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越拍开了她的手,“可是太后之前收了本王的银子,还没履行义务呢!”
“啥义务,不是陪王爷下了几天棋了吗?”
“太后年纪轻轻的,脑子就不好使了吗?当时说的,可是全套!”前两天有个古玉彬天天给他添堵,闹得他连跟她说句话都不行,现在有疾风挡着古玉彬,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给本王泡杯茶,要明前龙井!”赵长越翘起二郎腿,等着人伺候。
楚今昔给成公公使眼色,却被赵长越阻止了,“太后的事,不可假手于人。其他人都退下吧。”
无奈,她只能亲自动手,泡了一杯茶,递到赵长越手上:“王爷请。”
赵长越轻轻呷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评了一句,“还不错。”然后往后一瘫,“本王乏了,替本王松活松活吧。”
啥玩意?让她给他按摩?呸!想得美。
赵长赵把玩着两只玉镯,敲出清脆的玉击声,楚今昔脸上笑着,心里骂着,走到他背后,伸手在他肩上敲起来。
“太后每天大鱼大肉都吃到哪去了?使点劲啊!”赵长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着。
看哀家捶不死你!楚今昔似的地使劲敲打,却听到赵长越舒服的哼哼道:“嗯,舒服,不错,就是这样……”
低沉的声音带着鼻音,听得人心底一热。妖孽啊,捶个背叫得这么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见楚今昔停了手,赵长越睁开眼睛,不满地看着她:“继续呀,怎么停了?”
楚今昔笑得有些狰狞,“那哀家给王爷掐掐。”说着她活动手指,比了个掐脖子的动作。
赵长赵脸一僵,“不用了,给本王捶捶腿吧!”
“王爷不会觉得一百万两,就能把哀家给买了吧?”
“一百万两是卖本王的钱,太后想多了。”
“卖王爷,怎么哀家要这么辛苦呢?”
“本王替你买的啊!伺候本王全套,别人抢都抢不着,太后捡了大便宜,不用花钱就能得到这么多伺候本王的机会!”
“那哀家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啊!哀家不干了!”狗屁机会,谁要谁拿去!
“玉镯东珠都不要了?”
“不要,少拿那两破玩意当萝卜在哀家眼前晃,把哀家当驴耍呢!”楚今昔看赵长越横竖不顺眼。
看她气呼呼地鼓着腮帮,赵长越笑得很惬意,“本王怎敢戏耍太后?这对镯子和这串东珠价值不菲,太后以后可别随便带人来扰本王的清静了。”
“本王也该去处理政务了。”赵长越将东西递到他手上,临走时,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以免本王批折子太过枯燥无趣,以后还得劳烦太后每日来御书房红袖添香。”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看到手中诱人的宝贝就转了个弯,“好!”
这些宝贝可是价值不菲,她早想好了,多准备些钱财,万一斗不过赵长越,她就跑路,大不了不当这个太后。
不就陪他批折子吗,正好可以借机学习学习,说不得以后她也要亲自批阅奏折呢。
疾风终于可以站着做人了。身为近身侍卫,他是合格的,不管楚今昔去哪,他都鞍前马,小心翼翼地保护她,细心周到,恭恭敬敬。只是对于曾经做过什么事只字不提,让楚今昔十分窝火,不管她怎么刁难,疾风都是一副任打任骂的态度。
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早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楚今昔每日都很忙,早上要上朝,下午得去御书房跟赵长越虚与委蛇,不过她越来越容易犯困,虽然她告诉自己要提起十二分精神,但还是常常会睡过去,好在赵长越没有对她下毒手,等醒过来时,身上还披着赵长越的披风。匆匆忙忙用过晚膳,又得去跟小皇帝培养母子之情,偶尔还要私下还得跟官员联络感情,收收好处……
赵长越也很忙,朝中大小事物要他处理,在御书房时批阅奏折时,楚今昔时不时地跟他抖机灵,反倒让他觉得这个摄政王当得十分有趣,直到她撑不住困意,头一点一点地睡过去,听着她的呼吸,心情格外放松平静,总是盯着她的睡颜出神。但因此折子常常批不完,只能熬夜加班,晚上就宿在御书房旁边的逸清阁。等他回到王府时,才知道曲婉柔竟然住到了他的王府,以女主人身分自居。
府中下人们对曲婉柔恭恭敬敬,连管家都对她有求必应,这可把赵长越气坏了,直接把曲婉柔扔了出去,还罚了府中下人。
管家是从小照顾他的太监常盛,已经有些老态龙钟了,跪在他面前絮絮叨叨个不停,“王爷都二十几了,还未有子嗣,王府后继无人,老奴年纪也大了,将来去了地下,怎么向太祖和娘娘交待啊?王爷但凡身边有个姑娘,老奴也不会……”
“行了行了,这些事不用于伯操心,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争取多活几年。”这些话赵长越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也不知道他着急个什么劲。
“老奴就是多活几年,也要王爷娶个王妃才行啊,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老奴能不能见到王爷大婚,能不能抱抱小世子……”
赵长越被念得头疼,只能借口宫中还有事,一走了之。
……
楚今昔插手的事越来越多,不管是刑部的无头案,还是吏部的官员任用,她都要横插一脚,大有跟他分庭抗礼的架势。
有许多事情,赵长越本来已经做出了决策,可楚今昔总要鸡蛋里挑骨头,到最后还是用他的方案,只不过是换了个说辞,由她嘴里说出而已。
赵长越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向楚今昔示好,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只要她发表意见,总有人附和称赞。
在官员们又一次赞扬太后高明时,赵长越开口说道:“太后高明,那便替江北的百姓想个法子吧,江北干旱许久,颗粒无收,现在百姓已经揭不开锅了,太后可有什么好办法,解这燃眉之急,救百姓于水火?”
“这……哀家一介妇人,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办法……”
遇到棘手的事,她就是一介妇人。而有好处可捞的事,她就是不甘人后的太后!
“众卿有什么法子?都说说看?”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开口。
“李大人?这事户部想置身事外?”赵长越点名问道。
“王爷,今年税赋还未收上来,国库没钱……”
“一句没钱就完了?你不会动动脑子?整天就知道溜须拍马!”
李大人面色尴尬,看向楚今昔。
溜须拍马,拍谁的,当然是她楚今昔的了。昨日李大人还送了一匣子珠宝给她,让她帮忙把他小舅子从县城调来京城。
“王爷就事论事别扯远了,王爷想必已经有眉目了,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