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柔知道那是赵长越最信任的侍卫,以前赵长越有什么事,都是他来往丞相府传达的。没想到太后竟然能随意处罚赵长越的侍卫了。
楚今昔带着曲婉柔到了御书房门口,被云起拦住了:“王爷有令,在他处理公务期间,严禁闲杂人等入内打扰。娘娘若有事要见王爷,自己进去便可。”
曲婉柔心绪翻涌,咬牙忍着。楚今昔斜视他一眼:“要哀家向王爷要了你,去陪疾风跪守宫门吗?”
云起打了个激灵,疾风的遭遇他可是亲耳听成公公说过的,“但是……王爷有令啊!”
“王爷有令,哀家还有旨呢!”云起苦着脸让开,看来又要去领板子了。
曲婉柔抬起头,舒了一口气,跟着楚今昔进殿。
赵长越见到她来了,刚想挤出个笑脸,就见到她身后还跟着人人,神情瞬间变得清冷。
“太后来就来,怎么总是带些不相干的人来?”
曲婉柔静静地行着礼。
“哀家这还不是为王爷好,想着王爷整日看折子枯燥无趣,正好曲小姐墨磨得好,便让她来给王爷红袖添香,说不定能提高批折子的效率。”
“是吗?那太后做什么呢?”赵长越压着火气问道。
“哀家自然不会不识趣,也到了该午睡的时候,哀家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还不忘叮嘱曲婉柔,“好好伺候王爷。”
“是……”
“你站住!”在她要跨出门槛的时候,赵长越大喝一声,差点让她被门槛绊倒。
“王爷还有什么事?”楚今昔回眸一笑。
“听说太后一直让疾风跪着?本王跟你一道去瞧瞧!”
“这不好吧?曲小姐刚来……”
“云起!”
云起应声而入,脸色很是抗拒纠结,以为要挨骂受罚。
“你看着曲小姐磨墨。”
云起松了一口气,只是看个人,小事!
楚今昔对曲婉柔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身回凤栖宫,赵长越跟着离开御书房。
“云侍卫,不怕本小姐跑了吗?快关好门窗吧!”
关什么门窗啊,王爷又没说不准她跑。
他不动,曲婉柔只好自己去,关好门窗,她看着云起笑得阴森,“云侍卫,有打算娶本小姐吗?”
“你……你别胡说!你这样的女人,在下可不敢娶!”
“不娶?可是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要喊非礼,你能说得清吗?”
“你想干什么!”云起往门边退。
“你跑不了的,门我已经上了锁。我想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娶我,就得帮我个忙!”曲婉柔一步步逼近。
“什……什么忙?”
“借我一样东西用用!”
曲婉柔只接上手,在他怀里摸了一把,摄政王府的令牌到手。
“不行……”云起伸手要抢。
“那娶我?”曲婉柔将令牌藏进胸口,“只是借用一下,过几天就还给你,别那么紧张!”
曲婉柔推开他,打开门,扬长而去。
云起心里七上八下,但愿她只是拿去玩玩,苍天大地啊,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楚今昔回到凤栖宫门的时候,疾风好巧不巧地晕了过去,成公公急忙冲上去掐人中,带着口腔喊:“疾风,你不能有事啊……”
喊得这么凄厉,还以为疾风要死了呢!
看着四肢抖动剧烈的疾风,和干嚎着的成公公,楚今昔脸上带着冷笑,拜托,演戏也濱得像一点好吗?
“怎么回事?”赵长越一脸担忧的样子,不是在查问情况,而是在质问她。
还不等她回话,成公公抢着渲染气氛,“娘娘,午后的太阳毒辣,再强壮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炙烤啊……”
疾风有多可怜,她就有多恶毒。呵呵,三个人一唱一和,生怕她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这么说来,可能是热坏了。这样吧,成公公,将他扔进荷花池里降降温,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啊?不叫太医吗?”成公公表情有些为难,看了看赵长越。
“行了,把他弄到里面去凉快凉快,别再晒了。”赵长越转头看着她道:“太后不给本王一个解释吗?好好一个人,才几天就被折磨晕了?”
“解释什么?疾风已经是哀家的人了,他不敬哀家,哀家还不能处置吗?”楚今昔一点也不觉得理亏,径直进了殿。
“疾风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会不敬太后?”一定是她找的托辞。
“这就要问王爷了,他只认王爷为主子,根本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哀家问他话,他都不好好回答。”
“太后是对本王不满,便对他下手泄愤?”赵长越挑眉。
“让他跪一跪就叫泄愤了?是他自己没用,还说什么第一侍卫,跪跪都能晕过去……”她确实是想泄愤,赵长越是罪魁祸首,暂时也拿他没办法……
“等他醒了,本王带他回去吧,省得留在这里被太后苛待。”
“呵,真是一对有情有意的好主仆,但王爷已经把他给哀家了,就是哀家的人!”她不能放疾风离开,不是因为她对疾风有何情意,只是万一哪天赵长越要对她下死手,可以用肚子里的孩子,逼疾风帮她离开。
见两人起了争执,装晕的疾风赶紧醒了过来,翻身就跪下了。
“王爷,太后娘娘没有苛待属下,属下愿意留下来保护娘娘!”
楚今昔轻蔑地问赵长越,“王爷听到了吧?”
赵长越还没说话,就又听到了逐客令,“曲小姐还在御书房等王爷呢,王爷快回去批折子吧。”
“太阳这么大,本王想进去歇歇再走!”赵长越在贵妃椅上坐下了,大有我偏不走,你又能奈我何的架势。
楚今昔翻了个白眼。就见赵长越拿起那盒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东珠,她想去抢,可扑了个空。
赵长赵捏起一颗,鸡蛋里头挑骨头:“这样的残次品也能讨好的了太后,真是没见过世面。”
这还残次品?楚今昔又想翻白眼,可看到赵长越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两枚玉镯,应该就是他说过的那一对。绿光莹莹,极其通透,漂亮极了,也诱人极了……
这还不算,他又从腰封里掏出一串东珠,颗颗有鸽子蛋那么大,流光盈盈,晃得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许多。
“想要吗?”赵长越似笑非笑的问,那张脸在东珠的映衬下,光洁如玉,妖媚至极。
想!但她是有骨气的,咽了一下口水,楚今昔很硬气地说道:“哀家不稀罕,凭自己的本事挣到的,才是自己的!”
赵长越点点头,“嗯,太后的本事,就是一次次地拿本王做无本买卖,扰得本王不得安宁。本王能拿这几样东西换几日清静么?”
楚今昔眼睛一亮,“当然,当然!王爷得安心处理政务,想要清静,哀家哪能不赞成呢!”楚今昔笑得狗腿,双手朝玉镯和东珠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