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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其实,高中时皓哲对月浔也挺好的。”昕元闭上了眼睛,像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说,“只是……”

只是最后还是无情而又决绝地抛下了月浔?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下雨天皓哲抛下月浔的情景……

高二那天下午,下着大雨,我和月浔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躲雨,皓哲忽然走到我们教室门口对月浔说“我们还是分手吧”。因为背对着,我没有看到月浔脸上的情绪,只听见她用一种极其波澜不惊的语气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么,你最终还是选择不相信我,是么。”

“其实,你知道么,我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玩过了多少女孩,终于想认真一次了,你却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你觉得我不是真心对你的么。”月浔极其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决绝。

“你问你自己。”

说罢,皓哲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月浔落寞的身影。

我冲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泪如雨下……

雨簌簌地飘落,在地上打出了一个又一个杂乱的水涡,那细密的雨就像一根根极细的针,扎在心里有种极真切的痛。

“月浔,别做傻事!他不值得你这样!!!”我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往楼里走着。

她用力挣脱了我的怀抱,“别管我!”

我安静地站在她身旁和她一起淋雨,雨越下越大,视线一片模糊,我泪如雨下,不只是因为太心疼月浔,也许更有一种对爱情的迷茫和绝望?

我们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她晕倒了,我很吃力地把她抱到了医务室。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雨终于停了,我也早已不知道哭了多少回。那天晚上,月浔就发了高烧。

没过多久,我在学校门口看到皓哲和另一个女生亲亲我我的走在一起。说实话,我当时真有一种走上前去扇他几巴掌的冲动……

当时我们几个人都说:

“他根本就是喜新厌旧,要不怎么能这么快又找到了女朋友。”

“对对,因为早就有目标了。”

“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你,根本就是和你玩玩而已。”

“我们月浔岂是他丫能玩得起的?!”

……

而月浔却说,“也许,他真的爱过我。”但是,当时的我,就发誓永远不会原谅这个男人。

后来,我总是和男生故意地保持着距离,不敢再深交抑或是信赖男生了。直到遇见了温津,原来的我才真正地改变了。

高中时有很多人都追月浔,但是她没有答应谁。我觉得,她还是放不下他。高考的时候,学习极好的她仅一分之差和B大失之交臂,最终去了L大。在为她感到些许遗憾的同时,也不得不相信也许一切都是缘分。

后来的我,才最终理解了那段感情。只是,那是在好久之后,在我们都经历过了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之后。

*

那一晚,睡得不是很安稳。

周日带昕元去南锣,她一直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总是摇头说“没事”。

后来她让我带她去什刹海的酒吧,她举起啤酒瓶一饮而尽,还说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喝酒。

在北京南站送走昕元之后,看到她在朋友圈上发的一条状态,“也许,有些人最终还是没有缘分。”

当时忽然觉得,她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女孩了,我甚至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悄无声息地蔓延着。

我没有跟月浔提起在B大看见皓哲的事。或许,皓哲应该在月浔的记忆中淡化退出了,曾经的那些记忆也已经褪色了,而我,也始终无法忘记皓哲对月浔的伤害。

昕元回南京之后,没过几天,我就迎来了二字头的第一个生日。

零点的时候,我就收到了温津发来的祝福,他对我说,“二十岁是一个新的开始,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不止生日。”

除了温津,昕元也给我发来了零点祝福,那句“永远爱你”让我感动不已。

生日当天,月浔和顾一平请我吃了晚饭。我们去尝了Hi辣火锅,得知我过生日之后,服务人员为我准备了面条和果盘,店里还播放了两遍生日快乐歌,让我感动得快要落泪。

这真的是一个既有仪式感又幸福的生日。没想到20岁这么快就到来了。

对于20岁,我一直都认为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年,和18岁成年一样重要而又值得纪念。所以,我既忐忑又充满期待。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还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所以有些安于现状的我只想过好现在。且行且珍惜,试着做一个快乐而洒脱的人吧。

虽然我和可晗已经和好了,但她因为陷入晓明的事情,还是差点忘记了我的生日,礼物也是过几天才补上的,是一条围巾,我还骂她“重色轻友”。

后来可晗跟我说,那次晓明和她谈了很多。

他对她说,“可晗,你是改变我最多的人,但我不确定那是爱情。”

还说,“其实,很多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之间并不会有爱情,有可能,他只是把你当作了亲人,甚至只是朋友。

可晗微微一笑,笑中流露着隐约的忧伤,“也许,他说的喜欢,只是一时的感动,而不是真的爱,当他遇见他真正心仪的人时,他还是会离开你。我觉得,‘朋友不甘,恋人不敢’这句话形容我们再恰当不过了。”

我知道我安慰别人的技术很拙劣,但还是对她说,“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娶你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天要等多久,但一定会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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