恰巧碰到陈琳正欲策上马,便喊道。

“孔璋兄且慢,绍今日见闻孔璋兄谋划,诚邀兄往一起袁府一叙,不知君意下如何?”

陈琳想了想,四世三公来头太大,不好得罪,便策马随着袁绍一同前往袁府。

二人至袁府,袁绍安排仆役准备解酒汤和一些吃食送往自己书房,再让其将马匹牵去喂精草食,便牵着陈琳往自己的书房方向走去。

往书房路上,陈琳也在暗暗观察袁府环境,一边惊奇想着袁府的气派,一边疑惑着袁绍寻他何事。

至书房,袁绍安排陈琳就坐后,袁绍便对着陈琳问道.

“绍心中好奇,不知孔璋兄何时投效的大将军?又因何投效的大将军?”

“某是询月前投效的大将军,因某家世不显,仕途艰难,便欲投效大将军以攀仕途。却不知袁大公子与袁二公子又是因何投效大将军,想来二位公子出身四世三公的顶级世家,便是不投效,也无甚干系吧。尤以袁大公子面对国家数次征兆而从容拒之,怕是所图不小。”

陈琳也是直白,知道世家相谈,自古弯弯绕绕常有,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回复袁绍,同时又抛出的心中疑惑。按照他的过往经历来看,今日之事必有蹊跷。

袁绍听闻嘴角微微一翘,并没有因为陈琳的直白而感到生气,反而心中乐开了花。‘有意思,鱼上钩了,我总不能跟你我要积累名望学王莽篡汉吧’袁绍脑中思索,既然这货这么上道,那我用刘大耳的苦情的戏码吧。

“孔璋兄快人快语,绍敬佩,至于绍因何投效大将军,又为何拒国家征兆而不入朝堂。缘由有三,其一,绍欲清君侧,宦官干政,残害清流,卖官卖爵之事不绝,朝堂之上,衮衮诸公被迫害者亦不少有,若想杜绝此事,单靠我袁家,难!难!难!,故此,绍欲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其二,党锢之祸,我等士子惨遭牵连,忠志之士报国无望,有才之士,效力无门,天下苦不堪言,绍欲携天下士子,万人血书,唤醒国家(国家,这里指汉灵帝刘宏)!其三,绍虽出身世家,却知万民疾苦,尤以并凉二州百姓之苦最盛,某欲使国家倾听黎庶之难,削减减税,晓万民之苦,拨款救助,安黎庶之心!”

“绍之所以邀孔璋前来,全因孔璋兄联士子之心,以醒国家之策,故此想求得兄之相助,以期大事,望孔璋兄勿要推辞。”

袁绍一脸悲愤的说完,便起身躬身对着陈琳一拜。

陈琳听袁绍的言辞,本来整个人都已经都懵了,再看道袁绍这姿态诚恳一拜,哪里还坐得住,赶忙起身扶住袁绍的双臂,表示愿意相助,并且心中好似决定了什么。扶完袁绍,反而躬身对着袁绍一拜,以示诚服。

“陈琳陈孔璋,拜见主公,蒙主公信任,某必倾尽全力,辅佐主公!”

看到陈琳以表诚服,袁绍面色犯难却内心欢喜,对着陈琳说道。

“孔璋汝这是在难为绍啊,吾等二人皆为大将军效力,绍本想的是得孔璋兄为某之理想相助,汝这是难为吾啊。”

陈琳一听袁绍这般推辞,且为自己着想,内心更加确定跟定袁绍比跟何进好了,当下便回道。

“主公,某虽是大将军府幕僚,为大将军出谋划策,但是琳深知大将军有勇无谋,优柔寡断,非人主也,若非琳为了登上仕途,必不会攀附。且某在常在将军府,更能助主公一臂之力。

袁绍听闻陈琳这样说,也不推诿了,直接拉着陈琳坐下,二人随即开始畅谈天下,从天南聊到地北,从国策聊到民间,谈至深夜,二人抵足而眠,一夜无话。

...........

当天空一缕霞光撕裂黑暗,千里鸡鸣,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袁府外,陈琳牵着小厮牵来的马匹,对着袁绍说道。

“主公,后续在下会待在大将军府,一边为大将军谋划对付阉党之事,一边引大将军为主公大事谋划,若主公有消息通知某,可差人去洛阳城南的陈氏酒馆找酒馆掌柜的,那是某的同族,可信,若琳有消息通知主公,也会通知同族去寻主公,此外,主公切记,吾等之事,必要隐蔽,莫要让其余人知晓吾已认主。”

“绍谨记,孔璋放心。”

陈琳听完,躬身一拜,便翻身上马,策马往大将军府奔袭而去。

目送陈琳离去后,袁绍还在看着远方傻笑,这幅模样,要是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他得了癔症。‘老子,终于是个有谋士的人了!’,转头看着旁边的小厮看着自己表情略微惊恐,便瞬间收敛表情,抬脚往府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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