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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叫农民,我本来就是农民,若不是消费时代,现在的农民也是很好过的。

拿起手机,打开WPS,登录账号,曾经的记录一览而尽。从写这本书的第二章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关于这个春节的记忆已经模模糊糊,果然没有当时的心情融入,写出来的故事略显仓促。

打开小说网站,从一二年算起到现在,我已经在小说网断断续续发表了快十年了。惭愧,每次都不完稿,被人家网站屏蔽的屏蔽,唉!

17k这个账号我都快不记得密码了,登录进去,里面创建的8本书不出意外都被屏蔽。就是因为要生活,就是因为没时间,就是因为耐力不够,所以就成了今天这样子。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以这本书为引导,记录这一切的过程。

创作是艰难的,写到今天一万多字要了四天时间。喉咙没那么难受,偶尔还会咳嗽,打针的地方青了,用热水烫了烫,今天感觉好很多,我是不是该去做核酸,准备找活干了?

打开窗户,阳光明媚。脸没洗,饭没吃,衣服没洗。说到洗衣服我想起了曾经作的一首诗《洗衣服》“无奈人生懒洗衣,倒是扮美勤换衣。手提两桶清清水,冷笑旁人夸我勤。”

好了,该起来吃早餐了,这几天一直打字,头好晕。

吃过饭一直睡了几个钟,眼睛模糊得厉害,头昏脑胀的,哪天痴呆了,手机肯定有一份功劳。晾好衣服,已是下午四点,我还是下楼走走吧,憋了那么多天,精神无法集中在一条线上。

咦?之前那个医院门口有个临时检测点,今天怎么没有了?往市场里走,那个点也是没人。

“我来早了吗,还是周六不做检测?”我心里疑惑。没办法,这里又没有什么好逛的地方,还得回房呆。

忍不住刷新闻,这几天都是关于俄乌战争,而小说网站又不能讨论这些事,不然想说说自己的看法。花时间登录曾经投稿过的网站“华语编剧网”,我都不记得密码了,好一顿操作才登上去。去年投稿过一部短剧本,可惜审核不通过,作品页空无一物。

别灰心,写作是自己的爱好,别放弃创作。深吸一口气,打开Wps游览曾经的作品,我想我需要再改写内容……

星期天核酸检测不是一般的人多,走过一家医院,这里弯曲的人龙使我没了脾气。或许我应该去另一家检测,但我忍下了冲动,同时也耗费了我半个多钟的生命。路过广场,我又庆幸自己选择对了,看着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墙,我心里得瑟的说“你们慢慢排吧,老子先溜了!”

晚上,朋友帮我问了劳务公司的老板,说明天有份配送中心的活,20块钱一个小时,不包吃,问我意下如何?我能有什么意见,现在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当场应允。加了老板的微信,明天七点集合,晚上特意早早的睡。

第二天,闹钟早早响起,好想再睡。但是,你得开工了……

走了二十分钟,导航终于提示“你已接近目的地附近”。此时门口有几个人,想来也是打临时工的。

“你好,老板!”

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农民:“农民。”

只瞧老板在一张纸上对着农民的名字打勾,好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经过一番确认,老板叫我们都上车,银色面包车,限坐7人,而老板硬是装了11个人。车上,老板叮嘱到:

“他们那是七点半上班,12点下班,一个钟的吃饭时间,然后下午1点上班,6点下班,至于加不加班由他们安排。”

“记得中途不要离开,否则是没有钱的。还有记得要签到,不然也是没钱的。”

“这次去的地方也不远,下班就自己走回去吧。”

啰嗦了一大堆,车子很快停靠在公司门前。一一检查核酸后,保安把身份证缴了上去,然后予以我们通行。人生地不熟,我紧紧的跟在人群后面,生怕一个转身他们就把我丢了。

哇,好大啊!

跟着别人在本子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时间一到,领班们立马分配人员卸货。

“那个谁,到这里来!”

我这一组三个人,这一车好像是各种食用调料。

“怎么弄啊这个?”有人说。

领班:“拿块卡板,然后每一样放一堆。记住,不一样的不要叠在一起。看标签上二维码下的后边四个数字,是一样的叠一起,不一样的不要叠在一起,二维码要露出来,记住了。”

好吧,经过多次分类,我也就掌握了要求。很快地,一车货就卸完了。

“喂!那个谁,过来这边帮忙。”有人点我。

这车是面食,什么挂面、方便面都有。重不是很重,就是外包装设计成一样,如果不是仔细看,都不知道它是不一样的。你听!

“这是不一样的,看到没有,不一样的。”旁边一直站着一个人,见甲人抱不一样的面,他有些生气的说。

“不一样吗?”我心里问。可怎么看也分辨不出它的区别。

“不一样,不一样,都说这个不一样的了。”那人手一挥拍掉了甲人刚取出来的纸箱,见状乙人连说“小心点小心点。”一箱面也就几斤重,这大概是那人的底气。

甲人似乎是个老实人,他只能笑笑。

“看包装,看清楚包装,这里的颜色是不一样的,看到没有?”

我认真看,可还是分辨不出颜色,我心里也是纠结,万一拿错了他也对我这种态度,我要不要怼他一下?然而我也不笨,颜色辨不清,可字我还是认识的,一个“香菇味”,一个“红烧味”这么大的字写着,再拿错活该被骂了。偏偏的,甲人还是拿错了,那人气得不行。

见那人要暴走了,乙人提醒甲人到:“这个是红烧,这个是香菇,你拿的时候看字拿。”

所以说话要说清楚,哪里不一样要点明。经乙人说出两人沟通上的矛盾,甲人知道了区别,那人也就没那么冲动了。老实说,看着那人的脸色,感觉自己很高大上似的,我和乙等他离开后这样评价。

“你哪人啊?”工作着,甲人突然问我,正要开口,乙说:“他妈的,做这活工资又不高,又那么累,一副臭脸摆着,真是个傻屌。”

我问乙:“你是做长期的吗?”

乙:“不是,我做一个星期。”

我了解的点点头,然后甲问:“你多少钱一个钟?”

乙反问:“你的是多少?”

甲:“19块一个钟。”

乙不信,问:“你哪个劳务公司的,人家不是给20块钱一个钟吗?”

甲:“我也不知道,我都没那人的电话。”

乙:“20块钱,群里统一发的都是20块钱,你在不在群里面?”

甲:“我不在,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做……”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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